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8年5月,第五十四軍軍長丁盛率部隊撤離朝鮮回國。1959年3月,丁盛接到命令,讓他指揮部隊入藏執行平叛作戰任務。到1961年12月,丁盛率隊回到四川。
在四川,丁盛接到上級的任務,搞生產。由于四川生產和北方不一樣,地少,需要開荒。那時候,部隊官兵滿腦子想的都是,完成任務,搞個幾百萬斤糧食。
當時,四川只有130師執行生產任務。其他兩個師134師、135師還都在唐山打靶。誰都不敢相信,和印度打仗會讓五十四軍去?有人事前還調侃:“我們才從西藏回來,現在才幾個月,又讓我們去?”結果,總參謀部的命令下來了,就是要五十四軍參加中印邊境作戰。因為任務急,丁盛趕緊電令其他兩個師火速趕回四川。
由于太過倉促,全軍出動一萬多人,丁盛擔心兩點,一是開小差,二是翻車。雖然困難重重,但部隊保衛祖國、殺敵立功的思想是非常明確的。部隊的情緒很高漲,沒有開小差的,走得非常順利。當然也有個別的。
有個排長在雅安找了個對象,沒有經過組織的批準就同居了。這個對象不想讓排長去,排長不肯去。但軍令不能違,他又提出犧牲了要組織答應他9個條件。丁盛很生氣,直接表示,此人不能當干部,到后面背炮彈去。
而對于西藏的道路,五十四軍的官兵是非常熟悉的。每當行駛到一段險要地段,司機都緊張得不得了。因為翻一輛車,就是1個排呢!
不久,丁盛率部隊來到了西藏察隅,這里緊鄰緬甸、印度。緊接著,我軍在克節朗地區俘虜了印軍的一個少校營長,據其供述,說印軍的戰術指揮部,就是在察隅的瓦弄。
攻打瓦弄時,丁盛發現印軍做工事不行,馬馬虎虎。印軍的戰士只能在指揮下打仗,沒有指示就變成了“甕中之鱉”。本來他們建造的地堡有多個,但打起仗來,誰都不會支援誰,也沒有想著逃跑。他們的這種機械執行命令的做法,是非常愚蠢的。
仗打完后,美國《基督教科學箴言報》稱:“(中國打印度)就像小刀切黃油一樣”;西德《世界報》:“簡直像風卷殘菜那樣擊敗印軍”;法國報紙評論說:“中國軍隊和印度軍隊打,只是教訓它而已。”西方的輿論在當時大致都是這樣的。
丁盛打完仗開始去沈陽、廣州作報告。期間,他非常謙虛,把自己的部隊姿態放的很低。他說:“我們五十四軍在解放軍中是三等部隊,戰斗力比別的部隊差。如果叫沈陽、廣州部隊,或者其他軍區的野戰軍去打更容易。”
與印軍打仗,他們的俘虜起初是很恐懼的。以為被中國人抓到,肯定要被槍斃。當時,印軍潰逃,四處躲藏。丁盛下令搜山逮捕的過程中,印軍尋死的、跳崖的都有,原因就是害怕。因為雙方語言不同,溝通只能用手勢比劃。
印軍躲在山洞的軍人,被捕后,第一時間拍拍肚子,表示自己餓了。搜山的部隊吃的雖然不多,但還是分出糍粑面給俘虜們。丁盛對印軍俘虜的最大印象——窮。
解放軍和很多部隊都打過仗,從未見過像印軍那樣窮的。解放軍非但沒有繳獲什么物資,還要搭上各種生活用品,包括“棉衣、毛巾、肥皂”等等。考慮到印軍士兵吃兩種飯,一個是大米,一個是油餅。丁盛表示,盡量滿足他們的要求。
當俘虜被聚集起來以后,就有專門懂印軍語言的干部給他們講課。幾天相處下來,一些印軍軍人也開始吐露心聲。有個印軍少校講,他有兩點沒有預料到,第一,他們的部隊竟這么快就被解放軍消滅;第二,解放軍的政策實在是太好了。
有的俘虜從之前的驚恐,現在變得笑嘻嘻的。甚至還表示:“戰爭以前我恨死你們中國人了,但現在不恨了,而且我愿意一輩子當中國人的俘虜。”丁盛后來和俘虜溝通時了解,在印度,當兵是一種職業。因為普通人沒有地種,也沒有工作。丁盛開玩笑地問:“要是你們被放回去,還是當兵打我們,該怎么辦?”印軍表示:“我們插白旗。”
也許是部隊炊事班做的伙食太好了,俘虜們都夸:“你們的油餅烙得太好吃了!”
被俘虜的人,被丁盛的部隊放回去3000多人,光是校官就好幾十個。這些俘虜對解放軍印象很好,沒有在媒體上污蔑解放軍。對于幾千個俘虜,印度的尼赫魯很為難,放也不能,用也不能,最后只能關押。
丁盛在中印邊境自衛反擊戰中立下了赫赫戰功。只不過他后來犯了事,被開除了黨籍,死后只能用“丁盛老人”的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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