"啪"的一聲,小剛把超市買的饅頭摔在桌上,那饅頭硬得能當(dāng)磚頭使。"這玩意兒也叫饅頭?嚼得我牙花子都疼!"他揉著腮幫子,一臉嫌棄。他媽老王媳婦瞅著那半拉饅頭直嘆氣,現(xiàn)在的饅頭咋就吃不出從前那個味兒了呢?
記得小時候,姥姥蒸的饅頭那叫一個絕。剛出鍋的饅頭白白胖胖,輕輕一按就能回彈,掰開還能拉出絲兒來,帶著一股子甜絲絲的米香。哪像現(xiàn)在超市買的,不是硬得硌牙,就是一股子堿味兒,蒸半天都回不了軟。
隔壁張嬸端著個簸箕過來串門,瞅見桌上那半拉硬饅頭就樂了:"哎呦喂,這饅頭是跟你有仇啊?"老王媳婦把煩惱一說,張嬸神秘兮兮地湊過來:"俺告你個絕活,剩米飯加面粉,蒸出來的饅頭比面包還軟和!"
這話可把老王媳婦聽愣了。剩米飯?那不是喂雞的玩意兒嗎?能蒸饅頭?張嬸拍著胸脯保證:"俺家那口子,一頓能吃仨!不信你試試。"老王媳婦半信半疑,可看著兒子那嫌棄樣兒,心一橫決定試試。
廚房里,老王媳婦翻出半碗剩米飯。這米飯放了一宿,有點發(fā)干,擱往常肯定喂雞了。按張嬸說的,她把米飯倒進攪拌機,加了半杯牛奶,又舀了一勺白糖。機器一開,轟隆隆轉(zhuǎn)了幾圈,米糊打得比娃的輔食還細膩。
兒子小剛扒著廚房門框往里瞅:"媽,你這是要做啥黑暗料理啊?"老王媳婦白了他一眼:"去去去,一會兒饞死你。"她把化開的酵母倒進米糊里,那糊糊頓時冒起了小泡泡,看著就喜慶。
面粉倒進盆里,米糊慢慢往里加。老王媳婦擼起袖子開始揉面,那架勢跟搓衣裳似的。小剛又湊過來學(xué)樣,結(jié)果面沒揉成,倒粘了滿手,急得直跳腳:"媽!這面咋還咬人啊!"老王媳婦樂得前仰后合:"傻小子,面要揉到'三光'——手光、盆光、面光,這才叫本事!"
面團擱在暖氣邊上發(fā)著,老王媳婦心里直打鼓。這剩米飯真能行?可別糟蹋了面粉。一個鐘頭后,她掀開濕布一瞧,好家伙!那面團鼓得跟孕婦似的,手指一戳,軟綿綿的不塌不陷,里頭全是蜂窩眼兒,密得跟馬蜂窩有一拼。
老王媳婦把面團分成劑子,一個個搓得圓溜溜的。小剛非要幫忙,結(jié)果搓出來的饅頭胚歪瓜裂棗的,活像被門擠過。老王媳婦也不惱,把那些丑饅頭單獨放一籠:"咱家小剛牌創(chuàng)意饅頭,一會兒你包圓兒啊!"
蒸鍋上汽十五分鐘,廚房里飄起一股甜絲絲的米香。老王下班一進門就抽鼻子:"嚯!這味兒,跟我娘蒸的一模一樣!"鍋蓋一掀,白胖饅頭擠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個個油光水滑的。小剛迫不及待抓了一個,燙得左手倒右手,嘴里還不住地吹:"媽呀!這也太軟乎了!"
婆婆聞著味兒過來,掰開饅頭一看就樂了:"瞧瞧這蜂窩,多均勻!這才是正經(jīng)糧食!"老王一口咬下去,眼睛都瞇成縫了:"甜絲絲的,比面包店買的強多了!"
原來這剩米飯里頭的淀粉能打斷面筋,蒸出來的饅頭不硬不噎。牛奶和米飯自帶的甜味,比加糖精的強百倍。老王媳婦這才明白,老一輩的手藝里藏著這么多門道。
打那以后,老王家的剩米飯再也不喂雞了。小剛天天纏著要做饅頭,連隔壁張嬸都夸:"你這手藝,快趕上你姥姥了!"一鍋饅頭蒸出來,滿屋都是笑聲。老王捧著熱饅頭感嘆:"這才叫過日子!"
廚房窗戶上凝著水珠,蒸鍋呼呼冒著白氣。外頭寒風(fēng)呼嘯,屋里暖烘烘的。一家人圍著桌子,就著咸菜啃饅頭,那叫一個美。小剛把最后一口饅頭塞進嘴里,含含糊糊地說:"媽,明兒個咱還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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