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近年來的國際內容市場當中,紀錄片的娛樂化和綜藝真人秀的紀實化成為相向而行的創作趨勢。近期上線的騰訊視頻旅行探索節目《曠野星球》則進行了打破綜藝和紀錄片邊界的前瞻性探索。
節目以“城市困不住的人,都在曠野找答案”為核,將曠野這一“沒有天花板”的自然空間發揮到極致,僅用兩期就讓觀眾感受到真實與未知的獨特調性,通過嘉賓從物理挑戰到精神松綁的親身體驗,讓用戶獲得在已經習慣的生活節奏之外的一種全新感受,激發人與人、人與自然的深度共振。
突破類型創作邊界
紀實底色下的綜藝新嘗試
漢中天坑,被譽為世界地質奇跡,鎮巴溶洞,擁有豐富的鐘乳石、石筍、石柱等略斯特地貌景觀?!稌缫靶乔颉返谝黄凇傅匦牡恼賳尽估铮钨e們前往這處擁有國內最高緯度天坑群、316處溶洞的陜西漢中,開啟洞穴探索。
《曠野星球》給人最明顯的感受是去劇本化、拒絕人為沖突,鏡頭更聚焦未知的自然挑戰與嘉賓真實反應。
首期開篇直接進入探洞主題,此次挑戰由重慶洞穴探險隊的副隊長劉佳和漢中曙光救援隊的成員和嘉賓們共同進行。如劉佳所言,探洞的體驗感來自于未知,在專業團隊保證安全的情況下,嘉賓和向導都是第一次進入低調而神秘的金豬洞。
在長達近6小時的探洞過程中,未知持續向每個人襲來。進洞約15米劉佳就發現崖壁讓大家準備下降,魏大勛直言“啊,這就有下降點了?”,易立競表示這不是探洞這是探險。全員安全下降后,馬上進行行船,結束行船路線后,前方的通道突然開始收窄,真正的挑戰才剛剛開始。正是因為節目以未知和真實打破“演”的痕跡,才讓用戶也獲得了同一視角下感同身受的體驗。
第二期「遺憾,是留給旅程的彩蛋」,則給出了真人秀如何應對“未知與真實”的另一中解法。原定的天坑繩降由于風力過大被叫停,嘉賓先前往繩降訓練點學習和適應繩降技巧。在大家訓練后對繩降天坑更加躍躍欲試時,團隊評估了天氣狀況正式決定將繩降取消。
同樣的情況發生在尋找受傷大熊貓“一貓”之旅上。嘉賓跟隨當地工作人員徒步進入保護區,在低海拔區尋覓無果后分組上山,卻在原始森林中“每一步都被阻攔”,直到日落時分爬上山梁也未能尋見“一貓”。
在以往的節目創作思維當中,會認為這些遺憾無法構成完整敘事從而將其剪去,但《曠野星球》選取素材的標準并非僅是能否服務于單期節目,而是綜合主題呈現、人物塑造、內容創新的整體考量。正如總導演吳浩宇在此前舉行的媒體看片會上所言:“這是檔強調真實體驗的紀實類真人秀,我們拒絕人為制造沖突,而是代入大眾的探索視角,看重自然場景的新鮮感。”將未知與真實完整呈現,是節目以紀實為底色進行的綜藝新嘗試。
自然中的關系樣本
松弛、鮮活、有邊界的群像
對于走向戶外的節目來說,讓人與自然之間、人與人之間產生不一樣的關系,是其需要具備的意義價值之一。在自然挑戰的環境下,《曠野星球》也展現出不同以往的、有邊界的嘉賓群像,松弛但可信、陌生但不疏離的關系樣本。
從前兩期可以看到,不論是常駐嘉賓魏大勛、易立競,還是飛行嘉賓王安宇、王昱珩,這些來自不同維度的嘉賓,共同點是對自然的向往感。
觀眾不曾了解的是,易立競私下十分熱愛戶外運動,去大自然充電是她一直以來的生活方式;魏大勛此前就是探洞視頻愛好者,在生活中是非常強的體驗派,在每一站的體驗中總是一馬當先。兩人以感悟總結與幽默松弛形成“深淺對話”,構建出最小單元的旅行搭子樣本。
王安宇、王昱珩的加入,進一步拓寬“曠野情緒光譜”。王安宇非常有活力,觀察和表達都極為細膩,在旅途中貼心照顧伙伴;王昱珩有著一定戶外經驗,不時冒出科普知識,用智識平衡感性體驗。隨著后續林一、苗苗、劉雅瑟、王珞丹、劉端端等飛行嘉賓的到來,節目的群像會更加豐富多元。
當這些嘉賓進入曠野當中,“驢友式社交結構”帶來了熟人社交和陌生社交之外的另一種關系樣本。
