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6月20日，山水閱讀2025系列活動之“從漢代圖像研究到形相學建構——IIML圖像標注系統發布暨學術研討會”在北京大學舉行。

北京大學原校長、《漢畫總錄》編委會主任周其鳳院士，北京大學社會科學部部長初曉波，中國古跡遺址保護協會理事長、國家文物局原黨組成員、副局長宋新潮，國家民族事務委員會協調推進司副司長孫啟軍，西安美術學院漢畫研究所特聘專家、陜西省考古研究院原院長焦南峰，西安美術學院漢畫研究所特聘專家、南京大學歷史學院教授周曉陸，山東省博物館原副館長楊愛國，鄒城市文物局原副局長胡新立，徐州師范大學教授朱存明，徐州漢畫館原館長梁勇，南陽市漢畫館副書記郭靖、副館長賈勇，承辦單位領導北京大學藝術學院院長李洋、北京大學歷史學系主任何晉、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集團總編輯湯文輝、北京大學社科部副部長郭琳、北京大學漢畫研究所所長湯燕，各領域專家學者，包括北京林業大學藝術設計學院院長蘭超、重慶師范大學美術學院院長羅曉歡、四川美術學院教授秦臻、北京舞蹈學院教授張延杰、獨立學者汪致正、美國普羅維登斯學院藝術史副教授黃冰、圖像神經科學零點實驗室NIL創始人Ernst Poepple院士和包燕院士、北京大學數字人文研究中心主任王軍和研究員位通、北斗星一心學會有限公司聯合創始人周縉嶠，以及《漢畫總錄》編委、主編、相關合作單位的各級領導、同事，參加《漢畫總錄》編輯的工作人員，媒體單位和來自全國各地的相關研究者出席了此次活動。

北京大學藝術學院院長李洋教授主持

北京大學藝術學院院長、北大圖像學實驗室執行主任李洋教授主持了上午的會議。

他首先介紹舉行本次《漢畫總錄》三十年工作總結會議的意義。北京大學朱青生教授領導的研究團隊與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和社會各界跨學科合作，自 1995 年啟動以調研著錄存世漢代畫像石等圖像材料為中心的 “ 中國圖像志 ” 工程以來，其成果《漢畫總錄》榮獲教育部第九屆 “ 高等學?？茖W研究優秀成果獎（人文社會科學） ” 一等獎、第三屆中國出版政府獎、國社科重大項目結題評級優秀；與此同時，建立了有別于西方（源于軸心時代）的希臘—希伯來本體思維、從 “ 有生于無 ” 的中國思維出發的 “ 形相學 ” 理論體系，為當代圖像的理解、分析、算法和技術的原創性發展做了相當程度的鋪墊和準備；同步發展圖像微痕掃描技術，完善圖像數據庫全新的著錄、標識和索引觀念和方法，完成以 “IIML 圖像標注系統 ” 為核心的數字人文和人工智能開創性成果，從而推動了藝術、考古、文博領域的圖像、實物資料參與融入當今 AI 時代的智能化躍遷，突破了計算機圖像科學現有局限，成為中國自主的學術體系、學科體系和話語體系的典型實驗成果，且現已開始應用在埃及、希臘和印度（犍陀羅）的項目中。

《漢畫總錄》

李洋院長表示，值此漢畫研究項目啟動30周年之際，舉行“從漢代圖像研究到形相學建構——IIML圖像標注系統發布暨學術研討會”，旨在總結30年漢畫研究積累的成果，并深入探討從漢代圖像研究延伸至形相學理論建構的學術脈絡與未來方向。

會議一開始，先播放了紀念片《漢畫研究三十年——從漢代圖像研究到形相學建構》。

影片回顧北京大學朱青生教授領導的研究團隊自1995年啟動漢畫研究以來30年篳路藍縷的歷程。

《漢畫總錄》編委會主任、北京大學原校長周其鳳院士致辭

《漢畫總錄》編委會主任、北京大學原校長周其鳳院士致辭。他首先祝賀這一從1995年開始的漢代圖像數據調查和整理工程項目在北京大學歷史學系朱青生教授的領導之下，團結校內校外、國內國外100多位漢畫研究專家和研究生，同心協力，經過整整30年的不懈努力，勝利完成第一期工程，成果獲得教育部第九屆人文科學人文社會科學一等獎這一中國文科領域的最高學術研究成果獎。

