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勇士徒手奪機槍

12月1日晚，下南門附近，有一個碉堡由169團一個班據守。當春申墓碉堡失陷后，泥鰍巷的日軍，用四門平射炮，將大慶街（現人民中路）的碉堡轟掉一半，里面的人全部犧牲。這時，柴意新在華嚴巷團指揮所指揮抵抗大慶街、春申墓、關廟、近圣巷四路日軍進攻。接到電話報告后，立刻調一班拼編的雜兵上去堵擊，一面作戰，一面修補工事。這班人在修補工事時陣亡四分之三，剩下3人藏在碉堡里，有機槍、步槍，沒有子彈，身邊僅有的武器只有2顆手榴彈。周圍房屋的火在黑夜里把街巷照得通亮。

憑借這些光亮，發現對面民房的墻角上，兩名日軍正在架設機槍。這邊藏在碉堡里的邊城發、洪金、楊茂三人便悄悄摸到這兩名日軍后背，突然沖上去奪機槍，與日軍打成一團，在肉搏中用磚塊砸死了日軍，3名士兵雖然都受了傷，但已搶得機槍1挺，步槍1支，子彈2盒，手榴彈5枚。用敵人的機槍把向碉堡竄來的另外4名日軍全部擊斃。當這3名守軍返回碉堡后，正面進攻的日軍，又一次發動了進攻，一聽槍聲，感到奇怪，怎么像是自己的機槍聲，怕傷害自己的同伙，不僅停止了進攻，而且將平射炮也停止了轟擊，下南門便出現了一時的穩定局面。

楊營長舍身成仁

12月1日下午，國民黨8架飛機與日軍9架飛機在常德城上空遭遇，日機被擊落1架。

這時，守軍轄區已縮小到師司令所周圍、興街口經大西街至大西門一塊陣地，日軍已占領了上南門、小西門文昌廟、四眼井附近。小西門正面文昌廟的日軍，向南沖不過來，就向西竄白果樹，再由白果樹南竄三雅亭，切斷師部與大西門的聯系，迂回到師司令所后路上來，形成一個包圍圈。

12月1日晚，西北面日軍乘晚風，加緊火攻。最迫近師部的陣線是興街口北頭，此處文昌廟的火向南燒了幾十棟房子，在每節覆廓里據守的士兵，都被煙火熏死，日軍在廢墟上推進了平、四十公尺，到師部門口還有80公尺。這里由迫擊炮營營長孔溢虞率領的169團第3營殘部50多人據守。日軍要從興街口直接攻進來，則會受到守軍兩面夾擊。因此，竄進小西門的日軍則分兩面伸開，一面向大西門伸展，一面向北門伸展，全圖和原來的兩處日軍合流。

北門和文昌廟相接的防地由169團第1營據守。楊維俊營長守后稷宮門的一座堡壘。一面擋住正北面日軍的火燒炮轟，一面又防止小西門日軍的抄襲，任務十分艱苦。師部程參謀帶一個班雜兵（7人）在四眼井的彈坑上筑的臨時工事據守，掩護后稷宮堡壘的后路。到12月1日深夜，正北面的日軍，順風放毒，接著是步兵攻擊。可這時守軍的機槍子彈告罄，只有二、三十發，還不夠對付敵人的一個沖鋒。為了奪取日軍設在右角墻角下的一挺機槍和子彈，在日軍放的毒氣稀薄以后，營長楊維俊帶領一名連副和十幾名士兵，正準備沖上去奪取日軍的機槍，這時日軍卻乘放毒氣之后，前來爭奪堡壘。楊營長眼明手快，一連串拋出 3 枚手榴彈，炸得日軍鬼哭狼嚎。

其余的日軍隨即往兩邊散開，向守軍射擊，楊營長沖鋒在前，不幸連中兩彈，他舍命向前拋出第4 顆手榴彈，和站在前面的9名日軍同歸于盡。后面的十來名士兵冒著日軍的槍彈，也跟著沖上來丟手榴彈，日軍見來勢兇猛，后退了二、三十公尺。擺在面前的那挺機槍和幾盒子彈，沒來得及撤退。其中一個士兵提著子彈扛了槍，就往回跑，被日軍一彈射中倒下。旁邊又竄出來一個士兵拿著槍和子彈就走，將近堡壘，同樣被日軍槍彈擊中。

