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朋友,大家好。
過去24小時里,全世界都在關注一個焦點問題,即美國總統特朗普是否會攻擊伊朗。
大家知道,今天(6月20日)是以色列進攻伊朗一周的日子,特朗普原本打算評估第一周的情況,再決定是否行動,但就在昨天(6月19日),他又突然改口,表示將在兩周內做出決定。
這個所謂的兩周,究竟是從6月13日開始,還是從昨天(6月19日)開始,尚不清楚,但不管是哪一種情況,特朗普的反應都顯得猶豫不決,雷聲大雨點小。
這背后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特朗普知道伊朗是一個“難啃的骨頭”。
盡管伊朗目前已經被以色列、美國滲透得千瘡百孔,但伊朗畢竟是一個大國,且地理面積廣闊,尤其核武器其實埋藏得相當之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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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目前掌握的信息,特朗普面臨的難題主要有以下幾個:
第一,以色列并沒有足以直接摧毀地下核設施的巨型鉆地彈頭,但美國擁有這種彈頭。所以,以色列目前的主要訴求是希望美國能幫助它,摧毀伊朗埋藏核武器最多、也最深的福爾多核設施。
對于這一點,軍事技術并不精通的特朗普其實難以做出準確判斷,所以他咨詢了周圍眾多美軍技術專家的意見,但得到的回答五花八門,并不統一。這就使得特朗普更加舉棋不定,因為如果行動失敗,可能會招致伊朗更大的反撲。
說實在的,伊朗作為一個資源大國和核武大國,尤其境內山脈相對比較多,實際上并不利于陸軍作戰。如果要能打下來的話,美國歷屆總統可能早已經下定決心,也不會輪到特朗普。
第二,根據目前得到的消息,在要不要介入以伊沖突這件事上,特朗普幾乎已經不再依賴五角大樓和美國的情報機構。
那特朗普依靠的是誰呢?是他身邊一股很小的私人軍事顧問。
老實說,這與特朗普的行事風格非常吻合,他并不信任建制派,比如五角大樓、中情局等,正如他在貿易問題上不信任財政部、商務部、美國貿易代表處,而是信任納瓦羅一樣。
但即便不信任財政部、商務部,但談判的時候特朗普需要他們幫忙做事,所以現在不管是國防部,還是中情局等情報機關,更多是在特朗普需要的時候才有作用,但特朗普在做決策時,他們絕不是首選的咨詢機構。
至于特朗普身邊的顧問團隊到底有誰,其實連美國媒體自己也不知道,盡管大致知道它的存在,但由于尚未得到證實,這里不便展開。
由于特朗普不按常規出牌,不依賴專業力量,尤其是不依賴體制內的專業力量,所以他的決策往往表現出強烈的個人隨意性和主觀性。
以上,便是目前的情況。
02
然而,在過去的24小時內,又發生了一件值得注意的事。
中俄兩國元首通了電話,他們呼吁和平,反對以色列對伊朗殘暴的軍事行動,也呼吁對沖突地區具有重大影響力的國家發揮作用。
這里“具有重大影響力”的國家,無疑指的是美國,這也被視為向美國發出的和平呼吁。
而中俄兩國并未采取進一步行動,也不打算卷入這場沖突。至少,我目前尚未看到中俄有明顯的跡象要去介入,挽救德黑蘭。
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德黑蘭方面對以色列的反擊仍在進行,但似乎由于組織力不足,顯得心有余而力不足。
到目前為止,這場戰爭可能還會持續一段時間,盡管伊朗的高層已被嚴重削弱,幾乎只剩哈梅內伊。
據以色列國防部長昨日透露,他們已接到了最高指示,要讓哈梅內伊消失。
坦率地講,就我個人而言,不作立場判斷,僅從我本人的價值判斷來看,以色列的這一做法顯然違反了國際法,完全是赤裸裸的侵略行為。
前幾天,我談及伊朗可能難以支撐,那完全是基于實然角度的分析。
例如,如果氣象臺預測明天會下雨,那么它必須誠實地告訴我們這一預測,而不是告訴我們“認為明天不應該下雨”。
因此,我實際上是反對以色列這種赤裸裸的侵略行為。
但從實然的角度來看,在有限度的未來,伊朗東山崛起的可能性極小;在可預期的未來或不遠的將來,伊朗遭到覆滅性打擊的可能性也無法排除;而它被大幅度削弱的可能性,恐怕也將持續很長一段時間。
基于這樣的邏輯推演,我呼吁包括中國、俄羅斯以及我們企業在內的各方,要做好嚴峻的思想準備,并努力在伊朗戰后重建中,保護各自的利益。
03
接下來,我想和大家討論一個觀點:我個人認為,這場戰爭并不是孤立的。
從一開始,就不單純是以色列與伊朗之間的戰爭,甚至不單純是旨在消滅伊朗核武器的戰爭。
對以色列當局而言,這是一場非常明顯的更換德黑蘭政權的斗爭。
而對特朗普政府來說,起初并沒有這樣的意圖。然而,隨著政權更迭的概率加大,特朗普政府開始考慮順勢而為,特朗普本人也表示愿意介入。
然而,現在的問題是軍事技術層面的,如剛才提到的巨型鉆地彈頭,能否在幾小時內完全摧毀伊朗埋藏在地下的核武器,這仍是一個不確定因素。
可能正因如此,特朗普才需要一到兩周的時間來進行思考和抉擇。
此外,正如我剛才所說,特朗普所依賴的軍事顧問,并非來自美國國防部或情報機構,而是他的個人朋友。
所以,這個團隊的決策存在相當大的不確定性和風險。
另一方面,從更長遠的角度來看,我個人認為,目前發生在以色列與伊朗之間的戰爭,無論最終往哪個方向發展,它都是人類在20世紀上半葉可能經歷的幾場全球性戰役之一。
過去的全球性戰役中,俄烏戰爭就是最好的例子。
顯然,俄烏戰爭已不再局限于俄羅斯和烏克蘭兩國或歐洲的土地上,而是演變為一場全球性的戰爭。
俄烏戰爭不僅關乎西方與俄羅斯之間的對決,更關乎兩種截然不同的解決方案和思路之間的對決,一種是以西方為代表的,另一種則是以俄羅斯為代表的。
以色列與伊朗的戰爭亦是如此,它不只是中東地區兩個主要參與者之間的對決,實質上更是兩種解決方案的對決。
當然,無論是俄烏戰爭還是以伊戰爭,不管這兩種戰爭現在發展到何種地步,或者以何種結局收場,都將對歐洲、中東乃至全球的地緣戰略格局產生深遠影響。
如果還會有兩場或更多場戰爭爆發,東亞很可能成為下一個戰場,這非常有可能與我們息息相關。
根據目前的情況,大致可以預測21世紀中葉前的幾場全球性戰爭。
也許正是由于這個原因,特朗普才會顯得格外慎重。
說實在,在拜登執政期間,美國也并未貿然介入俄烏戰爭。若美國貿然介入,那么俄烏戰爭就將迅速變成一場真正意義上的全球化戰爭。
以色列和伊朗的戰爭亦是如此,如果美國這次貿然介入,不論軍事結果是勝是敗,中東地區這個火藥桶都將持續引發大規模沖突。
因此可以肯定,美國絕不會輕易再次采取行動。
當然,對于未來包括東亞在內的其他地區可能出現的類似全球化戰爭,我相信一個清醒且負責任的美國領導人都該做出一些深刻的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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