他說，北京大學長期以來，特別是新時期在習近平總書記一系列講話精神的指導之下，全力支持學校師生承擔國家任務，探索科學和技術重大學科交叉前沿課題。朱青生教授的團隊幾十年埋頭苦干，不怕坐冷板凳，專注于中國傳統文化基礎工程的研究，并將傳統資源與數字人文和人工智能相結合，講好中國大故事。他們今天的成果，既是北京大學優良學風的體現，也是他們為國擔當的情懷使然。

北京大學是我國的文化學術和科技重鎮。在中國人民的“覺醒年代”，北京大學作出過重大歷史貢獻。如何弘揚優秀傳統，為振興中華作出新的重要貢獻，是北大人的永恒使命和課題。探索從未停止。

中國的文字保持了圖像特征。中國文字的圖像如同《說文解字》所揭示的，在漢代就有了一套圖像系統。對于漢代文字圖像系統的解釋將會幫助我們解開中國文化的密碼和深刻內涵，讓我們能夠理解為什么中文叫漢語、我國主要的民族叫漢族。《漢畫總錄》是漢代圖像的總匯，是中國圖像志的一個關鍵的工程。

在《漢畫總錄》的編輯過程中，主編團隊還展開了對于圖像科學的基本理論研究，以適應圖像時代的要求。未來世界由虛擬現實和平行世界構成，即主要是以圖像來構成。對圖像基本理論的認識在全世界都是一個新問題，而《漢畫總錄》的團隊提出了獨具特色的“形相學”理論，這些理論將會幫助人們理解“圖像是什么”、“圖像和語言的關系”等重大問題；大語言模型針對圖像研究遇到的瓶頸也提供了一條新的賽道。

特別令人關注的是，漢畫圖像研究團隊時刻密切關注著圖像研究與人工智能和數據庫融合之間的關系。他們的研究并未限制于漢代圖像數據庫，還擴展到了甲骨文圖像，以及埃及、希臘和印度（犍陀羅）的圖像數據庫。這種對圖像理論的解釋和數據庫方法得到了國內國際同行的廣泛關注。因此，我們今天發布這些理論，不只是回顧總結過去，更重要的是在展望未來。

周校長說，《漢畫總錄》雖然是北京大學的項目，卻是很多學術單位、科研公司和專家個人合作的結果，特此向《漢畫總錄》編輯委員會的主要成員和已經出版的63卷每卷的主編表示感謝。

感謝合作單位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對這個項目的支持。出版社從立項以來，就把《漢畫總錄》的出版看成是一個具有長期價值和意義的項目，不僅不收取出版費用，而且預支稿費，使得這樣一個艱苦的工程得以長期延續，不斷取得新成果，不斷獲得新獎勵，特別是在國家社科重大項目結項中獲得了優秀等級。

感謝全國各地的博物館和漢畫館的參與、積極配合和聯動，使《漢畫總錄》工作在學界樹立了一個標桿。《漢畫總錄》在30年的長期工作中能夠和20多個單位順利合作和推進，不僅是因為北京大學團隊的努力，更是大家具有共同的價值觀和對國家任務的強烈責任心的體現。

山東省博物館原副館長楊愛國研究員致辭

山東省博物館原副館長楊愛國研究員作為《漢畫總錄》編委會代表，從三個角度闡述了《漢畫總錄》出版的價值和意義。首先，從基礎性文獻的編撰角度，他充分肯定了《漢畫總錄》收錄石刻數量的全面性、描述語言的規范性、使用線描圖的科學嚴謹性，特別是編輯理念的先進性，以及對于研究者在使用上的便利性。其次，從教書育人角度，他指出《漢畫總錄》不僅是一項出版工程，同時也培養了大量的學術研究人員，并開闊了畫像石保存地的專家的研究和視野。最后，他對下一個階段使用IIML圖像標注系統后的《漢畫總錄》編輯成果表達了殷切期望。

