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深秋,當翟章鎖的手指觸碰到河北省中醫藥學會頒發的"白求恩式好醫生"獎杯時,青銅表面未褪的鑄造紋路竟與四十年前他第一次執手術刀的觸感悄然重疊。這份沉甸甸的榮譽證書上,"翟章鎖"三個字被鎏金工藝定格,卻在老中醫眼中化作無數甲狀腺患者的期待——從北京三甲醫院到基層診室,從紙質病歷到云端數據,變的是時空坐標,不變的是診臺上那盞永遠提前一小時點亮的臺燈。
"這獎杯該是銅的。"某日,年輕醫生小王擦拭獎杯時隨口說道。翟章鎖卻笑著指向診室墻上的《本草綱目》木刻版畫:"你看李時珍嘗百草的銅像,表面不也布滿藥漬斑痕?"在他看來,真正的榮譽從不在展柜里發光,而在患者康復時眼角的淚光中。如今72歲的他仍保持著兩個習慣:每日提前兩小時研讀最新醫學文獻,每周親自為偏遠地區患者進行三次遠程診療——這具被歲月壓彎卻從未折斷的脊梁,正是對"白求恩精神"最生動的注腳。
岐黃薪火,師徒傳承
翟章鎖出身中醫世家,自幼浸潤于《黃帝內經》《傷寒雜病論》的智慧海洋。然而,真正讓他醫術精進的轉折點,是拜入國醫大師李佃貴門下。李佃貴是我國著名的中醫學家、教育家,第三屆國醫大師,全國最年輕的國醫大師獲得者,同時也是全國中醫藥高等學校教學名師,成為全國唯一的“雙師”稱號專家。他以“濁毒理論”聞名,主張“化濁解毒”以治未病,其學術思想強調“整體觀”與“動態平衡”。師父常言:“醫者,非獨技也,乃心術也。”這種“以德載醫”的教誨,成為翟章鎖行醫的圭臬。
在師徒切磋中,翟章鎖將家族傳承的“氣血平衡”理論與師父的“濁毒理論”融會貫通。他發現,甲狀腺疾病雖病位在頸前,實則與肝、脾、腎三臟功能失調密切相關。師父的“整體觀”啟發他提出“中醫平衡抗甲”療法,以“補、針、敷、理、清、化、熏、養”八法綜合調治,既祛邪扶正,又注重情志調攝,形成獨具特色的中醫甲狀腺診療體系。
醫術精湛,守正創新
翟章鎖的診室里,掛滿患者贈送的錦旗。一位甲亢反復發作十年的患者,曾輾轉多家醫院無果,經翟章鎖辨證為“肝郁化火、痰瘀互結”,通過中藥內服加外敷貼劑的方法,配合針灸疏通肝經,三個月后甲狀腺功能恢復正常。此案中,翟章鎖既承襲師父“化濁解毒”之法,又創新運用“疏肝化痰”之策,彰顯中醫“同病異治”的精髓。
在甲狀腺結節治療中,翟章鎖突破傳統“軟堅散結”思路,提出“調氣機、化痰瘀、扶正氣”三步法。他以補益氣血的方劑,配合外敷中藥貼劑,使結節縮小率達80%以上。這種“內外兼治”的模式,正是師徒學術思想結合的典范。
見微知著 于細節處見真功
毋庸置疑,每個中醫都有自己治療疾病的獨特方法。說到底,是多年積累豐富的臨床經驗。基于此,翟章鎖能夠做到看見哪個癥,該用哪個藥,跟哪個藥相配,在哪個疾病,哪個證型應用的情況下,得心應手。
比如甲減,出現了水腫現象。根據掌握它的臨床第一手資料,浮腫到什么地步,怕冷還是怕熱,浮腫在什么部位,是個什么情況,是頭面部浮腫還是下肢浮腫?此外,浮腫的還分胸水、腹水、心包積液等,這些情況用藥都是不一樣的。
所以,每個證型,每個病人,每個方法,它是根據證型辨證施治的,依照不同的情況在用藥上積累自己的臨床經驗。換言之,給一萬個人治病會有一萬種方法。即便是我們辯證辨病,一個病而且是一個證型,用藥也會有所區別,如此一來,就會有不同的療效。
我們門診經常有這類的患者,我記得很清楚,有一個延慶的老爺子到我這兒看診,他大概七八十歲的年紀,帶著他手寫的去做超聲。原來就是個0.5-0.7之間的結節,到現在已有30多年了,也就發展到1cm左右。原來就是個4類,現在也沒到5類,一直考慮這個是惡性的,也做過穿刺,那會醫生就是主張切除。然而,這個老爺子挺想得開,他說:“我聽說了,這個不要命,我還是算了吧。切了之后,我還得終身吃藥,我這么大歲數了,并發癥挺多,我感覺這個(中西醫結合)比較安全”。現在看來,他是比較明智的。
特別聲明:以上內容(如有圖片或視頻亦包括在內)為自媒體平臺“網易號”用戶上傳并發布,本平臺僅提供信息存儲服務。
Notice: The content above (including the pictures and videos if any) is uploaded and posted by a user of NetEase Hao, which is a social media platform and only provides information storage servi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