這時，程參謀一翻身滾出來，拖回機槍，再第二次貼著地面連滾帶爬拿回子彈，只手上中了一彈。為了奪取這挺機槍，犧牲了楊營長和十多名士兵，后來幸虧四眼井的6名士兵前來增援，一陣手榴彈，才壓住了日軍的進攻。把機槍抬進堡壘后，連續打退了日軍兩次進攻。此后，日軍再也不敢進攻了，而是用平射炮連續三次向堡壘轟擊，堡壘前后中五彈，連垮兩次，7個人犧牲了5人，只剩下程參謀和一名輕傷士兵。日軍見堡壘轟垮了，只用一挺機槍封鎖，其余的則向后稷宮南面進犯，直奔師指揮所。

粉碎攻心戰

到12月1日晚上，57師僅存西南隅五處據點，即：興街口中央銀行（師指揮所），雙忠街老四海（孫進賢團），鐵家橋府文廟（杜鼎團），百街口亞洲旅社（柴意新團），大興街華晶玻璃廠（柴意新團）（注：《虎賁萬歲》中記載，有上南門天后宮，無鐵家橋府文廟）。在這五處，不論日軍如何炸，如何轟，如何燒，如何撒毒，16個晝夜，還是屹然存在。事實上，國民黨外圍部隊在敵后的反包圍，以及頻繁的空襲，已使日軍感到嚴重威脅，因此想盡快結束這場戰爭，在一切法術不靈的情況下，便第2次采取攻心戰，于12月2日凌晨，又一次用飛機向57師官兵撒下了一批白紙鉛印的方塊傳單：

“告五十七師將兵

一、第十軍在黃土店以北全部消滅。軍長方先覺及其師長陣亡。

二、援救汝等各路渝軍，完全絕望，五十七師將兵殲滅在即。

三、無論渝軍或五十七師將兵，活捉余程萬賞五十萬元。

四、殺余程萬將首級送來投降。賞三十萬元。

大日本軍司令部”

余師長、皮宦猷參謀長對此進行了批駁。

12月2日拂曉，守軍決心以頏強的戰斗精神。回擊日軍的誘降傳單。在大西門內的守軍炮兵團長金定洲、營長何曾佩，率領30多名士兵，每人一枝步槍。或者一把刀和長矛。兩枚手榴彈，向大西街北側楊家牌坊的日軍發動了一場猛烈的逆襲。在出發前金團長訓話道： “我們74軍。57師，由上海戰事發生起從來沒有讓過敵人，浙江的掩護戰。江西上高會戰，上次長沙會戰。都叫敵人吃過虧。57師博得虎賁的代字，那不是偶然的。虎賁的威風，敵人也知道。

常德這16日的惡戰，全世界都已傳名，可以說我們由師長起到伙夫為止，個個是英雄好漢。敵人今天散的傳單，竟把我們當漢奸看待，這太藐視我們了。他們打到現在，以為我們57師泄了氣。笑話，打得只剩一個人，也不會泄氣。你們和我上去。立刻給點手段鬼子看看。你們個人有兩枚手榴彈，這手榴彈要逼近敵人，才拉開引線丟去。一個人至少拼他十個八個的。”他和何營長由觀音庵分前后兩路出擊。由小西門竄犯來的一股日軍，已于12月2日拂曉到了觀音庵北面，妄圖由這里襲擊大西門，打開大西門的通路，用四五門迫擊炮開路。