鄒城市文物局原副局長胡新立致辭

鄒城市文物局原副局長胡新立作為《漢畫總錄》主編代表，回顧了參與《漢畫總錄》第31—33卷即鄒城卷編輯的細節，并對《漢畫總錄》在出版上的貢獻做了總結。首先《漢畫總錄》開啟了整體系統整理并出版漢代畫像石的先河，將以往散落在各地的漢畫資料進行系統編號整理，同時也助力地方文物部門建檔整理，如今各地漢畫像石的文物檔案皆以此為依據。在編輯上強調科學方法，對每塊漢畫像石細致描述，關注到畫像石在原始使用環境中的作用。整套書圖片清晰、文圖并茂，使得《漢畫總錄》成為研究漢畫的重要資料，為后世留下了寶貴文化遺產。

西安美術學院漢畫研究所執行所長徐呈瑞致辭

西安美術學院漢畫研究所執行所長徐呈瑞作為學生代表發言。作為北京大學漢畫研究所培養的博士和《漢畫總錄》的主要參與者，他談到了自己參加《漢畫總錄》工作過程中的經歷和感受。在《漢畫總錄》的編纂過程中，導師朱青生教授結合最基礎的圖像描述工作，一點點帶領學生用最樸素的方法進入學術研究，走上講臺后的學生們也把這些研究方法傳授給下一代學生。這個世紀項目除了是一項圖像著錄工作之外，也是方法論實驗和實踐的教學工程。在30年的工作節點上，學生們也表示會積極結合新方法、新技術，繼續將《漢畫總錄》的編輯工作進行下去。同時，作為工作人員代表，他也感謝了在《漢畫總錄》編纂過程中給予指導并積極協作的各漢畫保管單位的領導和專家。

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集團總編輯湯文輝致辭

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集團總編輯湯文輝代表出版社對會議的順利舉辦表示熱烈祝賀，并對參加此次會議的各位領導和專家學者表示熱烈歡迎。

他說，朱青生教授于1995年啟動了“中國圖像志基因”學術工程這個國家級文化搶救和文化建設項目，以調研著錄漢畫為中心，通過構建一部完整的漢代圖像志即《漢畫總錄》，為今后漢畫的保存、再現、使用等提供有力的支持和保障，對于中華文化的研究、傳承與創新發展具有重要意義?！稘h畫總錄》項目組織起全球范圍內跨學科的學術機構和專家學者，共同致力于漢畫的發掘、保護和研究闡釋工作，是一項懷抱高遠文化理想的奠基性的事業。

從2005年起，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有幸與朱青生教授的學術團隊合作，承擔《漢畫總錄》的出版。項目得到了國家社科基金和國家出版基金的資助。攜手努力二十年，已出版《漢畫總錄》63冊，項目成果獲得了教育部第九屆“高等學?？茖W研究優秀成果獎（人文社會科學）”一等獎、“第三屆中國出版政府獎”、國家重大課題結題評級優秀等多項榮譽。社會各界越來越多的支持與肯定，給《漢畫總錄》的學術團隊與出版團隊提供了源源不斷的文化創新動力。

黨的“十八大”以來，黨中央高度重視發展哲學社會科學?！吨泄仓醒腙P于進一步全面深化改革、推進中國式現代化的決定》明確提出“實施哲學社會科學創新工程，構建中國哲學社會科學自主知識體系”，這是黨中央賦予中國哲學社會科學界的歷史使命，也是新時代我國哲學社會科學發展的戰略目標。30年來，朱青生教授領導的研究團隊通過“《漢畫總錄》編纂與研究”這一“國社科”重大項目發展出圖像科學——形相學，正是中國特色哲學社會科學的學科體系、學術體系、話語體系構建努力的一個范例。形相學從漢畫研究延伸拓展到埃及、古希臘、犍陀羅藝術領域，具有推動文明交流互鑒的重要價值。作為形相學的構建和傳播的一環，出版團隊將提供全方位的支持。

如今，人工智能技術應用呈爆發式增長和全面賦能態勢。在政策與技術創新雙輪驅動下，人工智能將重塑知識生產與傳播業態，掀起科研范式和文化產業的革命。可喜的是，《漢畫總錄》團隊在數字人文方面的探索取得了開創性的成果。此次會議將發布IIML圖像標注系統，將藝術、考古、文博領域的學術研究與出版向人工智能應用的方向推進。

