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末路抉擇——《維京傳奇第4季》
今天聊聊愛爾蘭/加拿大劇《維京傳奇第4季》。
片名Vikings Season 4 (2016)。
《維京傳奇》前三季是英雄崛起不斷上升的史詩,第四季則是巔峰過后權(quán)力崩塌的挽歌。拉格納·洛斯布魯克的黃金時代已經(jīng)結(jié)束,他主動淡出歷史舞臺,用自己的方法把年輕一代推向前臺。他的后人們則磨刀霍霍,帶著血腥和野心登上歷史舞臺。
前半段是拉格納再次進攻巴黎失敗,從這一刻開始,他不再是那個意氣風(fēng)發(fā)的農(nóng)夫國王。巴黎慘敗的陰影嚴重損害了他的威望,傷病與鴉片也在不斷蠶食他的意志。他蜷縮在角落,眼神渾濁,像一頭被困在籠中的老狼。
經(jīng)過三季的發(fā)展,觀眾對拉格納的頹敗并不會感到突兀。
第三季他放任弗洛基殺害摯友阿瑟爾斯坦,已埋下信仰崩塌的伏筆。第四季中,他游走于北歐諸神與基督教的矛盾之間,試圖在虛無中抓住一絲救贖,卻找不到統(tǒng)一多民族多信仰的方法,最終沉溺毒品。
既然毀滅不可避免,那么為了保持住最后的體面,拉格納能做的就是選擇自己的死法。于是本季后半段就是拉格納主動求死,激勵族人進攻占領(lǐng)不列顛島。
拉格納想給族人開辟一片新領(lǐng)土繁衍生息,羅洛則選擇了另一條道路。
羅洛習(xí)慣于背叛和個人利己主義,他嘴上喊著為了奧丁,其實更多還是關(guān)注個人利益。于是他穿上法蘭克貴族的華服,拋棄了原生文明,開始擁抱基督教文明。他渴望榮耀,卻用背叛換來。
昔日維京同胞則成為他賺取榮耀的籌碼,維京人被殺得人頭滾滾,羅洛在基督教世界的地位也就更穩(wěn)。他永遠無法真正成為法蘭克人,但也回不去維京世界了。
在事先知道拉格納的命運之后,看本季后半程總是有一種淡淡的憂傷。
拉格納是一代梟雄,極大地拓展了北歐人的生存空間,他選擇的死亡方式也讓這種“自我毀滅”有了悲壯弧光,讓角色更具悲劇深度。
當(dāng)他拖著殘軀踉踉蹌蹌時,我們看到的不僅是一個國王的末路,更是一個時代終結(jié)的隱喻。至此維京人的野蠻拓展的時代告一段落了,該讓新時代的孩子們創(chuàng)建新秩序了。
拉格納最后一次以身入局就是把后人引向威塞克斯。
威塞克斯的埃克伯特國王是整部劇最精明的玩家之一。他表面儒雅,實則冷酷,擅長用文化和宗教作為武器。他對維京人笑臉相迎,甚至學(xué)習(xí)他們的語言,但背地里卻在謀劃如何利用他們、削弱他們。他的目標是讓維京人自相殘殺,從而保全自己的王國。他深知基督教對維京人的分化作用。他接納阿瑟爾斯坦,試圖通過宗教影響拉格納,甚至在拉格納死后,仍用信仰操控他的兒子們。
埃克伯特國王雖然精于算計,但面對拉格納的這次陽謀,還是無法找到萬全對策,最終只能順著拉格納的安排走下去,頂多在轉(zhuǎn)讓土地條約上耍了個小手段。
在拉格納的大后方卡特加特同樣不省心,家族斗爭交替上演,拉格納的衰落讓這里的每個人都蠢蠢欲動。
拉格納不再意氣風(fēng)發(fā),他的兒子們對他失望,妻子阿斯勞格則暗中謀劃取代他。阿斯勞格利用先知預(yù)言為自己造勢,比約恩負起出走,要走自己的路,阿瑟爾斯坦之死讓卡特加特分裂,弗洛基的審判又成了一個難題。
拉格納看在眼里卻有心無力,最終只能選擇以死布局。
巴黎、威塞克斯、卡特加特,這三條線最終構(gòu)成了本季的宏大敘事。
本季依舊大量描寫宗教信仰沖突。
拉格納在夢境中徘徊于瓦爾哈拉與天堂之間,霧氣彌漫的戰(zhàn)場與教堂的彩色玻璃交織,象征著他撕裂的信仰。
弗洛基則繼續(xù)用自己的瘋狂供奉諸神,他的扭曲的笑容和痙攣的手指,在劇中看起來更加“野蠻”,不如英法來得“文明”。
信仰撕裂貌合神離,
英雄謝幕時代更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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