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亂世,瓦崗寨群雄并起,李密帳下猛將如云。秦瓊、單雄信、劉黑闥等人曾并肩作戰(zhàn),卻因時局分道揚鑣。投唐后,秦瓊成為李世民麾下第一猛將,而昔日戰(zhàn)友或成勁敵,或遭清算。倒在唐軍刀下的五位瓦崗名將,有的曾擊敗秦瓊,有的卻被秦瓊復(fù)仇,更耐人尋味的是——他們竟無一人是秦瓊真正的朋友。
一、劉黑闥:從“打遍唐軍無敵手”到?jīng)持輸囝^
劉黑闥出身草莽,早年追隨竇建德,驍勇善戰(zhàn)。投降王世充后,因不屑其為人,轉(zhuǎn)投瓦崗,成為李密麾下悍將。李密敗亡,他重歸竇建德陣營,竇死后,他自立為漢東王,掀起反唐狂潮。
唐軍在他手下吃盡苦頭:徐世勣(李勣)被他打得棄城而逃,名將羅藝(李藝)敗走藁城,就連李建成的嫡系薛萬均、薛萬徹兄弟也成了他的俘虜。武德五年(622年),李世民派秦瓊率五千兵馬在列人縣阻擊劉黑闥。初戰(zhàn)因兵力懸殊,秦瓊敗退。但秦瓊擅打逆風仗,他佯裝撤退,在河邊埋下伏兵,親率主力突襲劉軍側(cè)翼,一舉扭轉(zhuǎn)戰(zhàn)局。
劉黑闥敗逃后,最終被李建成擒斬于洺州。這位曾讓唐軍聞風喪膽的猛將,成了秦瓊“先敗后勝”傳奇的注腳。
二、單雄信:從大海寺勝者到洛陽階下囚
單雄信是瓦崗元老,擅使馬槊,號稱“飛將”。早年與秦瓊并無交情,反因陣營對立結(jié)下梁子。大海寺之戰(zhàn)中,單雄信隨李密大敗隋將張須陀,秦瓊、羅士信皆在此戰(zhàn)中潰敗。
李密殺翟讓后,瓦崗內(nèi)部分裂,單雄信轉(zhuǎn)投王世充,秦瓊則與程咬金陣前投唐。洛陽之戰(zhàn),秦瓊作為唐軍先鋒猛攻王世充,單雄信率軍死守,卻難挽敗局。城破后,單雄信被俘。李淵下令處斬,秦瓊未發(fā)一言——史書明言二人“道不同不相為謀”。昔日大海寺的勝者,終成洛陽城下的亡魂。
三、王伯當:李密的“愚忠”陪葬者
王伯當是李密心腹,以忠勇著稱。李密殺翟讓時,他極力勸阻;李密投唐后反悔,他也誓死追隨。李密計劃重返中原東山再起,王伯當明知必死仍隨行。途經(jīng)熊耳山,唐軍伏兵四起,李密中箭身亡,王伯當“以身蔽密”,力戰(zhàn)而死。
王伯當?shù)闹艺\令人唏噓,卻與秦瓊的選擇截然相反。秦瓊投唐后建功立業(yè),王伯當則因“從一而終”成了殉葬者。二人雖曾同屬瓦崗,卻因立場不同,注定無緣為友。
四、王君廓:反復(fù)無常的“幽州噩夢”
王君廓早年是土匪,投瓦崗后屢立戰(zhàn)功。降唐后,他被任命為幽州都督,卻因貪婪暴虐激起民憤。為掩蓋罪行,他誣陷副將李瑗謀反,誘其出城后將其勒死。事后,唐廷召他回長安問話,他心虛叛逃,途中被村民所殺。
此人“內(nèi)險賊,多翻覆”(《新唐書》),與秦瓊“志節(jié)完整”的品格格格不入。秦瓊在虎牢關(guān)救李密、列人縣敗劉黑闥,皆是忠勇之舉;而王君廓的反復(fù)無常,最終讓他死于非命。
五、張亮:告密者終遭告密
張亮在瓦崗軍中小透明,靠告密上位——他揭發(fā)軍中謀反者,被李密提拔為驃騎將軍。投唐后,他故技重施,因“舉報”侯君集謀反升任刑部尚書。
但他很快栽在同樣的套路下:有人告發(fā)他私養(yǎng)五百義子,圖謀不軌。李世民盛怒之下將其斬首抄家。史書評價他“外敦厚而內(nèi)懷詭詐”,一生靠出賣他人攀升,最終也因他人告密喪命。
結(jié)語:秦瓊為何與他們“非友”?
秦瓊與這五人同在瓦崗共事,卻始終未成摯友,根源在于品性之差:
劉黑闥嗜酒好賭,性情暴烈;單雄信立場搖擺,與敵為伍;王伯當愚忠至死,不識時務(wù);王君廓陰險反復(fù),毫無底線;張亮虛偽詭詐,精于算計。
而秦瓊“才而武,志節(jié)完整”,重情義、明是非,自然與這五人劃清界限。程咬金、羅士信、牛進達等忠勇之將才是他的生死之交。亂世中,選擇決定命運——秦瓊投明主、立戰(zhàn)功、得善終;而另外五人,皆因各自缺陷倒在唐軍刀下,成了歷史的悲情注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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