湯文輝總編對長期關心和支持《漢畫總錄》研究和出版工作的各級主管部門領導和各位專家學者、《漢畫總錄》編輯委員會全體編委和各卷主編團隊表示感謝。他表示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將一如既往，秉持“開啟民智，傳承文明”的核心理念，為學術團隊提供高質量的學術服務，與大家共創美好未來。

北京大學社會科學部部長初曉波致辭

北京大學社會科學部部長初曉波受北京大學黨委副書記姜國華的委托，代表北京大學對參會學者表示感謝，對會議舉辦表示祝賀。他提到，在習近平總書記“5·17”講話和“兩個結合”思想引導下，學校通過了《北京大學關于建構哲學社會科學知識體系和提升咨政服務能力的若干措施》。未來一段時間著力推進的“八大研究計劃”中，“中華文明傳承與創新發展研究計劃”“世界文明交流與互鑒研究計劃”“‘數智化+文科’研究計劃”與朱青生教授領導的漢畫研究團隊密切相關。面對百年未有之大變局下的科技迅猛發展，北京大學文科發展至少要把握好三個平衡，即個人的獨立研究與有組織科研的平衡、守護冷門絕學為代表的傳統優勢學科與擁抱AI技術的平衡、學科評價標準一致化與各學科獨特個性的平衡，朱青生教授團隊的研究正是這三種平衡的典范。團隊取得的諸多成就，背后是30年的心血結晶，積累了一套方法，總結出一種理論，培養了一批人才，指明了一個方向，值得我們向學術創新致敬、向學者堅守致敬、向團隊合作致敬、向偉大的中華文明致敬！北大社科部作為文科科研管理部門，將繼續做好服務。感謝各相關單位和學者，特別感謝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的卓越貢獻。

開幕式的最后，與會全體來賓為30年來《漢畫總錄》編輯委員和主編中9位去世的專家同仁舉行默哀悼念儀式，他們是：韓順發、武利華、張新寬、趙化成、高文、康蘭英、王愷、信立祥、陳履生（以逝世時間為序）。

開幕式之后，由四位學者做學術報告。

北京大學圖像學實驗室首席專家、《漢畫總錄》主編朱青生教授作學術報告

北京大學圖像學實驗室首席專家、《漢畫總錄》主編朱青生教授的報告題目是《漢畫總錄與形相學理 論》?！稘h畫總錄》是中國圖像志的基礎工程，也是在新媒體數字化的圖像時代建構圖像科學基礎理論的“副產品”。他談到自己1995年在海德堡完成博士學位之時，正是互聯網通用化和數字人文的“圖像轉折”之際，故此不再以引進和挪用西方的藝術史學術成果和方法為努力目標，而是在中外共同的起點上全面展開對世界未來方向的研究?！皾h代圖像的綜合調查與數據庫”實際上是為此制備的一個基礎研究的圖料匯集，現在已經擴展運用到甲骨文、摩崖碑刻研究和埃及、希臘、印度（犍陀羅）的圖像數據研究上。漢畫是中國圖像志的基因工程和關節點，其總體量足夠豐富，又有文獻可以確證的意義，且能夠做到“全面整體”把握圖像數據（邊界清晰的局部圖像大模型個案范例），因此，從1996年就開始在北京大學開設“形相學研究”課程，把西方圖像學作為其中的“圖義學”，把德國的圖像政治學和美英的人類學圖像研究作為其中的“圖用學”，著重發展“圖法學”（含圖性學、圖構學和圖類學），并將之與圖像分析和數字化標識的具體技術和算法相結合，做出了一套相對完整的漢畫數據庫和一套試驗性的標識系統，逐步形成不同于現行的大語言模型思路和Getty圖像分類標識的IILM標識體系

新維暢想數字科技（北京）有限公司董事長惠鵬宇作學術報告

漢畫工作伙伴單位新維暢想數字科技（北京）有限公司董事長惠鵬宇的報告題目是《形相學——助力AI對齊人類文明》。他談到《漢畫總錄》工程在產出書籍與數據庫的同時，更形成了一套核心方法論“形相學”，并成功打磨出“微痕增強成像”技術以全面替代古老的拓片技術，不接觸文物表面就可以分析和提取出準確清晰的圖像和文字，以及創新研發了“.IIML格式及其標注系統”。這些成果的價值已超越漢畫范疇，在碑刻、甲骨、石窟寺、繪畫等多個領域產生卓越價值，未來更將在古埃及、古希臘等國際考古研究中發揮作用。尤為重要的是，在人工智能（AI）時代來臨之際，這些成果將為AI理解人類文明、實現人機文明“對齊”開辟新的路徑。

