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當今全球化的時代,各國社會都面臨著各種各樣的挑戰(zhàn)。而日本,這個曾經(jīng)在經(jīng)濟和科技領域創(chuàng)造輝煌的國家,如今卻陷入了一種令人擔憂的社會困境。年輕人缺乏工作熱情,中年人承受著巨大的壓力甚至選擇自殺,老年人則在孤獨與絕望中等待死亡。
這一系列現(xiàn)象,如同警鐘,敲響了日本社會深層次問題的喪鐘。
年輕人:低欲望下的 “躺平” 人生
日本 “低欲望社會” 的苗頭,早在 2014 年內(nèi)閣府發(fā)布的《兒童與青少年白皮書》中就已初現(xiàn)端倪。該白皮書顯示,65% 的 13 至 29 歲人群對戀愛毫無興趣,45.8% 的人對自己當下的生活狀態(tài)極度不滿。與此同時,青少年對 “人生有意義” 的認同率僅為 61.6%,在七國集團中敬陪末座。
在東京,一間面積僅 18 平米的單人公寓,月租竟高達 10 萬日元。而一名便利店兼職人員的月薪不過 14 萬日元,如此懸殊的收入與居住成本差距,讓年輕人深感無力。他們不僅難以實現(xiàn)買房的夢想,甚至連婚育計劃都只能無限期擱置。
這種經(jīng)濟上的窘迫,使得一種 “活著卻沒有目標” 的空虛感,如同陰霾般籠罩在年輕人心頭,彌漫在街頭巷尾與地鐵車廂之中。
厚生勞動省 2019 年的數(shù)據(jù)更是令人觸目驚心,日本 18 - 39 歲選擇宅在家中,既不上學也不上班的 “蟄居族” 數(shù)量高達 54 萬人。周末的街頭冷冷清清,便利店里顧客寥寥,且大多是老年人;社區(qū)的門鈴,常常一個星期都不會響起。年輕人仿佛被社會制度的大手強力邊緣化,逐漸失去了參與社會的熱情與動力。
四十多歲的家庭主婦,三十多歲的 IT 工程師,他們即便擁有一定的職業(yè),卻也不敢生育孩子,只因害怕無法承擔養(yǎng)育的費用。這并非是他們主動選擇輕松的生活方式,而是在社會制度的重壓之下,無奈地選擇了 “躺平”。
有人將他們稱為 “喪尸世代”,這個看似夸張的稱呼,卻精準地反映出年輕人的生活狀態(tài)。他們雖然活著,但仿佛被社會系統(tǒng)抽離了欲望、信心與未來的可能性。這種代際之間的巨大斷層,正如同埋下的一顆顆定時炸彈,為社會的未來崩塌埋下了隱患。
這種現(xiàn)象進一步體現(xiàn)在年輕人對社會事務的參與度上。2022 年,日本 20 歲人群的投票率僅為 35.1%,遠遠低于全國平均水平。年輕人早已放棄了在社會中發(fā)出自己的聲音,他們覺得自己的生活完全被外界掌控,毫無自主權。
他們甚至連組織一場示威活動的預算都拿不出,更別說形成有效的社會影響力了。日元貶值、房價高企、醫(yī)療費用昂貴,每一個生活細節(jié)都在不斷強化一個殘酷的現(xiàn)實:年輕人的生活,從來都不在他們自己的掌控之中。他們?nèi)缤簧鐣到y(tǒng)這臺巨大機器無情碾壓后的殘渣,成為了 “喪尸文化” 的典型代表。
中年人:高壓下的崩潰邊緣
對于日本的中年男性而言,他們的生活就如同被一條無形的拉鏈緊緊束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厚生勞動省 2021 年的數(shù)據(jù)顯示,自殺已成為日本 45 至 59 歲男性的第二大死因,自殺率高達每十萬人中 37 人。
曾經(jīng)傳聞中的 “過勞死”,如今已不再是個別現(xiàn)象,而是演變成了一種時代病,深深扎根于日本的職場文化之中。
在日本的職場,規(guī)則殘酷得近乎無情。38% 的日企員工每月加班時長超過 80 小時,強制加班制度早已常態(tài)化。一位 47 歲的東京職場人士,去年的工時超過了 500 小時,即便如此,他也不敢申報加班,生怕遭到公司的不公對待。
同年,東京地鐵因跳軌自殺事件導致的事故數(shù)量同比暴增 17%。每一次鐵軌被鮮血染紅,都仿佛是對這個高壓社會的無聲控訴,但很快,一切又會恢復平靜,仿佛什么都未曾發(fā)生。
