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吳清淺

電視劇《藏海傳》褚懷明在老搭檔瞿蛟、楊真死后沒多久，也迎來滅頂之災，被貶為庶人，流放三千里，行前杖責五十。這個結果相比被殺死的瞿蛟、楊真，看似有一線生機，實則怕是也活不成。多年養尊處優的他可能五十大板也挨不過。又即使挨得過，后續的流放三千里也是扛不住，因為流放的地方都是蠻荒之地，哪怕身體健壯的年輕大漢到了流放地也得脫幾層皮，何況他被杖責過，而且平時沒少干壞事，得罪人，說不定中途就被人報復了。

褚懷明淪落到這步田地，純屬咎由自取。他做錯三件事，得罪三個人，能是這個結局，不被凌遲處死已是萬幸了。雖說最后關頭去求了權傾朝野的司禮監掌印太監曹靜賢，但他備的禮曹靜賢看不上，而且褚懷明也沒啥價值，更為關鍵的是他得罪的一個人是大雍國皇帝，所以即使曹靜賢想救也救不了。

做錯的第一件事，得罪的第一個人——藏海

褚懷明十五歲進入欽天監，一路兢兢業業，但卻總是得不到當時任欽天監監正蒯鐸的重用。原因是此人學藝不精，急于求功。然而褚懷明不甘平庸，就是想當上欽天監監正，所以投靠了平津侯莊蘆隱，并配合莊蘆隱對蒯鐸一家進行滅門，當蒯鐸死后，在莊蘆隱的操作下，褚懷明也如愿坐上了想坐的位置。

蒯鐸的兒子藏海親眼目睹滿門被殺，自然不會放過褚懷明。學藝數載的藏海重返京城，先是滅了阻礙自己向上發展、還要自己命的楊真，后又滅掉想殺自己的瞿蛟。因時機不成熟，滅褚懷明，奪回父親職位的計劃只能延后。某天，褚懷明錯看天象，急于報吉，藏海知道時機來了，也就再次施展苦肉計，將對方置于死地。

藏海先是故意在大街上跟眾人說褚懷明學藝不精、錯看天象，久旱的中州不久后是會下雨，但不是吉雨，是災難，會連下數日，大雨滂沱，堤壩決口。然而朝廷信的是欽天監說的，再說藏海只是莊蘆隱的一個小小幕僚，只要莊蘆隱不信，不上報，藏海的話就不太可能傳到皇帝那里。莊蘆隱不僅不太相信藏海，還把藏海關起來，看看七天后是不是如藏海所言，中州會大澇。

事實就是如藏海算的，中州連續數日降雨，堤壩被沖毀就在眼前。所以到了第六日褚懷明就坐不住了，想去求藏海與自己打個配合，說自古以來欽天監這個職能部門觀星報吉不計其數，要藏海配合自己，自己頂多只是錯報，落個失職之名。但藏海的目的就是除去這個人，而且褚懷明在這么個重要職能部門學藝不精，禍害無窮，肯定不同意呀。

急了眼的褚懷明十分痛恨藏海，就在牢里放火，想燒死對方。而這一切都在藏海的預料之中，斷定褚懷明一定會殺他，且方式只有放火，還特意囑咐莊之行不用來救他，按計劃行事，去捉拿褚懷明，送到莊蘆隱面前，進一步獲得莊蘆隱賞識。

做錯的第二件事，得罪的第二個人——莊蘆隱

褚懷明得罪的第二個人是莊蘆隱，他很不該做的另一件事是去巴結曹靜賢。褚懷明在瞿蛟、楊真先后被藏海除掉后，預料到自己也難逃一劫，這個時候莊蘆隱對藏海已經有幾分信任了，要是自己去挑撥他們的關系只會被責罰。所以就想投靠曹靜賢，但曹靜賢知道褚懷明沒啥能力，利用價值不大，而且褚懷明送的禮也不夠重，自然不理他。

哪怕是褚懷明最后一次來求他，曹靜賢知道這一次又是藏海設的局，且跟褚懷明一樣想讓藏海死，還是不救褚懷明。因為褚懷明去求他時，中州澇情就要成為事實，褚懷明被皇帝降罪是逃不掉了，再有就是藏海的預言成真，莊蘆隱只會更看重藏海，他要是保褚懷明，就等于明著跟莊蘆隱對抗，何苦呢。

關于褚懷明去救曹靜賢的事，莊蘆隱不可能不知道，雖說他曾跟曹靜賢有過合作，但并非同路人，褚懷明三番五次地去求曹靜賢，也太不忠誠。因此即使沒有褚懷明錯看天象的事，莊蘆隱也遲早會收拾褚懷明的。更何況褚懷明明偏偏看錯了天象，而且在錯了后，還想要藏海的命，藏海既懂堪輿之術，又會看天象，還有謀略，如此人才比一百個褚懷明有用，自然要清算褚懷明。

所以莊蘆隱得知褚懷明的失誤導致中州下游數萬畝良田被淹，數千百姓死傷，大將傅之松在防澇過程中被巨浪沖走，一切如藏海所料后，就讓人把褚懷明送去治罪了。即使褚懷明說藏海先是殺了楊真、瞿蛟，現在又殺他，藏海的槍頭對準的是平津侯你，莊蘆隱還是不信，只信藏海。

做錯的第三件事，得罪的第三個人——皇帝

褚懷明把自己置于死地最直接的一件事就是錯看天象，只預測到中州會降雨，卻沒預測到那雨是兇雨。這一錯誤不僅害慘了中州百姓，還讓皇帝損失了一員大將，皇帝怎么可能饒得了禍國殃民的褚懷明。

褚懷明自當上欽天監監正后也沒立什么功，像太后下葬時，本是欽天監利用術業撈功的時候，但他卻沒什么表現。最后是藏海解決了太后下葬難題，既滿足了大臣讓先帝先后合葬的愿望，又滿足了皇帝讓自己生母李貴太妃體面退出先帝陵寢的心思。更關鍵的是皇帝知道褚懷明是莊蘆隱的人，對于不是自己這邊的臣子，皇帝沒必要保，犯了錯就罰，重重地罰。

就褚懷明得罪的這三個猛人，神仙也救不了他。他也是罪有應得，要不是學藝不精，又想邀大功，坐高位，不至于機關算盡，反誤了卿卿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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