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啦——"滾燙菜籽油潑在辣椒面的瞬間,整個面館都安靜了一秒。岐山老師傅手把手教的臊子面酸香鉆心,削筋面在嘴里蹦迪,食客們搶著吃面滿頭大汗。"開面館不是為了賺錢,就是想讓更多人吃到地道的岐山味。"毛健飛撂下水杯沖向后廚,這碗面的故事才剛開了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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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啦——"一勺滾燙的菜籽油潑在辣椒面上,香氣瞬間在河濱西路上炸開。排隊的人群騷動起來,有人伸長脖子張望,有人偷偷咽口水。這是毛大碗咸陽新店開張的第一天,還沒到飯點,門口已經排起長龍。
毛健飛站在店門口,手上還沾著面粉。這個在抖音上教人做面的網紅主播,如今正忙著給顧客遞筷子。他臉上掛著憨厚的笑,眼睛卻一直盯著后廚的方向。"面要現搟,湯要現熬,少一道工序都不行。"這話他逢人就說,像個碎碎念的老媽子。
后廚里,三個老師傅正在案板前較勁。最年長的王師傅搟起面來像在打太極,面團在他手里服服帖帖。旁邊的小徒弟看得入神,差點把削筋面切成了褲帶面。"削筋面講究的是筋道,得讓牙齒和面較勁。"王師傅說著,手里的刀快得讓人眼花繚亂。
店里的食客早就等不及了。有個戴眼鏡的小伙子端著面碗,蹲在馬路牙子上就開吃。第一口下去,他眼睛瞪得溜圓:"嫽扎咧!這辣子香得邪乎!"旁邊的大叔聞言湊過來,非要嘗一口湯,結果一口下去就停不下來,直接把碗端走了。
岐山臊子面的酸香在店里橫沖直撞。這湯底可不簡單,牛骨熬足六個鐘頭,配上糧食釀的醋,酸得透亮,香得鉆心。有個穿著時髦的姑娘本來只想嘗嘗鮮,結果一口湯下去,眼淚差點掉進碗里。"這味道......跟我奶奶做的一模一樣。"她小聲嘀咕著,又加了兩勺辣子。
油潑面的動靜最大。熱油澆在辣子上的瞬間,整個店都安靜了一秒,接著就是此起彼伏的"滋啦"聲。有個帶著孩子的媽媽本來嫌太辣,結果孩子偷吃了一口就停不下來,最后娘倆搶著一碗面,吃得滿頭大汗。
削筋面的名字聽著怪,吃起來更怪。勁道的面條在嘴里蹦迪,有個老爺子邊嚼邊點頭:"這面有脾氣,像我年輕時候。"他老伴在旁邊偷笑,順手把他碗里的肉臊子夾走了一半。
毛健飛這會兒正忙著直播,手機鏡頭對著后廚轉悠。"看這辣子,顏色正不正?"他抓起一把辣椒面在鏡頭前晃悠,"這可是岐山老師傅手把手教的,火候差一秒都不行。"直播間里彈幕飛起,有人嚷嚷著要打飛的來吃面。
店里的服務員都是附近招的大學生,干活利索,嘴也甜。有個小伙子端著面碗滿場飛,還能抽空跟顧客嘮兩句:"叔,這醋是我們老板親自去岐山挑的,酸中帶甜,拌面一絕。"被叫叔的大哥樂得合不攏嘴,反手就給小費。
天色漸晚,排隊的人不見少。有個穿著西裝的大哥站在隊尾直跺腳,嘴里念叨著"再不吃上這口面,今天算是白活了"。前面的大姐聽見直樂:"急啥,好飯不怕晚。"說著還把自己的小馬扎讓給他坐。
后廚的師傅們已經連續干了六個小時,手上的動作卻一點沒慢。王師傅的搟面杖在案板上敲出歡快的節奏,像是在給這場面食狂歡打拍子。新來的學徒偷偷揉著發酸的手腕,眼睛卻亮晶晶的——他今天終于學會怎么把面條削得筋道了。
毛健飛這會兒總算得空喝口水。他看著滿店的食客,臉上笑出褶子。"開面館不是為了賺錢,"這話他跟誰都說,"就是想讓更多人吃到地道的岐山味。"正說著,后廚喊面不夠了,他立馬撂下水杯就往里沖。
夜深了,最后一位顧客依依不舍地放下碗。服務員開始收拾桌椅,后廚的師傅們終于能坐下來吃口熱乎飯。毛健飛捧著碗蹲在門口,吸溜著面條看星星。明天還得早起和面呢,他想。這碗面的故事,才剛開了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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