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丨燕無雙
輿論的助推下,那小姐的事兒有了新的進展。
首先,一家官媒開了頭,各地紛紛下場。
某京城媒體雖然發聲有點晚,但文章角度找的相當好:“當一個本應用于扶持邊疆的制度設計,被異化為“花小錢買捷徑”的工具;當違約者憑借資本包裝變身“勵志偶像”,年輕一代對“奮斗價值”的信仰正在遭遇解構危機……”
句句寫到了公眾心里!
其次,隨著官媒陸續豎起“追問”的大旗,內蒙古教育部門表示,已經開始調查那爾那茜事件。
盡管該部門表示:有結論之后“可能”會統一回復。即便最后的調查結果不盡如人意,但這無疑是一個突破性進展,將對那些給那小姐開綠燈的人起到震懾作用。
比如,在民意面前,資本就乖乖低下了頭。
之前輿論風暴中,《長安的荔枝》劇方硬扛,照常安排那爾那茜宣傳。要說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劇已拍完,這個時候那爾那茜塌房,數億投資就會打水漂。估計制片人這幾天每晚都得在家燒香,祈禱那小姐晚幾天塌房。
如今,隨著官方“調查”兩個字一出口,“硬漢”吳京也不“硬”了,率先行動,由其監制、投資5個億的武俠大片《鏢人:風起大漠》,把那爾那茜給除名了。
在這部片子里,那爾那茜飾演女主角突厥少女阿育婭,分量很重。該片原本計劃今年上映,這下臨陣換將,夠制作方頭疼的了。
但是沒辦法,豆瓣上的網友情緒都快沸了。說好聽點,吳京是愛惜羽毛;說難聽點,誰敢拿五個億開玩笑?
禍不單行,《鏢人》除名的消息傳出后,有網友就那爾那茜一事詢問那小姐代言的阿瑪尼美妝官方旗艦店,店鋪客服回應:目前品牌與那爾那茜女士的合作已到期。
那爾那茜三十多年的人生,一直走在特權鋪就的紅毯上。高考移民、定向委培、違約出國、端上體制內飯碗不滿足,還要將資源利用的淋漓盡致,試圖名利雙收。
如今,電影除名、代言終止,基本意味著那爾那茜的演藝生涯,涼涼了!
這無疑也給那些特權階層的少爺、小姐們一個警示:“既要、又要、還要”的那桌席,不是那么好吃的!
不過,有意思的是,當資本都開始敬畏輿論,低頭認錯時,那個身處風暴中心的人,卻還是一片云淡風輕。
那小姐的沉默,更加激起民眾“挖呀挖”的熱情。如今,由兩件事已實錘,那就是她媽媽是上海戲劇學院的校友——敖登高娃;而她爸爸,確為央視《面對面》欄目曾經的制片人——賽納!