公司的業(yè)績要求、家庭的日常開支、子女的教育費用、沉重的貸款壓力,這些如同大山一般,重重地壓在中年人的肩上。他們所背負的,不是信仰的十字架,而是永無止境的責任。在這樣的重壓之下,他們的選擇似乎只有兩個:要么繼續(xù)咬牙堅持,在疲憊與絕望中苦苦掙扎;要么選擇墜落,以結束這無盡的痛苦。
在這個時代,辭職對于中年人來說,幾乎等同于放棄自己的身家性命。他們即便在舊公司里工作得毫無快樂可言,卻也因害怕面對新環(huán)境的不確定性而不敢輕易離開。他們努力撐起家庭的重擔,卻始終看不到未來的希望。
最終,他們的精神瀕臨崩潰,卻又找不到合適的宣泄出口。于是,自殺或者病倒,成為了他們所能想到的為數(shù)不多的 “解脫方式”。
當局偶爾公布的失業(yè)率上升、心理咨詢?nèi)藬?shù)暴漲等數(shù)據(jù),雖然揭示了問題的冰山一角,但卻沒有人愿意真正去觸動問題的核心 —— 日本職場文化和社會結構的不合理配置。
這些中年人就像時代洪流中的一粒粒灰塵,無聲無息地在社會的各個角落摩擦,最終只能無奈地消散在空氣中,被人們遺忘。
老年人:孤獨與絕望中等待死亡
截至 2023 年,日本 65 歲以上的老人已占總人口的 28.9%,老齡化程度日益加深。在這個看似寧靜的國度里,卻鮮有人真正關心老年人該如何度過他們的余生。每天,全國約有 34.3% 的老人坦言,“最期待的一天就是喝酒”,他們試圖用酒精來填補內(nèi)心深處那無盡的空虛。
養(yǎng)老金收入不足、醫(yī)療費用不斷遞增、子女因忙碌的生活而疏于陪伴,這些問題讓每一瓶清酒都變成了老人們對 “等待死亡” 這一殘酷現(xiàn)實的無奈儀式。
東京足立區(qū)的一位 70 歲老人表示,他每周要喝 5 次酒,每次一瓶,然后獨自坐在陽臺,靜靜地看著夕陽西下。這樣的生活,在他看來,就是 “活著的一種狀態(tài)”,充滿了無奈與悲涼。
更令人恐懼的是 “孤獨死” 現(xiàn)象的日益普遍。2022 年,東京市區(qū)的孤獨死事件超過 3000 例,其中絕大多數(shù)是老人。當他們的尸體被發(fā)現(xiàn)時,往往已經(jīng)高度腐爛,無法辨認身份。
房東嫌棄清理尸體麻煩,鄰里也不愿多管閑事,很多時候,尸體要放置數(shù)天,才會被清運處理。在日本,這些老人的尸體仿佛被整個社會遺忘,無人問津,這也恰恰反映出社會對老年人關懷的嚴重缺失。
盡管當局推行了 “百歲健康長壽” 項目,但由于缺乏有效的社區(qū)關懷與家庭照顧制度,這些項目大多流于形式。養(yǎng)老院的人員流動率居高不下,導致對老人的陪伴供給嚴重不足。老人們?nèi)胱○B(yǎng)老院后,常常無人探望,孤獨感如影隨形。
統(tǒng)計數(shù)據(jù)顯示,日本老年貧困率高達 23.7%,獨居老人的情況尤為嚴重。他們既沒有足夠的金錢,也缺乏親人的陪伴,在這樣的困境下,喝酒似乎成了他們唯一的慰藉。養(yǎng)老,在現(xiàn)實中已然變成了日復一日等待死亡的絕望日常。
這不僅僅是老年人個體的問題,更是整個日本人口結構病態(tài)發(fā)展的最終體現(xiàn)。當一個國家的長者成為 “等死” 的代名詞時,這無疑是在警示整個社會:國家的制度出現(xiàn)了嚴重的問題,急需進行深刻的反思與改革。
日本社會如今呈現(xiàn)出的年輕人 “躺平”、中年人崩潰、老年人等死的現(xiàn)狀,是多種社會問題交織的結果。經(jīng)濟發(fā)展的瓶頸、社會結構的不合理、家庭觀念的變化以及社會保障體系的不完善等,都在其中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若日本社會不能及時正視并解決這些問題,那么這種令人擔憂的現(xiàn)狀還將持續(xù)惡化,給國家的未來發(fā)展帶來難以估量的負面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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