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徽明光女山湖,西邊是平原,東邊是丘陵,6.9 萬畝耕地,就錯落在這半田半山間。
種地、賣農資的老周最懂這片土地的脾氣:“平原地塊大,用大機械好施展,丘陵地又陡又碎,打藥施肥最愁人。”
2020 年,他聽聞村里有人在新疆用農業無人飛機給棉花打脫葉劑,便把兒子東輝從福建漳州的鐘表廠叫了回來。
“回來看看,跟我干無人機打藥吧。”
那年,東輝三十歲,他說:“成,試試。”
相同年紀,相同原因
回到這里
老周第一次回到女山湖,也是三十歲。
90 年代,他們夫妻在漳州打工,兩口子工資加起來也才 600 多元。
租的是最便宜的老房子,沒有水、沒有電,甚至沒有窗戶,夏天熱得難受,為了省錢,連幾毛錢的礦泉水也不舍得買,只喝廠里供應的涼白開,但從不省和家里打電話的錢。
“現在想想,那房子真能住人嗎?可我們就是住過,為了孩子。”
孩子還小,帶在身邊太受苦,只能留在家,給外公外婆照看。那時年紀輕,要打拼,只能苦一苦,一年到頭,就回去一次。
2002 年,東輝十歲,要讀初中了,老周覺得男孩的關鍵成長期不能缺父親,他決定回家。
老周向我們訴說了女山湖的故事并講起歸鄉的經歷
“剛回來那陣子,其實挺迷茫的,沒資本、沒技術,不知道能干什么。”老周回憶。
但他清楚一點,農村不會離開土地,農業一直都會在,既然是在農村,就可以圍著土地轉。
面對不斷變化的市場,他判斷,農資不會被淘汰。“農民種地離不開這些東西,而且那時候本地的農資店還不多。要做起來,需要鄉親的支持。”
雖然沒背景,但老周是本地人,有人脈,肯吃苦。他決定從頭做起,從一袋袋肥料、種子開始,一步步在家鄉重新“扎根”,一個真正屬于自己的地方,不再是落腳,而是落地生根。
父親選擇留下,兒子也沒有走遠。
東輝的返鄉,并不是一時興起,而是對家鄉慢慢累積起的“回望”。
17 歲的他,去到了舅舅家的鐘表廠,希望能夠找到自己的方向。從組裝到調度貨物再到管理,少年學習著“做人做事”,逐步成長。
8 年后,東輝在一次回家時,相親結識了妻子,并與其一同去無錫打拼,在工廠擔任機床操作工。日子一天天過,他卻始終抓不住生活的軸心——冰冷的齒輪咬不住人生,做工仿佛只是過渡。
這樣的無錫,卻種下了希望的種子,女兒小貝出生了。
童年時父親常年在外,這份缺席的遺憾,讓東輝格外希望,能從小陪著小貝一起長大。
返鄉后,東輝嘗試過在文旅熱起來的女山湖邊開飯店,這段經歷沒能持續太久,他最終還是決定返回漳州的鐘表廠繼續找尋出路。
東輝在夕陽下使用極飛農業無人機 P150 pro 作業,夏天常常在傍晚開始作業
機會并不輕易出現,直到接到那通父親的電話,東輝終于下定決心,回到女山湖扎根。返鄉,不總是退路,也可能是人生的轉彎,是新的出發。
“以前我教他
現在他教我”
在東輝眼里,父親肯鉆研,敢嘗試。那通電話背后,是老周和七個親戚朋友花了好幾天時間,反復比較各種品牌和機型后才下的決心:“就用極飛,好操作,咱們也能整!”
