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湖北小縣城的一名留守婦女,老公在外打工,我獨自帶倆孩子。看著孩子渴望草莓的眼神,我又一次體會到缺錢的滋味。在這機會少、靠關(guān)系的小地方,老公一人掙錢養(yǎng)家不易,我只能拼命節(jié)儉。有人說女人 “放得開” 就不缺錢,可我見過身邊姐妹的過火行為,知道那不是長久之計。這缺錢的日子,我過得艱難卻有底線。
一分錢掰成兩半花的日子
咱這小縣城,夏天熱得跟蒸籠似的。大娃剛放暑假,二娃還在上幼兒園,每天睜開眼就是柴米油鹽。老公在廣東電子廠打工,一年到頭除了春節(jié),難得回趟家。他掙的是血汗錢,加班費摳得緊,每個月往家打 5000 塊,去掉房租、倆孩子的學(xué)費雜費,剩下的錢得管三個人的吃喝拉撒。
買菜要挑早市快收攤的便宜菜,肉蛋得算著吃。上周二娃鬧著要吃草莓,超市里一小盒 25 塊,我愣是沒舍得買,轉(zhuǎn)頭去菜市場買了斤便宜的桃子哄他。衣服都是地攤貨,我身上這件 T 恤穿了三年,袖口都磨毛了。有人說 “你咋不買件好點的”,可想想老公在車間里汗流浹背的樣子,花錢就跟割肉似的。家里的燈永遠只開最需要的那盞,空調(diào)?除非孩子熱得睡不著,不然我寧愿搖蒲扇。
小縣城里,辦事全靠 “關(guān)系” 和 “花錢”
在這地方,沒點人情關(guān)系,辦事比登天還難。大娃去年上小學(xué),按學(xué)區(qū)劃分該去鎮(zhèn)里的學(xué)校,但聽說那學(xué)校師資差,想托關(guān)系進縣城的公立小學(xué)。找了個遠房親戚牽線,前后請吃飯、送煙酒,花了快兩千塊,才算勉強搭上話。人家說了:“現(xiàn)在學(xué)位緊張,不是光花錢就行,得有人替你說話。”
想在縣城找個零工貼補家用,問了一圈,要么是 “這活兒有人了”,要么是 “你得認識某某才能來”。去超市問收銀員招不招人,經(jīng)理說:“先填個表吧,等通知。” 可轉(zhuǎn)頭就聽說人家招了自己親戚家的姑娘。后來總算在一家小飯館找到洗碗的活兒,一天干 4 小時,掙 30 塊錢,還得看老板臉色。有人說:“你咋不去干點輕松的?” 可輕松的活兒,哪輪得到咱沒關(guān)系的人?
見過 “來錢快” 的路子,卻走不了
縣城不大,八卦傳得比風(fēng)還快。這兩年,確實見著幾個留守姐妹 “變了樣”。有的跟著外地來的老板出入酒店,穿金戴銀;有的在 KTV 做 “公主”,說是 “陪唱歌”,可明眼人都知道咋回事。她們買衣服不看價簽,化妝品堆成小山,時不時在朋友圈曬聚餐、曬旅游。
有次一個姐妹拉著我說:“你看你過得多苦,跟我一起干唄,來錢快,還不用看人臉色。” 她指的 “活兒”,就是陪一些老板吃飯、喝酒,甚至更過火的事。說實話,缺錢的時候我也動搖過,想過哪怕多掙點錢,給孩子買雙好點的運動鞋,給老公換個新手機。但每次看到孩子放學(xué)回家撲進我懷里,喊著 “媽媽”,就覺得那些路子走不得。
窮日子難熬,但心里得有桿秤
老公打電話總說:“老婆你別太省,該花的錢得花。” 可我知道,他在外面住的是集體宿舍,吃的是十塊錢一份的盒飯,省下來的每一分錢都沾著汗。有時候夜里睡不著,想想這日子啥時候是個頭,也偷偷抹過眼淚。但我總跟自己說:“咱窮歸窮,不能丟了本分。”
身邊那些 “來錢快” 的姐妹,表面風(fēng)光,可背后的辛酸誰知道?聽說有的被老公發(fā)現(xiàn)鬧離婚,有的被人騙了錢,最后落得一身罵名。我寧愿每天騎著電動車送孩子上學(xué),回家啃饅頭就咸菜,也不想哪天讓孩子指著我說:“媽媽,你做的事丟人。”
小縣城的日子就像家門口那條河,慢慢悠悠,卻也藏著深淺。缺錢的滋味不好受,但咱靠自己雙手掙飯吃,心里踏實。眼下就盼著大娃好好學(xué)習(xí),將來考出去,盼著老公身體硬朗,多掙幾年錢,盼著咱這小家庭,能一點點把日子過舒展。至于那些歪門邪道,咱不羨慕,也不稀罕 —— 窮日子熬人,但活得硬氣,比啥都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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