首期的探洞是絕對的團隊運動,在過程中有眾多相互幫助的時刻。例如易立競在挑戰第二個攀爬點時,魏大勛托住她的雙腳進行保護,經過三次嘗試,最終借助同伴的力量成功攀爬。大家在涉水時打手電筒為對方探照,彼此協作、相互托舉,從物理幫助到情緒價值全部拉滿。在短暫歇息時,向導劉佳說探洞時的彼此“是一根繩子上的兄弟”,她救助受傷隊友的經歷也令大家十分動容。
共同完成探洞挑戰的第二天,大家在房車里給魏大勛過生日時,談及各自的社交觀念。王昱珩說“交友這件事情對很多人來講就是社交屬性,一旦被定義為有用就不一樣了”;王安宇表示最好的朋友仍是從小長大的發小,“能夠大家互相坦誠,變成特別好的關系其實是很難的”,引發了不少網友共鳴。
當下年輕人的社交方式正在悄然變化,他們傾向于尋找不被利益捆綁的“無用”社交。而戶外運動既是一種生活方式,也是一味情緒良藥,由此產生的聯結感和凝聚力恰到好處。在《曠野星球》中,我們看到了新的社交樣本:嘉賓們此前彼此并不熟識,但在過程中結下了友誼和默契,這種關系松弛但可信,鮮活卻有邊界感。
從物理挑戰到精神松綁
重新定義“何為曠野”
《曠野星球》的出現,代表了自然題材的回歸。
整季節目,嘉賓將深入地底、沙漠、草原、森林等曠野秘境,探秘低調而神秘的溶洞、歷經上百萬年形成的喀斯特地貌,在原始森林中爬上山梁看見落日余暉,以一種特別的視角去感受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節目用一種別致的敘事節奏,帶給觀眾在已經習慣的都市生活之外的一種全新感受:礦洞中的壁流石、盲魚、灶馬和一杯熱茶,保護區里的潺潺細流聲,都給人帶來心靈治愈。
以曠野為名,節目也重新定義“曠野”:它不僅是“沒有天花板”的自然物理空間,更是一種開放、不被限定心態的特征。
魏大勛希望能用眼睛經歷一遍視頻上的內容,很感謝這一段經歷,收獲了緊張、刺激、擔憂,到最后釋放自我。易立競產生了前所未有的失望感,但她坦然接受遺憾,“看看美景,一切都值了,萬物有靈,生生不息”。王安宇享受旅行中的新鮮感,甚至與大自然產生了共感:這個洞就是想讓人探的一個洞;王昱珩對洞穴中的巖石、生物都充滿極大的好奇,在眾人休息時還在一旁獨自觀察。
這種自由開放的心態,更體現在那些同行者是身上。劉佳表示只要走得動,就一直走在路上,她的人生便是曠野;巡護員和科研人員習慣了尋不見大熊貓的日常,而一旦遇見便瞬間元氣滿滿,守護珍稀物種及其棲息地是他們代代相傳的目標。
通過節目的鏡頭和他們的言行可以更直觀深刻地感受到,地球一定不只是為人類而存在,曠野占據了地球絕大部分的面積,動物、植物都有它們重要的位置,人類需要帶著敬畏之心與自然相處。
于行業而言,“曠野”也隱喻著內容創作在理念和表達方式上的突破,與當代觀眾建立深度連接的新路徑:不是一味追求強刺激和爆點,而是與當代觀眾建立更深層次的連接。當然,這種變化并非意味著形式感的缺失,恰恰相反,用戶依然需要具有一定娛樂性和制作水準的內容載體來激發觀看興趣。
對于堅守“內容為王”的平臺和創作者來說,汲取不同類型內容的精髓,突破類型創作的邊界,是新的機遇所在。《曠野星球》選擇以真實情境代替劇本設定,通過“自然編輯邏輯”推動故事發展,不刻意制造戲劇沖突,卻在真實流動中提升情感濃度、豐富內容層次,嘗試在紀實與綜藝之間尋找到一種更溫和、更具共鳴力的表達方式。這類探索,為內容創作注入了新的可能,也為行業帶來了值得關注的啟發。
— THE END —
作者 | 劉翠翠
主編 | 彭侃
執行主編 | 劉翠翠
排版 | 于佳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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