而那小姐母女兩代人是如何捧著定制人生的劇本走入上戲的內幕,在網友們的深挖下,也逐一出水面。
1982年,上海戲劇學院“”突然”跑到內蒙古招生……一個萬千學子仰慕的殿堂級影視學府,突然深入草原腹地招生,當然不會是那里出了什么百年難遇的影視奇才,至于其個中情由,大家可自行腦補。
總之,上戲那一期的內蒙表演班,招收了24個定向委培生,而那時的表演系主任,叫龍俊杰。
這24個委培生里,出了不少光華閃耀的人物。
目前已知這個82級表演班的學生,有敖登高娃、哈斯高娃、寧才、巴音、涂們,據說那爾那茜的爸爸賽納也是這個班的委培生,雖目前尚未得到證實,但從情理上分析,可能性極大。
賽納就不說了,央視王牌制片人,成就斐然。哈斯高娃是騰格爾的前妻,和本文討論的事關系不大,也不說了。
其他幾個人,均非等閑之輩。
先說說寧才,上戲畢業后沒有違約,回了內蒙。后又去北京電影學院導演系深造。畢業后執導的多部影視劇如《靜靜的艾敏河》、《額吉》等等,獲獎無數。
寧才現任內蒙古文聯副主席、內蒙古電影家協會主席,內蒙古廣播電視局監測與發展中心一級演員、導演。
再說巴音,名字你不見得熟,但說到《天龍八部》的鳩摩智,相信大部分人都忘不了那張陰惻惻的臉。
巴音走的是跟寧才差不多的路,畢業后回內蒙工作一段時間后,也去了北京電影學院導演系深造。后執導的多部影片不僅在國內獲獎,還曾登上國際獎臺。
巴音目前是中國戲劇家協會會員、中國電影家協會會員、中國電影表演藝術學會會員、內蒙古電影家協會副主席。
涂們,這位老先生比起以上兩位咖位小點,但也不是無名之輩。演過不少電影,比較有名的角色是,1998年在歷史片《一代天驕成吉思汗》中扮演的成吉思汗,憑借此角獲得第七屆表演藝術金鳳凰獎學會獎。
由于這位老先生在2021年已作古,我們不再過多介紹。
之所以介紹這三位大咖,是因為他們做為那小姐媽媽的同學,在那小姐的“定制人生”里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
2008年,奧登高娃家有女初長成,上海戲劇學院突然迎來幾位廳局級干部:一個是內蒙古教育廳廳長,另一個就是該校82級內蒙班校友——時任內蒙古電影制片廠廠長寧才。
這兩位大干部來干嘛呢?原來,他們一行以寧才為首,特特的求著母校重啟“內蒙古表演班”,也就是再招一屆表演委培生。
兩位廳級干部分量都不低,上戲必須給面兒。并特地派出老師遠赴內蒙招生,而當時負責在內蒙接待幾位老師的人,就是上戲的三位老校友寧才、巴音和圖們。
剩下的事大家都知道了,2008級內蒙班錄取的人里面,就有今天“名滿天下”的……那爾那茜小姐。
同時,上戲從1945年建校開始,八十年光陰里就招過這兩屆“內蒙古表演委培班”。而這兩屆表演班,在奧登高娃母女間進行了傳承。
就連與系主任龍俊杰的師生情,也被這母女倆傳承了。所以,才有了后來這張好幾家子在2013年第一天,與恩師共慶新年的照片。
在座這些整個一個演藝界的婆羅門啊!不知那些懷揣夢想北漂、滬飄的小演員們,此時此刻該做何感想?
不過,隨著這些內幕的曝光,我突然有些恍然,原來在整個事件中,那爾那茜拼的并不是爹,還說不定,她爹也是個借助婆羅門勢力的贅婿呢?
不信你細思,敖登高娃是首屆上戲“內蒙古表演班”委培生,那個時候當然不認識賽納,那人家靠的當然是自己的爹,那爾那茜的外公。
2008年,上戲“內蒙古表演班”再度開啟的時候,雖說賽納已經有了些地位,但調動內蒙教育廳廳長、制片廠廠長兩個廳級干部,專門為他閨女跑趟上海求母校開班,總覺得賽納未見得有那么大面子。
而敖登高娃雖說和寧才是老同學,但此時她已基本退居幕后,恐怕也沒有那么大的話語權吧?還是我低估了同學間的情分?
網絡傳言,那爾那茜的外公外婆均參加過解放內蒙的戰爭。而且,人品優良,都是“積德積福”之人。可如今,不知他們的“福德”是被后輩透支了,還是敗光了?
記得有句話“當特權侵蝕公平的基石,沉默即是共謀。”
只要民意匯聚成海嘯,有些力量便再也無法裝聾作啞。
關于那爾那茜的調查能否能公平公正的啟動?當年的招生流程是否存在貓膩?誰又該為這被濫用的公共資源負責?
其實,追問至今,我們憤怒的,從來都不是那爾那茜這個人。而是她背后所代表的那種,可以輕易踐踏規則、漠視公平的特權力量。
我們想要的,也從來不是一場網絡狂歡,更不是要置誰于死地,而是一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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