金團長、何營長由庵的前門沖擊，逢墻推墻，逢磚堆跳磚堆，一陣風似地涌到日軍面前；另一路則抄襲日軍右翼，從側面跳出來，一陣突如起來的沖殺聲，使日軍膽顫心驚，在相距一丈多遠時，向日軍投出一排排手榴彈，這一夾擊，由于日軍沒有掩蔽體，只四五分鐘，便血肉狼藉，敵尸遍野。五六十名日軍，只跑掉了后面的幾名。日軍的炮兵見勢不妙，怕陣地奪去，六七門迫擊炮，一齊向守軍發射，何曾佩營長、余云程副營長和30名士兵，全部陣亡。金團長受傷，和其余的士兵退到華晶玻璃廠。日軍西犯的先鋒在這里覆沒，暫時解除了大西門的威脅。

師部門前的惡戰

孟繼冬營長率領一個步兵連和一個機槍連保衛師指揮所。

興街口是師指揮所的大門，那里在戰前就筑有一座堡壘，這座堡壘如果失守，守城戰的神經中樞就會發生動搖。

這座堡壘一直到12月1日才發生戰斗，第8連少校連長黃遠涵隨同孟繼冬營長奉命率兵12名扼守這座堡壘。

日軍突破小西門陣地，向興街口蜂涌而至，黃連長指揮士兵用機槍掃射，阻敵前進。可他不幸連受兩次傷，盂營長勸他： “黃連長，你暫時退下去休息一會！”

“受傷沒關系，還能支持。”他爬起來把手一揮，率領士兵又沖了上去。

日軍的炮火愈來愈猛，堡壘幾乎夷為平地，士兵只剩下4名，黃連長指揮他們分占街道的兩側。剛巧日軍沖過來，黃連長等在街側出其不意，手榴彈一齊擲過去，15個敵兵尸橫街心。

12月1日下午，敵人已從小西門沖至興街口西端。高延春排長挾著一挺機槍守衛在這個據點，敵人一面放火，三面圍攻，并且以炮火轟擊，高排長沉著應戰。工事被敵人轟毀了，然而敵人總是拿不下這個據點。最后，敵人繞到工事后面，團團包圍了高排長扼守的陣地，然而，他的機槍依然不斷地噴射著。敵人近不得身，就四面放火燒。在硝煙彌漫中，30米以外的高副團長還能同他講話，但是兩人都不能沖破包圍。敵人的一顆燒夷彈投進了掩體，火勢逼人，但高排長始終不放松打機槍，并且向高副團長高呼： “我要抗戰到底！”火焰已在他身上燃燒，他還在射擊，這位忠勇的排長一直戰斗在最后一息。

到12月2日下午，所剩5個據點，除中央銀行外，每個據點留一班人據守。據點樓房周圍的民房拆掉15公尺至20公尺遠，以免遭到火攻。這時，57師只有300多人，所有加入戰斗的警察40多人，73軍倉庫守兵1班，20分站衛生兵1班，在最近3日戰斗中，幾乎傷亡殆盡。這300多人，只有輕重機槍7挺，步槍30多枝，而且子彈不多，全師統計還有手榴彈156枚。在這種情況下，團長降為連長使用，營長當了排長，連長以下為列兵。從火力配備來講此時已無法阻止日軍逼近。這時，日軍分股亂竄。東門和北門的日軍已經合流，對師部后墻一帶民房，邊燒邊逼近。長清街（現人民中路）的日軍用七、八門迫擊炮，四門平射炮，對著街上的碉堡覆廓，作梯形射擊，已逼近上南門。被柴意新團據守的碉堡，把日軍攔住。由北來的日軍已抄到這碉堡后面。

這后面正是興街口南頭，此處一個碉堡由特務連朱煜堂用一挺重機槍守著，控制了前面碉堡的一截馬路，掩護上南門碉堡的后路。大西門由杜鼎團長守著，始終沒有突入。由上南門到大西門那段南墻，以及和南墻平行的大西街，還在57師手中。這時，援軍已距常德城10里左右，日軍若不盡早解決城內戰斗，就會有背腹受敵的危險。到12月2日下午，日軍改變戰術，一方面分股竄擾，圍擊各殘垣破屋中的散兵；一方面用大炮集中轟擊城內五座完整的房屋。