經過一通電話,老周把東輝從鐘表廠叫回來,一邊跟著干活,一邊從零開始學。操作上手靠的是全自主作業模式,一部手機就能干活。父子倆聚在田間地頭,邊干邊學,一起摸索作業流程。
老周在用手機檢查作業路線
“第一年用的是 XP 2020,我們當時只服務自己的客戶。”老周說,“哪怕別的人找上門,也真接不過來,不是我們挑活,是客戶太多,時間太少。”
那年的春天特別忙,訂單都把店里囤的農藥全都清光了。無論是老周,還是被服務的農戶,這才真切感受到新技術的好處。
“我們跟農戶打交道久了就知道,農民最怕的不是種不出來,是農忙期間沒人干活。以前全靠人工打藥,請來的都是六七十歲的老人。天氣熱起來,他還在田里噴藥,咋放心嘛?不是怕中毒,就是怕摔跤,花錢請人干,提心吊膽的。”
女山湖地形豐富,西邊平原,適合大面積作業;東邊丘陵碎田,人工難進、植保最愁。當地特色的蝦稻田,則更加講究時效與精準。
每到收蝦季,蝦一逮完,就得把水慢慢放掉,田不完全落干,要保持一定濕度。這種半濕半軟的泥地,人腳根本下不去,一步三陷。可在這時候,還得撒稻種、打封閉藥、補底肥,一樣都不能落。養蝦留下的底肥夠厚,化肥倒是省了些,但后期管護一點不能松。有些封閉不嚴的地塊,還得補打一遍除草劑。
傳統人工在這種泥濘稻田里只能硬著頭皮上,用無人機作業正好解決了問題。播種、打藥、追肥全都能在空中完成,又快又均勻。
東輝正是在這樣具體又繁瑣的農事中,一步步“接手”的。老周交給他配藥方法、講解田地節令,他一邊飛,一邊學。農業不是飛得穩就夠了,還要懂田、看苗、識草、算節氣——這些,全靠老周一點點傳授。
老周和東輝一起配藥
而東輝對無人機軟硬件的修理和維護非常在行,甚至成了父親的“技術顧問”,老周說“他現在比我還懂,我遇到什么問題都要問他,已經走在我前面很多了,鄉親對他也很放心。“
農村的事,需要鄉親的關系和信任,需要平時打交道時結下的那些實在。技術和服務,成了東輝和大家交流的新語言。他雖然不善言辭,但在農戶面前,大小事都講得仔細透徹。服務做實了,關系自然也就結下來了。
農業科技不是替代鄉土經驗,而是讓更多人敢留下來;不是剝奪勞力,而是減少苦力;不是稀缺資本,而是能被更多人共享的工具。
飛得更遠
扎得更深
如今的東輝,和妻子、女兒一起生活在明光。農忙時,他常常一早就下地,天黑才回家。妻子從不抱怨,還經常和他一起研究無人機的結構,她笑著和我們說自己能把一臺飛機從零件拼成整機。
在這個小家里,技術不是冰冷的機器,而是連接生活的紐帶。
女兒小貝,從小便在農田里玩耍,她不怕無人機的龐大和呼呼作響,比起鐵蜻蜓,她覺得無人機更像一只蝴蝶。
小貝正在畫無人機、田野、一家三口
才 6 歲的她,自豪地和我們說:“我知道我爸爸是做無人機打藥的,我還知道面條是麥子做的,米飯是水稻做的!”她甚至擁有一個自己的小無人機玩具,擅長畫畫的她,把無人機、海、田、爸爸媽媽和她一起畫進了畫里。
東輝和我們說,小貝珍惜米飯,吃飯都是干干凈凈的,不留一粒米飯在碗里。
家的溫暖,是東輝“飛”得更遠的底氣,也是他“扎”得更深的根。
如今,他們正積極備孕第二個孩子。東輝說,父親三十歲那年選擇回家,是為了陪伴自己成長,如今他也想成為那樣的父親,讓孩子在有人陪伴的田野里長大。
正如魯迅說的那樣,父親就是“自己背著因襲的重擔,肩住了黑暗的閘門,放他們到寬闊光明的地方去;此后幸福地度日,合理地做人。”
這份責任,如稻田里的莊稼一樣,日積月累生長著,在新技術的助力下,變得愈發具體,扎實地根植于明光這片土地。
越來越多的年輕人回到這里,返鄉不只是回家,更是一次新的啟程。
父輩的經驗,后輩的技術,在一代代人的協作中,讓農業更穩、更準。極飛也正是在這樣的實踐中,把工具交到愿意留下的人手上,把服務落在一塊塊地頭上。
提升農業生產效率,極飛希望用技術承托責任、延續信念,和新農人們一起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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