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少華從去世到現在,一直都鬧得沸沸揚揚的,有罵他兒子楊儀的,也有指責悼念的人是假惺惺的“走場面”,甚至還有人痛罵逝者的,總之各種質疑聲都有。
為了自證清白,楊儀亮出那份寫滿業內人士的隨禮名單,本以為質疑聲會因此煙消云散,可令他沒想到的是,這份名單不僅沒有平息風波,反而還讓他卷入了更大的質疑聲中,這可真應了郭老師說的那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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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紙名單引發的血雨腥風
父親的葬禮竟成了兒子的審判庭?而他為自己辯護的唯一證物,竟然只是一份薄薄的隨禮名單?
楊少華先生走了,享年九十四歲,這位用一生“蔫哏”逗樂觀眾的老爺子,身后事卻掀起了滔天巨浪,而風暴的中心,正是他的兒子楊議。
楊儀給老爺子的葬禮辦得非常風光,勞斯萊斯車隊開道,三條道路被占得滿滿當當的,這場葬禮隆重的好似一場國家級送別儀式,可鏡頭一轉,直播、紅衣大姐、略顯亢奮的鼓點,這些元素在悲傷的底色上,卻顯得格外刺眼。
輿論的火一點就著,有人質疑這到底是在悼念,還是流量秀?眾多風言風語里,最傷人的一句是“人走茶涼”,主流相聲界無一人到場,于是為了回應爭議自證清白,在父親走后第五天,楊議在直播間里拿出了那份名單。
那幾張紙上是中國相聲界的一幅江山圖,曲協、德云社、本山傳媒都在其中,馮鞏、姜昆、侯耀華等,馬、侯、常三大家族也沒缺席,他幾乎是把整個行業的名號都念了一遍,目的只有一個,堵住悠悠眾口,為父親的江湖地位正名,也為自己被質疑的孝心辯白。
可他沒想到的是,這紙證據扔進輿論的油鍋里,卻炸出了更猛烈的火焰。
輿論滿天飛:孝子就應該被傷到不能自拔?
楊議的困境在于他的悲傷沒人信,在公眾的劇本里,他早已被定性為“不孝子”,因為在父親還健在的時候,他被指責拉著老人家直播帶貨,榨干最后的價值。
所以父親走后,他葬禮上的每一個舉動都被放在顯微鏡下,尋找“演戲”的痕跡,就連親自敲鼓送別這份“想讓父親笑著走”的心意,也被解讀為了嘩眾取寵。
他試圖向大眾解釋,父親晚年不愿閑著,出門剪彩是自愿,對方還是父親疼愛的干兒子,他還在直播中展示了數十萬的隨禮,一分未收,以證清白。
然而同一個直播間里,閃爍的打賞功能和一句“感謝家人的禮物”,瞬間就將他所有的辯白擊得粉碎,但這也是他的宿命。
他繼承了父親的光環,也必須背負光環下的陰影,他有自己的作品、自己的才華,卻始終沒能徹底走出父親的影子,所以他的任何行為都更容易被貼上“消費父親”的標簽,這份名單本來是為了證明父親“眾望所歸”,結果卻成了他自己“百口莫辯”的又一樁罪證。
這份名單與其說是給活人看的,不如說是給故人蓋棺定論的,它真正要解開的,是楊少華先生一生的心結——師承。
在論資排輩的相聲江湖,“海青”(無師承的藝人)的身份,像一根無形的刺,扎了楊少華一輩子,盡管他靠著拼搏與天賦成了家喻戶曉的藝術家,但在行業內部的譜系上他的位置始終有些模糊。
而這份名單的力量,恰恰在于它的“含金量”,當相聲三大家族(馬、侯、常)的后人齊齊派代表前來悼念時,這已經超越了普通的人情往來,它更像是一種無聲的宣告,一種來自整個行業核心的、遲來的“身份追認”。
它告訴所有人,無論譜上有名無名,楊少華先生的地位,江湖認了。
這或許能為楊議的未來鋪平一些道路,讓他能更名正言順地繼承父親在行業里的香火,可諷刺的是,父親一生靠作品贏得的尊重,最終卻似乎要靠一份名單來做最后的確認。
流量為王,不服不行
這場風波像一面鏡子一樣,照出了我們這個時代的荒誕,一開始,憑著幾張現場照片和片段,“主流相聲界無人問津”的說法就傳遍全網,成了“事實”。
后來,楊議拿出了白紙黑字的名單,輿論瞬間反轉,開始抨擊那些造謠者,很快這場輿論風向就從一個極端,輕易的跳到了另一個極端。
就連郭德綱發了句“天下事無非是場戲”,就立刻被解讀為對楊議的含沙射影,成了“內涵”的鐵證,人們津津樂道于這種捕風捉影,在名人的字里行間尋找著自己想要的劇情。
我們是觀眾,也是法官,更是這場全民審判鬧劇的參與者,我們消費著楊議的痛苦,也消費著楊少華先生最后的尊嚴。
當一切塵埃落定,一個更本質的問題浮出水面,對于相聲這門藝術,到底是師出名門的“身份”更重要,還是能讓老百姓開懷大笑的“作品”更重要?
楊少華先生的藝術,從來都不是依靠顯赫的師承,而是靠一個個“包袱”、一次次“蔫哏”,實實在在地刻在了觀眾的記憶里,他的搭檔趙偉洲曾說過,老先生一輩子都在拼。
江湖有江湖的規矩,師承有師承的道理,但對于臺下的我們而言,能流傳于世的,永遠不是那份寫滿名字的隨禮單,而是那些能穿越歲月、逗樂一代又一代人的笑聲,風波終將平息,流量也總會散去,江湖里的恩怨情仇,或許很重要,但比那更重要的,是一個好段子。
這就讓人想起郭德綱郭老師曾經說過的話,你不罵孩子,外人總有罵他的,你把他罵夠了,外人就沒有再罵他的了,曾經被父愛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楊儀,這一次終究是沒有逃過輿論的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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