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好的學生,天天以‘吃書’為職業。吃上幾年,肚子里的書裝得像蠱脹一般,便算畢業。畢業以后,對于社會上實際情形,不知相去幾萬里。”
百年前,梁啟超指出不求致用的教育之弊端,從學校里走出的高學歷書呆子,對于社會的改進毫無益處。
如今,百年過去,學校與那時的“知識雜貨店”相比更甚。青年人充滿知識焦慮,又陷入了“精神饑荒”的困境,越是求索知識,越是痛苦。
當我們說起梁啟超,無不言及他的偉大:“一門三院士,九子皆才俊。”
但1896年,剛剛經歷了一場變法失敗的梁啟超,也就二十來歲。從那年開始,他踏入了人生中長達十四年的流亡歲月。
在《三十自述》里,梁啟超回憶說:“忽又歲余矣,所志所事,百不一就。”
翻開近百年前的《梁啟超傳》,我們會發現,在面對中西融合、新舊沖突時,梁啟超也如今天的我們一樣。面對國家內憂外患的交煎,梁啟超焦灼地求解卻也常犯“錯誤”;當太平洋的風浪吹來的嶄新的思想,興奮與不安在他的內心掙扎并存;在充滿變數的時代,他也會彷徨著,渴望找到自我的人生坐標。正如阿諾德所言:“徘徊在兩個世界之間,一個已經死去,另一個尚無力誕生”。
歷史上,他是那顆夜幕中永遠閃爍的啟明星。而通過傳記的文字,他則更像是“我們的同時代人”,通過他,我們常常能反觀自身。
梁啟超何以成為梁啟超?
當潮水的流向正在改變,普通人如何擁有如他一般的生命力,勇敢地擁抱當下?
重讀《梁啟超傳》,或許我們能找到其中的答案。
年輕人的痛,梁啟超都懂
01
面對不確定性,如何解決恐慌?
-做一個“善變”的人-
出生在過渡時代,這位從四書五經中長大的青年,人生的關鍵詞就是在一個“變”字。
他是思考的人,哲學、文學、史學、經學、法學、倫理學、宗教學……每一個領域都有他尋覓和開創的身影;甲午戰爭、日俄戰爭、辛亥革命、五四運動……每一件事都被他納入中到國前途和人類命運的高度去思考。
他也是拿筆的人,自1896年出任《時務報》主筆以來,他創作過時事評論、小說、學術專著、演講、人物傳記……他是中國第一個在文章中使用“中華民族”一詞的人,寫書總字數達1400多萬字。
他是政治家,最先把巴黎和會的消息報告回國,是五四運動的“點火者”;
他也是教育家,歐游歸國后,受聘主持清華國學院,與王國維、趙元任、陳寅恪合稱清華國學院四大導師。
先維新,后革命,擁袁再反袁,他不斷地投入新的身份,也在政治立場和學術主張間,經歷過數次的彷徨和探索。
康有為曾評價梁啟超說他“流質易變”。這位“言論界的驕子”筆下的文字,也常常給人以稚氣之感,甚至他自己也承認有時是在“信口開河”。他在智識上的求索,有時會因為龐雜而顯得雜亂無章;為了政治舞臺上的博弈,他不得不對老師的經歷進行“藝術加工”;而他的政治行動,有時更像是一場“冒險之旅”。對西方和日本的認識也曾“跑偏”和“翻車”。
但梁啟超“多變”的一生,恰恰也是他尋求破繭、不停奔走的人生寫照。
當我們穿越回那個巨變時代,站在這位三十歲不到的青年人身邊,我們才知道,他的每一次嘗試,都是這顆時代“最敏感的心靈對于世界進程的新的認知”(汪暉語);他的每一次掙扎,都是他“不惜以今日之我與昨日之我戰”的大勇;他的每一次失敗,都讓后世的人能夠在追尋真理的路上遠離謬誤。
面對當下時代的技術革命與知識爆炸,“善變”,也可以是當代年輕人拒絕躺平的選擇。我們大可以成為湯姆·范德比爾特口中“永遠年輕的初學者”,如梁啟超一般不斷將自己空降到陌生的領域,同時懷抱面對失敗的寶貴勇氣。
02
身處欲望膨脹的時代,如何找回內心的秩序?
-做一個思想的行動者-
當代年輕人時常會因為思考而變得“心事重重”,會感覺到自己的人生沒有意義,而梁啟超告訴我們:行動是解藥。
在《少年中國說》中,梁啟超曾言:“吾心目中有一少年中國在”。
當我們跟隨《梁啟超傳》重回那個風雨飄搖的年代,腐爛透徹的制度及帝國主義的打壓讓社會晦暗死寂。被八股文和鴉片掏空的年輕一代,早已忘記自己可以是國家的主人。慈禧在位,他們跪倒在清廷的陰影下,洋人入關,他們便跪倒在金發碧眼下。
死氣沉沉的青年!病入膏肓的社會!
