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4日上午,國務院新聞辦公室舉行新聞發布會,并介紹了為紀念中國人民抗日戰爭暨世界反法西斯戰爭勝利80周年紀念活動的總體安排。其中,在閱兵儀式上,組建的聯合軍樂團將演奏抗戰時期廣為流傳的經典曲目,以及時代特征鮮明、戰斗氣息濃厚的軍隊樂章。
抗戰十四年,中華民族贏得了艱苦卓絕的勝利,也留下了激發民族精神的時代之聲——《抗日軍政大學校歌》《義勇軍進行曲》《保衛黃河》《在太行山上》等,至今傳唱不輟。正是在這樣的時代洪流中,冼星海用音符寫下了不朽的民族記憶。今年6月,正值這位“人民音樂家”誕辰120周年,讓我們一同走近他的音樂人生,重溫那段用旋律點燃信仰的歲月。
6月13日,是“人民音樂家”冼星海的誕辰紀念日。1905年的這一天,他出生在澳門水域上的一艘小漁船上。父親早逝,母親以傭工身份獨自將他撫養長大。他先后輾轉新加坡、廣州、北京、上海、巴黎求學,生活艱難,常為生計奔波——在巴黎六年間,他做過跑堂、洗衣工、澡堂雜役,甚至在街頭拉琴賣藝。但正是在這段充滿磨礪的歲月中,他汲取了西方音樂的養分,系統學習了小提琴、作曲、指揮等,掌握了較強的音樂技能。
冼星海在巴黎(第一排 右一)
他在《我學習音樂的經過》中曾寫道:
“在困苦的生活的時日,祖國的消息和對祖國的懷念也催迫著我努力。”
而最早讓他得以嶄露頭角的作品《風》,正是創作于在這樣的心境下——“我傷心極了,我打著顫,聽寒風打著墻壁,穿過門窗,猛烈嘶吼。我的心也跟著猛烈撼動。一切人生的、祖國的苦、辣、辛酸、不幸,都洶涌起來。我不能自已,借風述懷,寫成了這個作品。”
1935年,冼星海從巴黎音樂學院高級作曲班畢業,毅然選擇回國。他在旅途中親眼目睹山河破碎,內心激蕩,投身救亡歌詠運動。他走進學生,走進工人,走進農民,將作品中融入被壓迫的同胞的呼聲,用音樂發出“重鑄國魂”的呼號,“為挽救民族危機服務”,創作了《救國軍歌》《只怕不抵抗》《游擊軍歌》《路是我們開》《茫茫的西伯利亞》《莫提起》《黃河之戀》《熱血》《夜半歌聲》等各種類型的聲樂作品。
七七事變后,他輾轉來到武漢,繼續進行抗戰音樂創作,留下《保衛盧溝橋》《在太行山上》《到敵人后方去》等膾炙人口的作品。但在這里,他的歌詠工作開展得并不順利,他期盼能去一個能讓他專心創作的地方。這時,延安魯藝向他發出邀約。冼星海在日記中寫道:
“中國現在是成了兩個世界,一個是向著墮落處下沉,而另一個就是向著光明的有希望的上進。延安就是新中國的發揚地。”
1938年11月3日,冼星海和妻子錢韻玲攜手來到延安,次日他就開始執教于魯藝音樂系。
冼星海在延安窯洞里創作音樂
在延安的生活較為安定,也沒有干涉和拘束,冼星海開始創作大篇幅的作品,包括《民族解放交響樂》《軍民進行曲》《生產大合唱》《九一八大合唱》,以及最具代表性的《黃河大合唱》。
《黃河大合唱》延安稿手跡
這部作品源于他與詩人光未然的一次重逢:1939年春,冼星海探望因行軍摔傷住院的光未然,聽他講述黃河渡船經歷時深受觸動。光未然僅用五天寫出長詩《黃河吟》,冼星海則在六天內譜出全曲。他和學生們用鐵桶、水缸、勺子、筷子等自制樂器進行排練,在物資極其匱乏的情況下完成了這部氣勢磅礴的大合唱。《黃河大合唱》首演后在延安引發轟動,久演不衰。周恩來為其題詞:“為抗戰發出怒吼,為大眾譜出呼聲。”
周恩來為冼星海題詞(1939年7月8日)
1940年,冼星海前往蘇聯,為紀錄片《延安與八路軍》作曲配音。因時局影響,他滯留蘇聯,直至生命盡頭。雖身處異鄉、身患重病,但他依舊筆耕不輟,相繼完成了《第一交響曲》《第二交響曲》《阿曼蓋爾達》《中國狂想曲》等多部大型作品。他在戰火中為祖國鼓與呼,直到1945年10月病逝于莫斯科,年僅40歲。
今天,我們紀念冼星海,不只是回望他短暫而波瀾壯闊的一生,更是重溫那段用音符鐫刻下的民族記憶。他以生命作曲,為時代發聲。黃河之水東流不盡,冼星海的音樂,至今仍在我們心中激蕩。他始終踐行著自己的一句誓言:
“我有我的人格、良心,不是錢能買的。我的音樂,要獻給祖國,獻給勞動人民大眾,為挽救民族危機服務。”
在此,
借星海同志的誓言,
與各位音樂同仁、文藝工作者共勉!
制作:周芳冰(實習)
初審:李木子 凌小凡
復審:竹崗
終審:李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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