北京林業大學環境藝術研究所常務副所長劉冠副教授作學術報告

《漢畫總錄》的主要參與者、北京林業大學環境藝術研究所常務副所長劉冠副教授的報告題目是《以形相學理論為基礎建立IIML系統》。他談到，從應用層面而言，形相學旨在探索圖形在相變關系中反映和構建世界的機制。在此框架下，對圖像的分析打破了原本訴諸單一語義維度的固有模式，而使之進入由性質、意義和作用等因素共同構成的多維體系，并在圖像研究中建立復合型的信息結構。IIML圖像標注格式和操作系統正是基于這種底層邏輯，在具備科學規范術語表的前提下，分別以七個不同層次對畫面的形式和內容進行標注，從而開啟了人工智能時代圖像研究的一條新的路徑。

上海外國語大學世界藝術史研究所副所長張彬彬副教授作學術報告

負責漢畫圖像數據庫的計算藝術史專家、上海外國語大學世界藝術史研究所副所長張彬彬副教授的報告題目是《IIML：圖像的形相學標注》。她談到，圖像的形相學標注是在形相學的理論框架下對現有前圖像志和圖像志層面的圖像語義標注進行的擴展。IIML（Intericonicity Index Markup Language）對圖像標注區域、圖像多維標注、圖—詞關系、圖—圖關系進行數據定義，其中，圖像多維標注包括圖義、材料與技術、圖性和圖法層級等維度；圖—圖關系則定義了圖像區域的分組和分層，進而支持圖法標注，直接記錄圖像中的結構邏輯，無需借助語詞。此外，探討圖像標注多維詞表的組織方法，將圖像直接關聯到能反映圖像研究進展的知識結構。

20日下午，會議移步北京大學中國畫法研究會，舉行了漢畫研究圓桌討論。

焦南峰老師發言

焦南峰老師提及自己的漢陵考古工作始于1995年，正好與《漢畫總錄》啟動時間同步，各自在不同的領域為漢代文化研究貢獻著自己的力量。朱青生教授及北大團隊能夠聯合不同的地方機構開展《漢畫總錄》的著錄工作非常不易。同時他也指出了墓葬形制和圖像之間的密切關系，即隨著外藏的消失，墓葬圖像取代了外藏的實物用于陪葬亡者。最后，他對不斷進步和革新的《漢畫總錄》給予了高度評價和期待。

周曉陸老師發言

周曉陸老師高度贊揚了《漢畫總錄》三十年如一日的工作韌性，并看到了朱青生教授的團隊在長期工作中對于材料、方法的思考的推進。作為一個考古領域的學者，他認為這些工作是對考古學工作的意義的延展。未來，應該期待更多這樣的工作出現，跨學科的研究會帶來更多的機遇和學科增長點。

梁勇館長發言

梁勇館長介紹了主編《漢畫總錄》徐州卷的總體情況，以及未來的工作可以繼續深入的幾個方面。徐州文博機構收藏的畫像石有的來自其他地區，也有徐州畫像石收藏于外地文博機構的情況。徐州地區文博機構的合并，可能會給畫像石的研究帶來新的契機。

朱存明教授發言

朱存明教授作為編輯委員，回憶了朱青生教授多年前在徐州工作的經歷，并表示《漢畫總錄》的編纂工作是對漢文化的深入闡發和發揚。這不僅對于學術研究有著重要的意義，在新時代的中國文化建設中，對于重新建立人與圖像的關系、進一步解釋人與世界的關系，具有特別的意義?！稘h畫總錄》獲得第九屆“高等學校科學研究優秀成果獎（人文社會科學）”一等獎是實至名歸。

練春海教授發言

北京大學漢畫研究所培養的博士、中國藝術研究院練春海教授回顧了他在2005年至2010年間在漢畫研究所參與的工作。在此期間，他在學術研究方法上受到了嚴格訓練。盡管他近年的研究已經拓展到壁畫、器物等方面，但他始終秉持漢畫研究中形成的治學態度和方法，并傳授給自己指導的一屆又一屆研究生，希望這種代際傳承能推動這一研究領域的更好發展。