所以當我們讀到譚嗣同為了覺醒國人而血灑菜市口,梁啟超為了改造中國而東奔西走之時,我們終于相信:只要行動,世界將為之不同。
當同時代人在政治和學術思想上“祖述堯舜,憲章文武,施宗仲尼”,把上古時代奉為黃金時代,梁啟超把目光投向了歷史大勢,著眼于當下的時代處境和個人的生命體驗,致力于將古老的民族青春化;
當清朝官員傳授“官運亨通”的千金秘方是“多磕頭,少說話,遇事莫出主意”,他偏要做那個維新變法的“刺頭”;
當清末中國社會做人的金科玉律是“閑事不管”,他偏要行“有為”之事。
他說:“學校的對象,是培養青年后起人才。學會的對象,是聯絡成年智識階層。報紙的對象,是啟發社會一般民眾。”
所以他在湖南時,便主辦時務學堂學務,開中國新式教育之先風;在上海時,擔當《時務報》主筆,唱出振奮人心的時代強音;組織強學會、南學會,同一批愛國志士共尋救國之路。
作為“行走的百科全書”,他積極探求思想和觀念,同時也將思想付諸實踐,在一次次的前行中,他一路提問,一路刷新答案。
《梁啟超傳:飲冰時代》全新上市
梁啟超得意門生吳其昌絕筆
讀懂梁啟超,就能讀懂近代中國史
讀不懂梁啟超,就讀不懂當下。
而想要了解梁啟超,書寫梁啟超的傳記是最好的切口。
作為梁啟超得意門生吳其昌的絕筆,這部《梁啟超傳:飲冰時代》,可謂是作者嘔心瀝血的真誠之作,也是最能秉承“梁啟超先生的文心”的《梁啟超傳》。
本書寫作抗日戰爭時期,那時吳其昌正擔任武漢大學歷史系主任,隨校西遷至四川樂山。當時患肺病而頻繁咯血的吳其昌,仍振作精神記錄恩師的言行。可惜上冊完稿僅一個月后,年僅四十的吳其昌便病逝了。
但這“半部”《梁啟超傳》仍深刻影響了幾代人。
就像本書導讀中,中國社會科學院研究所傅正說的:“公開出版的《梁啟超傳》不下數十種……但迄今為止流傳最廣、版次最多者,仍莫過于吳其昌近八十年前的著作。”
在寫作體例上,吳其昌沿用的是梁啟超著《李鴻章傳》時所開創的現代評傳做法,夾敘夾議。在敘述梁啟超生平的過程中,吳其昌始終在場,也處處加以評論。
在講述梁啟超的生平前,吳其昌上來先花大篇幅縱論時代大勢,將梁啟超的生平和政治生涯置于波瀾壯闊的歷史背景中進行書寫。
這不僅為我們真實呈現了鴉片戰爭后到戊戌變法失敗階段,一個血肉豐滿的梁啟超,更以宏觀的視角和飽滿的感情,為我們展現了這半個世紀間中國人民的覺醒與奮斗、抗爭與失敗。
這種書寫方式,無疑是源自那一代中國進步人士處于歷史激變之中的壓力感,也是他們追趕時代潮流、使中國擺脫舊勢力束縛的使命感。
求知必然伴隨焦灼,今日身處變革時代的我們,也需有“飲冰”的定力。
中國社會科學院研究所傅正導讀
文白對照本,帶你輕松重返歷史現場
作為梁啟超同時代的寫作者,吳其昌自己亦親歷了其中的部分歷史。在史料選用方面,就有許多極具時代風貌的歷史事件,讀來極具時代沉浸感,就像是在看一部活生生的近代中國史,讓人熱血沸騰!
書中也有他與康有為、袁世凱、孫中山等人的交往,及其與晚清民國一代知識分子的彷徨與求索。
比如,梁啟超與譚嗣同的深厚情誼:
“不有行者,無以圖將來;不有死者,無以酬圣主。今南海之生死未可卜,程嬰、杵臼,月照、西鄉,吾與足下分任之。”
譚嗣同慷慨赴死,梁啟超流亡日本,兩人帶著各自的使命奔赴。令人動容的革命情誼中,還有哪些不為人知的歷史細節?
比如梁啟超和袁世凱的復雜交往:
從把百日維新的失敗歸罪于袁,到入閣出任司法總長,再到護國討袁,梁啟超經歷了怎樣的心路歷程?
梁啟超善變的背后,又藏著怎樣不變的準則?
在《梁任公先生別錄拾遺》中,吳其昌更記錄了梁啟超對日本從“可愛可欽”到“憎日”態度轉變的珍貴言語。
日本明目張膽保護梁啟超的企圖是什么?
為什么梁啟超斷言“他日欲亡我國,滅我種者,恐不為白色鬼,或竟為矮人也。”?
讀罷,你會認識到一個更加立體真實的梁啟超,也會深深折服于梁啟超“預言者”一般的遠見。
《梁啟超傳:飲冰時代》,更誠邀中國社會科學院研究所傅正導讀:
梁啟超作為最早提出“中國”和“中華民族”概念的人,他的歷史開創性在哪?
梁啟超和吳其昌兩代學人傳承的“國學精神”,有何現代意義?
導讀就像一把鑰匙,帶我們解鎖梁啟超和《梁啟超傳》百年不衰的神秘魅力。
本書以文白對照的形式全新上市,由專業學者權威翻譯,完美解決了當代讀者閱讀文言文的障礙,讓你一口氣就能讀完全書。
隨書附送梁啟超親筆手書“無負今日”書簽。“何懼流年匆匆,但求無負今日”,每當我們翻開書頁,總能被梁啟超的贈言重新激發起青春之心。
精致雙封,細膩地傳達出梁啟超的思想與行動——封凍的冰面上,是時代的酷寒與傷痕;冰面之下,則藏著梁啟超擁有萬鈞之力的思想和一顆熱血難涼的魂靈。
“過去的時光仍持續在今日的時光內部滴答作響”,翻開《梁啟超傳》,我們的身影似乎就能跟梁啟超重疊,憑著他的目光和勇氣,穿越時代和歷史為我們布下的新的迷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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