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留所的三天,是寧晚這輩子最地獄的三天。
她被關在最臟亂的牢房,同屋的女犯人們明顯被人授意,變著法地折磨她——
第一天,她被扒光檢查,冷水澆遍全身。
第二天,飯里被人摻了玻璃渣,她餓得胃絞痛。
最后一天,幾個女犯把她按在廁所隔間,拳頭像雨點一樣落下。
“聽說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為首的女人獰笑著掐住她的下巴,“時總說了,要讓你‘長記性’。”
寧晚蜷縮在地上,雙眸泛紅。
她不信宋清宴會做到這一步,可身上的每一道傷都在提醒她——
他真的狠得下心。
三天后,當警察終于來放人時,寧晚已經站不穩了。
她拖著滿身傷痕走出拘留所,剛邁出大門就暈了過去。
再醒來是在醫院病房。
“這次長記性了?”宋清宴站在床邊,聲音冷淡。
寧晚沉默地看著天花板,一言不發。
宋清宴胸口莫名竄起一團火,剛要開口,護士匆匆進來:“時先生,林小姐又喊疼了……”
“你好好反省。”宋清宴轉身離開,“別再鬧事。”
接下來的日子,寧晚安靜得可怕。
林若淺每天發來宋清宴照顧她的照片,她也無動于衷。
直到出院這天,林若淺親自來了。
“姐姐,你三天就出院了。”她晃著包扎好的右手,“知道你這一刀我要住多久嗎?要不是硯清哥花巨資從國外調來專家,我的手就廢了。”
“你應得的。”寧晚冷冷道。
林若淺突然笑了:“寧晚,你到底在拽什么拽,明明那么喜歡硯清哥,卻被他親手送進拘留所的感覺如何?痛不欲生吧?”
寧晚終于轉頭看她:“你到底想說什么?”
“沒什么,就是想講個小故事。”林若淺坐在床邊,“你不知道吧,我和硯清哥是高中同學。那時候全校女生都追他,可他從來不多看一眼。”
她撫著繃帶,眼里閃著得意的光:“除了我。”
“他會記得我喝咖啡不加糖,下雨天總多帶一把傘,學生會活動永遠只接我遞的水,全校演講時只看向我坐的方向,全校女生嫉妒得要死,他卻只對我笑。”
“就在我們快要捅破那層窗戶紙在一起時,我為了救他出了車禍,不得不去國外養病。但這些年來,我們一直有聯系。”
寧晚的指尖掐進掌心。
“后來我告訴硯清哥,我媽嫁進了豪門,可豪門家有個大小姐總欺負她。”林若淺輕笑,“他立刻給你爸打了電話。”
“你知道他說什么嗎?‘把寧晚交給我管教’。”
寧晚渾身發抖,她一直以為是父親主動把她送給宋清宴管教的……
“學校里他樣樣出色,管教人也是。”林若淺湊近她耳邊,“隨隨便便就讓你動了心,還把你拐上了床。”
“雖然我很生氣,但后來得知,他每次和你上床都會拷貝監控……”林若淺輕笑,“那一刻我明白了他的用意。”
“畢竟,蘇大小姐最是驕傲。如果自己的私密視頻捏在我手里,你還敢欺負誰呢?”
“硯清哥和你上床,大概就是為了之后把那些監控給我,好讓我有反擊之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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