華晶玻璃廠等四座屋子，各中炮彈100多顆，打得磚瓦紛飛，塵煙障天。中央銀行的師部指揮所，前前后后一共中了50多炮。余師長的辦公室設在中央銀行鋼筋水泥構筑的地下室內，仍然安然無恙。日軍轟了一個多小時的炮以后，南北兩頭喊殺聲又隨之而起。文昌廟的日軍，在順風放毒的同時，故意在放毒氣以后，一面放槍。

一面大聲喊殺，以動搖守軍的意志。在這條街上據守的是迫擊炮營孔溢虞營長所帶的169團第2營殘部和師部雜兵，鏖戰了兩日兩夜，餓了一整日，在大炮、毒氣之下，仍死守不變動位置，由50多人減少到30多人。到12月2日下午2時，毒氣已稀薄，日軍用擲彈筒擲彈，對準街上每一層障礙物，集中轟擊。在覆廓和障礙物下的零星守兵，一層一層與陣地同亡。每當日軍逼近一步。

孔營長就帶領士兵反沖上去，與日軍或激戰或血拼，拿著刀矛和日軍糾纏在一起。但每反擊一次就增加一次傷亡，到后來只剩下十幾個人。由于人員大量減少，陣線不得不縮到師部門前50公尺外的一段覆廓和障礙物里。到12月2日晚間，在興街口的另一座堡壘附近仍然繼續發生戰斗，敵我只隔一道圍墻。經過幾次惡戰，只剩下幾名雜兵，連使用機槍的兵都沒有了，這時孟繼冬營長親自充當機槍手。3日拂曉，他們只有3枚手榴彈，3枝步槍， 2挺機槍，與師指揮所共存亡。

據守興街口南端的169團柴團長和副團長高子田。到12月2日12時，也只剩下一班人了，還守在上南門碉堡里，在日軍的平射炮將碉堡轟毀之后，柴團長搬到雙忠街指揮，離師部指揮所只30公尺之內。高副團長則改守碉堡外的散兵壕里，全部只剩下7個人了。

3營營長孟繼冬（此人黑臉膛，高細身材，舉止儒雅）和連長王義田（此人身材高大，麻臉，直爽粗獷），都成了列兵，但還有一挺輕機槍，依然堵住了日軍的進路。這時和日軍相距較近，彼此講話都可以聽到，日軍已不能使用重武器了，否則就同歸于盡。日軍喊著： “中國兵放下槍，過來吧”。高副團長就破口大罵。此時，有二個日軍由壕溝側面向守軍陣地悄悄緩緩爬來，守軍只當沒有看見，待爬到溝外，看樣子要丟手榴彈。

說時遲，那時快，王義田連長手持刺刀，突然躍起，一人一刺刀，自已先向溝里滾，躲避射擊，然后一手一個將這二名日軍拉到壕溝里。敵人盡管看得清楚，也無法搶救。相持到12月2 日下午2時，日軍在后面運來了汽油，將紙團、木片粘著汽油，向守軍壕溝里拋，當救火混亂之際，高副團長的手被日軍子彈擊中，其中5名士兵殉職。只剩下孟繼冬和負傷的高副團長，扛了那挺機槍退守第二道戰壕。這樣一來，師部指揮所的后面，都被日軍包圍，只有墻外衛護的特務連，還死守著南面那個碉堡，為師部保留進出之路。然而該連也只剩下十幾個人了。

西側翰文中學的日軍，在離師部只有20多公尺的墻腳下，不住的喊著中國兵投降。朱煜堂排長氣憤不過，左手拿一把匕首，右手拿一枚手榴彈，跳出戰壕向那邊日軍投去，不幸腿部中彈滾回工事。因為這個碉堡位置十分重要，后由柴團長從東面戰壕回來接防這個碉堡的指揮，讓朱排長休息。日軍知道57師的兵力越來越少，但依然用密集部隊向師部周圍涌進。師部除了墻上打穿了幾個洞，垮了一只樓角外，形式還是完整的。到此時，日軍的平射炮、迫擊炮都不能使用，怕打著自己人，只有使用機槍和擲彈筒進攻。

