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北鄉下的旗桿村,一場關于文明與陋習的較量悄然上演。淮劇小戲《我的親家管得寬》以細膩的筆觸描繪了村民們在脫貧致富后,如何面對信仰缺失和生活陋習的挑戰。這部小戲不僅在第五屆小戲小品展演榮獲優秀劇目獎,更在“中華頌”第十四屆全國小戲小品曲藝大展中斬獲最佳劇目獎,主演翟永軍和許晴也憑借精湛的演技獲得優秀表演獎。據江蘇省文化和旅游廳消息,擬推薦淮劇小戲《我的親家管得寬》參評第十八屆文華獎(節目獎)。
劇情圍繞著一個名叫“管得寬”的角色展開。管得寬是個熱心腸的人,幾十年如一日地多管閑事。如今,他當上了村創建“文明村莊”領導小組副組長,更是將他的“管閑事”精神發揮到了極致。上任伊始,他就瞄上了親家母在樓上養雞的事情。在村里大力推行禁雞令的背景下,這無疑成了一個棘手的問題。親家母舍不得放棄養雞,于是開始了一場圍繞禁雞、藏雞、聞雞、辨雞、找雞、捉雞的喜劇沖突。每一次的藏匿與尋找,都充滿了戲劇性的反轉,讓人忍俊不禁。然而,在歡笑背后,這部小戲也深刻地反映了農村在現代化進程中面臨的文明建設問題。
村民們雖然脫貧致富,住上了樓房,但他們的思想觀念和生活習慣卻未能同步提升。雞毛蒜皮的小事,恰恰折射出了大問題。管得寬的堅持和努力,正是對這種現狀的有力回應。他用自己的方式,推動著村莊的文明進程,讓村民們逐漸認識到,真正的富裕不僅僅是物質上的,更是精神上的。
《我的親家管得寬》以其幽默詼諧的表演風格和深刻的社會寓意,贏得了觀眾的廣泛好評。它不僅展示了淮劇這一地方戲曲的藝術魅力,更通過生動的故事情節,傳遞了新時代農村文明建設的重要課題。《我的親家管得寬》不僅是一部成功的戲劇作品,更是一部具有深刻社會意義的作品。它讓我們看到了農村在現代化進程中的挑戰與機遇,也讓我們看到了文明新風在鄉土大地上的生根發芽。
漣水縣淮劇團創辦于 20 世紀 50 年代,2010 年前后,受多方面因素影響,戲曲行業發展跌入低谷,老戲老演的模式讓劇團生存艱難。當時到鄉村演出,都是老劇目,觀眾僅十幾人,演員們需輪流做飯,自帶被褥甚至煤氣灶。
為 “突圍”,劇團決定在演出內容上求變,創作反映農村大學生村官題材的現代戲。劇團停發三個月工資,集資 60 余萬元,請來知名編劇袁連成。他跟蹤采訪主人公四十多天,創作歷時三個多月,十六次易稿后,原創大型現代淮劇《雞村蛋事》誕生。該劇在全省近十部大學生村官戲中脫穎而出,斬獲 19 項榮譽,為劇團找準發展之路。此后十多年,劇團推出現代淮劇 “村官三部曲”“黨員三部曲”,塑造三代心系 “三農” 的主人公形象,呈現蘇北農村變遷,兩度登上北京舞臺,讓淮劇 “漣水現象” 走向全國。其中,《留守村長留守鵝》以留守村官為原型,被譽為 “村官戲的突破”,參加全國基層院團戲曲匯演開幕式首演;《村里來了花喜鵲》講述扶貧故事,參加全國脫貧攻堅題材展演,劇團二次進京。
劇團演員多來自農村,熟悉鄉村生活,這是創作優勢。多年來,劇團堅持以人民為中心,從基層找選題、靈感,把握群眾需求,用時代主題構筑作品厚度,以群眾心聲體現溫度,靠精湛藝術打磨精度。主創人員深入田間地頭采風,演職人員到基層體驗生活,每天從早到晚排練,連續 40 多天不休息。每年送戲下鄉 120 多場,小鎮街道、村部禮堂等地都是舞臺。有次演出遇雨,百姓堅持觀看,演員們深受鼓舞。演員王春華 “搶背” 傷腳骨仍帶傷演出,老演員張獻忠腳腫仍堅守,女演員許晴為護嗓避免受傷足不出戶。劇團里每人都是演職員兼勤雜工,廚師、司機由演員兼任,這是對舞臺藝術的敬畏與熱愛。
劇團發展趕上好時代、好政策,國家加大對傳統戲曲扶持力度,江蘇出臺藝術基金等政策,劇團獲省市獎補資金 1000 多萬元。淮安、漣水兩級推進改革,漣水整合資源成立文化藝術中心,為劇團核定編制與員額指標,創新 “劇組制”,變 “以人養戲” 為 “以戲用人”。如今,劇團有了辦公室、排練場等,演出生活條件提升,“人戲俱豐”,大家信心更足。劇團珍惜條件,求新求變,追求 “思想精深、藝術精湛、制作精良”,既守淮劇傳統之 “正”,又面向新時代審美,在表現形式上突破,用農村土話、夸張動作、喜感聲腔音樂、恰到好處的燈光設計,產生良好藝術效果,受百姓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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