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2月最后一天,車臣776高地寒風刺骨。第76空降師104團2營6連的90名傘兵,望著山腳下如蟻群般涌來的黑影,連長莫洛多夫的對講機里傳來沙啞報告:“不是情報說的潰敗散兵...是整整一個旅!”
此刻他們才驚覺,自己面對的竟是2500名裝備迫擊炮、火箭筒的車臣精銳叛軍。那呼叫增援呢?要知道,當時暴風雪封鎖了航線,最近的地面部隊也要兩天才能到。
這群平均年齡23歲的小伙子相視一笑,拉響了槍栓——身后就是剛收復的車臣首府格羅茲尼,他們無路可退。
第一日,傘兵們憑借高地優勢織出死亡火網。T-72坦克的炮管剛探出峽谷,反坦克導彈便呼嘯著將其炸成火球。叛軍三次沖鋒留下三百多具尸體,但俄軍陣地也被迫擊炮削去半邊。
第二夜,車臣敢死隊摸黑突襲。中尉科斯特欽率領二十人反沖鋒,身中七彈仍引爆手雷與敵同盡。黎明時分,陣地上僅剩33人,彈藥箱早已見底。
最后五小時,六名重傷員把最后的手雷捆在腰間。當叛軍踩著同伴尸體涌上主峰時,拉響引信的轟鳴聲響徹山谷。
三天三夜硝煙散盡后的776高地,84具年輕軀體與2500名敵人同眠。僅存的6名幸存者全部重傷致殘。當普京翻閱戰報時,參謀回憶總統“手指在陣亡名單上停留了十分鐘”。
2013年紀念日,普京冒著細雨來到高地紀念碑前。在全世界鏡頭注視下,這位以鐵腕著稱的總統單膝跪地,將鮮花輕放在冰冷的大理石上,向這些英雄們致敬。
這場慘勝重塑了俄軍軍魂。22名傘兵追授“俄羅斯英雄”金星勛章,其余68人獲勇敢勛章,全軍掀起“向六連看齊”大練兵。
而在千里外的車臣總統府,曾血戰俄軍的卡德羅夫看到普京致敬英雄的畫面后,公開宣誓效忠莫斯科。
二十三年后的別斯蘭慘案紀念日,普京再次跪在遇難兒童墓前。或許總統跪拜的不是死亡,是讓俄羅斯人挺直脊梁的生命。
從車臣山谷到烏克蘭平原,普京的膝蓋只跪英雄脊梁。當90具血肉之軀在鋼鐵風暴中鑄成豐碑,世界終將明白:俄羅斯的土地或許貧瘠,但生長于此的忠勇,永遠是震懾四方的國之重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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