到12月2日下午3時以后，孔溢虞營長所率士兵傷亡得只剩下10個人，而且包括3名輕傷在內，已撤到師部的圍墻內，利用圍墻的沙包、石條工事，用步槍對日軍射擊。

師部的電務室在街對門，無線電排在街南頭，這一來，由于被日軍阻隔，對外電訊聯絡已中斷。在師部的人自參謀長以下全部拿起了武器，只留師長一人看守電話，指揮和聯絡。參謀長皮宦猷手持短槍，和幾個輕傷官兵，監視后墻工事，這里還有一挺機槍和200發子彈，由孔營長親自守著這挺機槍，其余幾枝步槍架在沙包上、墻眼里對著逼近的日軍射擊。軍醫官、軍需官、書記政工人員，都拿起武器在墻邊防守。由伙夫到師長，這里共有40人。到下午4時，約有200名日軍，已擺布在興街口正街上，打算用密集隊沖進來。

這時，170團團長孫進賢帶了20多人， 由雙忠街工事沖出，經興街口兩旁民房里鉆隙到師部附近，從南面側擊日軍。師部圍墻內的孔營長聽到槍聲后，認為夾擊日軍的機會到了，對所有官兵喊道： “準備爬墻出去沖鋒！”于是，他帶領十幾名士兵從戰壕里沖到墻外。這樣兩面夾擊，一共六、七十人的大刀、長矛、梭鏢和日軍在十幾尺寬的街上一陣猛烈砍殺，震天動地。余師長飛躍出來守著那挺機槍，親自監督兩軍肉搏。日軍看到守軍拼命，才向北退了四五十公尺，算解了師部大門之圍。伙夫劉偕符的一把關刀，都砍鈍了，他還是扛了回來。這次打垮了日軍的沖鋒，殺死日軍100多，守軍也陣亡了20多名官兵。至此，日軍對中央銀行沖鋒了26次，戰至12月2日晚上，僅剩下文廟與中央銀行兩個孤立據點，守軍只剩下200多人，援軍未到，已處于糧盡彈絕的危急時刻。

日方資料記載： “部隊一經入城，黑瀨部隊即向西南方向攻擊。村川支隊（中畑部隊）向南面攻擊，土屋大隊向西方攻擊。分別努力擴大戰果。

29日。在城內進行掃蕩的各部隊接到命令： ‘燒毀常德市街，迅速取得戰果。深深隊盡管是努力放火焚燒，但是幾乎所有民宅都因為是堅固的磚墻或土墻而不能蔓延燃燒。仍然不得不逐棟的破壞墻壁向前突出擊進展極不順利。

當日晚，一步兵第109聯隊主力（布上部隊）在黃土地附近接到師團命令蕭關并入黑瀨聯隊長指揮之而，擔任城內的攻擊。’

30日3點：布上部隊即并入黑瀨聯隊長指揮下，同時原來配屬于黑瀨部隊的第1大隊主力也返回了該部隊所屬，然后該部隊加入黑瀨部隊與村川支隊之間，向南面攻擊”

11月30日晚間，第116師團戰斗司令所和巖永師團長進入常德城內。

12月2日，“各部隊在反復進行激烈的巷戰中”。“我方不斷出現傷亡。當天（2日）步兵第109聯隊代理聯隊長鈴木少佐。為敵彈貫穿右下腹，被送下火線。”

“西方，和爾部隊之一部于當天(12月2日)突入大西門內側。 ”

“3日拂曉，決定第一線各部隊開始進行最后總攻擊。”8點過后， “常德終于為我軍完全占領。”

“和爾部隊主力也于當天(12月3日12時)午后從大西門入城。”

進城參加巷戰的主要部隊是：116師團步兵第133聯隊（黑瀨部隊）、步兵第120聯隊（和爾部隊）、步兵第109聯隊（布上部隊）及所屬其他聯隊。第3師團步兵第6聯隊（中畑部隊）、野炮兵第3聯隊（村川部隊），第68師團步兵第234聯隊（戶畑部隊）的第2大隊（土屋大隊）。共計5個聯隊和1個大隊。

擔任巷戰臨時總指揮的是步兵第133聯隊長黑瀨平一。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