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房內(nèi),靜得只剩龍鳳花燭燃燒的聲音。
蕭元燧拿玉如意挑起蓋頭,隨即便看到了韋柔那一張十分明媚的臉,原本不安的心卻更加煩躁。
他今日留宿在韋柔這,虞桃夭該不會吃醋想不開上吊自盡吧?
思緒紛亂。
蕭元燧連自己說了什么話都不知道,可韋柔卻也如同他一樣,心神恍惚。
甚至一不留神,手里的交杯酒打翻在地。
“沒事吧?手都砸紅了?”
韋柔看著眼前的男人,心底無端升起一股恐慌。
她得來的一切溫柔,都是從別人那偷來的。
“王爺,若有一日,你對阿柔沒了愛,會像對先王妃那樣對我嗎?如果我沒有寫過那些書信給你,你心底會有我一塊地嗎?”她一連拋出好幾個問題。
以蕭元燧在朝堂上的頭腦,一定能看穿韋柔的心虛。
可現(xiàn)在的他,被一連串的事情擾得心緒紊亂,根本無心去細細揣測。
他只當韋柔是新婚緊張,便握了握她的手。
“本王發(fā)誓,以后府里就只有你和虞桃夭二人。”他很愧對虞桃夭,但更感激韋柔,“若沒有你那些年的書信,何來今日的攝政王府。”
“……”韋柔的呼吸聲都緊張了,蕭元燧現(xiàn)在真的是什么也不知道。
她要不要告訴他真相?
想到這兒,她便試圖站起來去拿花灑。可剛剛陸承影給她定的位置有些高,噴灑的角度讓她感覺不太舒服。她微微踮起腳尖,努力伸手去夠花灑。浴室的地面有些濕滑,就在她指尖快要觸碰到花灑的瞬間,腳下突然一滑。
“啊!”江映月忍不住尖叫了一聲,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她便聽見了浴室門被猛地推開的聲音,緊接著是陸承影急促而慌亂的步伐聲。江映月此刻已經(jīng)顧不上摔跤的疼痛了,滿心的窘迫讓她慌亂地抓過一旁的浴巾,緊緊裹在身上,試圖給自己多一些遮掩。她聲音帶著一絲慌亂和羞澀,急忙喊道:“我沒事,你出去。”
陸承影卻充耳不聞,幾步?jīng)_到江映月身邊,蹲下身子,雙手輕輕握住她的肩膀,焦急地上下打量著她,眼神里滿是擔憂:“有沒有摔著哪里?別逞強,讓我看看。”
江映月低著頭,臉頰滾燙,不敢看陸承影的眼睛,只是緊緊抓著浴巾,囁嚅道:“真的沒事,就是有點嚇到了,你先出去嘛。”
陸承影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他輕輕抬起江映月的下巴,迫使她與自己對視。江映月的目光中透著慌亂與羞澀,而陸承影的眼神里除了擔憂,更多了幾分心疼。兩人的目光交匯在一起,仿佛時間都在這一刻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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