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又一次看向俞知年。
這會兒俞知年的神色已經(jīng)緩和很多了,他繼續(xù)道:“我們沒有一起生活,怎么不算陌生人?我是福利院的院長媽媽和我媽養(yǎng)大的,如果說我對不起誰,那也是對不起生我的生母,不過她既然已經(jīng)了,我做兒子的替她修
修墳,多燒點紙錢,也算是還了一點恩情,報答不了的,就下輩子吧。”
他剛說完,男人又連連搖頭,“不行不行,你是我兒子,咋能不回家呢……”
他妻子也說:“是啊,打斷骨頭連著筋,他是你親爹,小時候也很疼你的,你去村里打聽打聽,大家都知道,他老是提你,他最疼的就是你,你其他弟妹都比不上的。”
俞知年搖搖頭:“想我怎么不早找來?院長媽媽說,我一歲被賣,三四歲到的她那里,十歲我媽領(lǐng)養(yǎng)我,到現(xiàn)在二十九年,你們怎么現(xiàn)在才找來?”
“疼我?真的疼我嗎?真的疼我怎么會把我弄丟?你敢說出真實原因嗎,真是只是帶我去趕集,遇上飛車黨,把我搶了嗎?”
俞知年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直勾勾地盯著男人看。
歲歲這時反應(yīng)了過來,原來唐榕跟她說的還不是全部實情,頓時又忍不住插嘴道:“怎么,不是這樣的啊?難不成你去賭博,或者打牌,或者看人賭博打牌,忽略了孩子,才給不法分子可乘之機的?”
她才說完,就見男人一臉見鬼似地看過來,不由得震驚:“還真被我猜中了啊?就這,你也叫疼他?嘖嘖嘖,重新定義兒子我是疼你的。”
男人臉孔漲得通紅,嘴翕動著,像是被氣得說不出話來,又像是難堪得不知該怎么辯解才好。
他的妻子又一次挺身而出,瞪向歲歲:“你胡咧咧什么,大人說話,有你一個女娃娃什么事,一點都不懂禮貌!”
“禮貌?”歲歲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哈了聲,臉色陰沉下來,“您滿大街去打聽打聽我歲歲是什么人,有誰敢讓我講禮貌,活膩了吧?”
這話猖狂的,龍傲天口氣都沒他大,那兩口子頓時被嚇得一哆嗦,不敢再看她。
其他人:“……”講真,能讓你講禮貌的人其實還挺多:)
不過有了歲歲攪局,俞知年身上的壓力就小了不少,他忍不住偷偷松了口氣,覺得自家這個魔星妹妹如今做人真的體貼不少,可見是長大了。
他提出條件,可以給對方八十萬,以后不再來往,“你養(yǎng)我一年,八千塊都沒用到,現(xiàn)在給你們八十萬,已經(jīng)很多了。”
高大華不肯,一個勁地說是他家孩子就應(yīng)該認(rèn)祖歸宗,還說什么俞知年不回家,他了都沒臉見祖宗,做出一副對金錢不屑一顧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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