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飛的紙屑模糊了她的視線,唐知韞挑了挑眉,似乎毫不在意:“沒看見嗎,我要燒掉這些。”
紙做的千紙鶴一個個變癟,然后焦黑,空氣中泛著難聞的氣味。
莫柏霖瞳孔猛地一縮,只能呆愣著看著火舌吞沒,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唐知韞抬眼,聲音冰冷。
“你燒過我的,我也燒了你的,我們互不相欠了。” 唐知韞看著寂靜空曠的雪山,恍惚有一瞬錯覺。
她望向身旁的男人:“柏霖,你覺得這場景像不像末日,世界上只剩下了我們兩個?”
莫柏霖的薄唇吐出的話比雪還冷:“那可真是太糟了。”
唐知韞一滯,隨即苦笑,還真是不長記性。
突然,旁邊傳來一陣笑鬧的聲音打斷她的思緒。
她轉(zhuǎn)頭看去,是一群年輕的大學(xué)生驢友。
看見兩人,他們熱情地打招呼。
唐知韞卻一愣,只因里面有一個像極了俞歡的女孩。
只是她不像俞歡那樣嬌軟蒼白,臉上還帶著運動過后的紅暈,陽光又爽朗。
她轉(zhuǎn)頭一看,只見莫柏霖的眼睛也盯著那女孩久久沒有移開。
唐知韞的心沉下去,她對著莫柏霖道:“下山吧,別打擾別人。”
可或許是她末日那話得罪神靈,一語成讖。
他們下到一半,后面突然傳來那群大學(xué)生驚惶失措的刺耳尖叫聲。
“救命!”
“快跑,雪崩了!!!”
轟鳴聲越來越近,世界仿佛天崩地裂。
這時,那群大學(xué)生已經(jīng)靠近了他們。再一念名字,瞬間就對上了號。
小時候唐知韞身后的一只跟屁蟲,到哪都有這人的身影。
無言的怒火從心底竄起,下一秒他直接抓住段書辰的領(lǐng)口:“是你,是你把她帶走的?”
唐知韞被男人的反應(yīng)嚇了一大跳。
莫柏霖向來是一副清心寡欲沒有任何脾氣的模樣,雖然說出的話極其傷人,可她從來沒有見過他動手。
段書辰的性子是天生就野,也被莫柏霖的動作惹惱,一拳就沖著這該死的狗男人的臉砸下去。
“你媽的!”段書辰?jīng)]忍住爆了個粗口:“知韞她想去哪去哪,你管得著嗎?”
十幾年的憋悶在這一刻被點燃,他又要上前,卻被唐知韞攔住。
“夠了!”
唐知韞推了推段書辰,更多的是擔(dān)心:“這里人多,要是被人不知道在哪個角落拍到了不好。”
應(yīng)思雨越想越不甘心,忍不住捏緊了拳頭。
又猛地站起身來:“不好意思,麻煩讓一下,我要去一下洗手間。”
旁邊的人終于有些不耐煩了:“你干啥呀?這都去幾趟了?明知道要看演出,為啥還要喝那么多水?”
應(yīng)思雨可沒耐心煩在這里聽他指責(zé),當(dāng)即就直接擠了過去。
那人被狠狠一撞,險些直接從椅子上摔下去。
氣得他破口大罵:“神經(jīng)病啊,買了票進(jìn)來還不好好看?有錢燒的!”
應(yīng)思雨來不及聽那些唾罵,直接來到了演廳的過道處,一路順著臺階往下走。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舞臺上的節(jié)目吸引了,根本沒有人留意到應(yīng)思雨。
直到表演結(jié)束,舞者們謝幕的時候,才忽然聽到一聲女人的哀嚎。
“段同志,求求你,放過振邦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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