鄭亞萌老師發言

北京大學漢畫研究所培養的博士、陜西師范大學音樂學院鄭亞萌老師表示，在觀看30周年紀念短片時難以抑制自己內心的感慨，回憶起自己在團隊中工作的十幾年時間，從碩士階段設計學的背景轉而接受了藝術史研究的學術訓練，直接影響了后來的學術道路。她表示，現在自己在教學崗位上將把在《漢畫總錄》工作中的學習所得傳承下去。

吳旦老師發言

北京大學漢畫研究所培養的博士、廣西藝術學院人文學院教師吳旦對《漢畫總錄》編纂30年取得的成果表示祝賀，介紹了自己在導師朱青生教授指導下完成的博士論文對形相學中圖法學層面的圖式和修辭等問題的初步討論，并表示將結合研究所的圖像標注系統，就相關問題將展開進一步的研究。

牛天偉老師發言

南陽市漢畫館原研究部主任牛天偉老師回顧了南陽漢畫館和北京大學漢畫研究所合作主編南陽卷的總體歷程，以及在合作過程中圖像著錄編撰的工作細節和生活點滴。他指出，朱青生教授及北大團隊的嚴謹態度和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帶動和感染了基層工作者，對當地的研究水平和人才隊伍建設有顯著的提升作用。

郭靖書記發言

南陽市漢畫館郭靖書記對《漢畫總錄》工程中朱青生教授團隊的敬業精神表示敬佩，稱贊其研究為后人留下了寶貴財富。南陽作為東漢光武帝劉秀的發跡地，擁有豐富的漢畫像石遺存，其精髓集中于南陽漢畫館。她代表南陽市漢畫館，誠摯邀請《漢畫總錄》團隊及與會專家學者繼續深入南陽考察研究，用《漢畫總錄》的工作方法整理和著錄新發現的畫像石，使南陽的兩漢文化資源能得到科學著錄。

高明老師發言

北京大學漢畫研究所培養的學生、中國美術學院《新美術》雜志編輯高明老師比較了IIML圖像標注系統背后的術語表與國外類似系統的特點。Kubikat的關鍵詞由專業學者編纂而成，被歷代著名學者使用，處于藝術史問題的脈絡之中。蓋蒂（Getty）中心使用的術語表結構在研究初始階段更容易使用，但隨著研究的深入，局限性愈益凸顯。他期待《漢畫總錄》所用的術語詞表在借鑒二者的基礎上，探索出更科學的術語與專詞結構。

徐志君老師發言

北京大學漢畫研究所培養的博士、南京大學藝術學院特聘研究員徐志君老師回憶了他2013—2017年參與《漢畫總錄》編纂期間的學習和工作感想。除了與導師、同門、各地文博機構的老師相處的美好回憶之外，他也感恩在此期間學習的收獲。他非常欣喜地看到導師朱青生教授的團隊在推動新科技與圖像研究的方向上的新成果，同時對于新發布的IIML圖像標注系統也提出了自己的思考。隨后，朱青生教授對徐志君提出的問題做了回應。

陳昱如同學發言

旁聽會議的陳昱如同學即將進入博士學習，她分享了自己的跨文化背景與學習經歷，并談及自己對藝術史中若干問題的思考，包括藝術品價值如何界定。她回顧了在西方接受的以技術為導向的分析方法，以及她目前理解的中國藝術史研究中的特殊性，認為構建中國藝術史理論體系既要與國際接軌，也要立足于本土特色。

鄭巖教授發言

最后，北京大學藝術學院鄭巖教授回憶了和朱青生教授一起主持墓葬會議，針對學術問題爭執討論的種種經歷，肯定了《漢畫總錄》作為基礎資料具有深遠的、不可估量的價值，同時指出，隨著各地漢墓的不斷出土，《總錄》的工作仍需幾代人持續付出。他認為，朱老師為使得藝術史在北大成為一個體面有尊嚴的人文學科而不懈努力，然此路艱辛，還需我們繼續努力工作去實現！據會議透露，鄭巖老師即將擔任北京大學漢畫研究所所長。

《漢畫總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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