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7月4日,“大而美法案”在美國正式生效。
這個法案的影響之大,很可能成為改變歷史的力量。
美國前國務卿希拉里評價該法案為“特朗普的丑陋大賬單”。
并斥責這是美國歷史上最大規模的財富從窮人向富人轉移。
對美國中產家庭,“大而美”法案影響深遠。
它不僅讓中產家庭的財政負擔驟增,對于中產家庭未來的階層躍升和社會流動性也影響深遠。
今天,我們來分析一下“大而美”法案對美國中產家庭產生的沖擊,以及這些變化可能導致的社會后果。
01
— Dr小魚 —
中產“夾心化”
教育有斷供危機
中產家庭一直是美國高等教育體系的核心支持者。
不同于低收入家庭可以依賴政府的補貼與助學金,和高收入家庭擁有的自費能力。
年收入8-20萬美元的中產階層恰好處于“不能享受福利,又無力全額自費”的財政灰區。
過去還有學校獎學金、助學金以及貸款等,讓中產家庭的孩子減輕精英大學的負擔。
而即將實施的特朗普的“大而美法案”,則通過以下方式直接削弱了美國中產家庭的教育承受能力:
1、取消補貼性聯邦學生貸款的在校期免息政策:
學生貸款開始計息時間提前至借貸之日,增加中長期負擔。
據美國教育部測算,典型的美國中產家庭將在四年本科學業期間額外背負1.1萬美元的利息支出。
2、壓縮或取消收入掛鉤還款計劃(IDR):
原本可根據畢業后實際收入分階段償還的計劃將被統一為固定額度。
這樣會大幅提高就業初期的還款門檻,讓普通家庭的孩子一畢業就背上沉重的債務負擔。
3、貸款總額上限:
研究生貸款額度被封頂!
專業碩士如醫學、法律等最高只能貸款20萬美元。
而多數精英專業的實際學費早已突破該水平。
例如,2025年哈佛醫學院總學費超26萬美元,喬治城法學院為24萬美元。
這就導致普通家庭的孩子會因為無法籌措學費,而失去入讀精英專業的機會。
4、獎助學金萎縮:
對高捐贈基金大學的稅收大幅增加(從1.4%提升至最高14%),使得依靠基金發放獎學金的學校收縮支出意愿。
中產學生將面臨“沒有獎學金,也申請不到貸款”的雙重鎖死。
這一系列機制的核心,是“把教育市場風險轉嫁給個體”,而中產最大的犧牲者。
02
— Dr小魚 —
精英專業“財閥化”
法學與醫學不再屬于中產
長期以來,醫學與法律被視為美國中產家庭“體面且穩健”的通向精英社會的途徑。
它們門檻高、回報穩、社會地位強,是典型的“精英職業”。
“大而美法案”直接大刀砍斷了中產向上的通道。
1、精英專業學費準入門檻暴漲:
如前所述,政府貸款額度無法覆蓋全部學費,私人貸款利率高達12.5%-15%。
同時,私人貸款需要抵押擔保,還款也毫無彈性,這普通家庭極不友好。
2、回報周期拉長:
2024年美國醫學院畢業生平均債務為20.2萬美元,法學院為14.9萬美元,而起薪中位數分別為7.2萬美元和6.1萬美元。
學生需至少10-12年才能償清債務,實際財富積累時間大幅后移。
3、風險不對等:
一旦學生中途輟學、就業受限(如法律考試失敗、醫生實習崗位減少),將面臨毀滅性財務后果。
對于資源有限的中產家庭而言,這種“高投入+高風險”的結構不再具有吸引力。
事實上,2025年美國醫學院申請人數下降7.5%,法學院下降6.2%,其中大多數來自非頂級本科、非傳統精英背景的學生。
顯示精英化通道正在被“血統化”。
03
— Dr小魚 —
Stem專業爆火
背后卻深藏危機
在精英路徑受限的背景下,工程、計算機、數據科學等實用性、技術型專業成為中產家庭的“次優解”。
然而,這條“技術性逃生通道”卻面臨新的系統性風險——人工智能的沖擊。
由于人工智能的廣泛應用,學歷貶值趨勢越來越明顯:硅谷頂尖公司開始放棄“學歷崇拜”。
初級崗位收縮嚴重:OpenAI與MIT聯合報告指出,2025年美國初級程序員崗位同比減少23%。
原因在于Copilot、ChatGPT等工具正在替代“初級碼農”的代碼生成工作。
用人偏好轉向“有經驗的非學位人員”:一線公司更愿雇傭“實戰型碼農”而非“紙面學歷”的畢業生。
大量年輕人投入STEM教育,最后發現“學歷不是護身符”,形成“畢業即失業”的新常態。
據紐約聯邦儲備銀行2025年數據顯示:
計算機科學本科畢業失業率達6.1%;
工程類整體就業率下降2.4%;
STEM碩士在畢業6個月內找到本專業工作的比例首次低于60%。
這意味著,原本為規避高成本而轉向“實用主義”的中產家庭,很可能陷入“性價比陷阱”:
教育回報率不升反降,甚至無法支持生活成本。
04
— Dr小魚 —
學歷權重失效
精英上升通道崩塌
“大而美法案”深刻改變的,是“學歷=階層躍升”的傳統社會邏輯。
美國中產家庭供孩子讀大學的心理預期是:“只要努力,靠知識就能實現向上流動”。
而現在,中產父母要面對的是:
1、教育成本失控,供不起孩子讀完頂級專業;
2、教育回報不確定,畢業不再保障穩定收入與地位;
這使得越來越多的中產家庭從“階層躍升”式教育,轉向“技能保底”式教育。
原本指向精英、面向體制、追求穩定與地位的路徑,正在讓位于更靈活、風險更低、但也更遠離權力與資源的技術路徑。
一旦這場轉向完成,美國教育體系就將正式進入一個“教育分化時代”——富裕家庭依舊把孩子送進法學院、醫學院、藤校;
而中產家庭則退守技術類學校、遠程教育與職業路徑。
兩者所處的社會資源、關系網絡與上升通道,日益分裂。
大而美法案,對于美國中產家庭來說,是階層固化的制度重構。
從此,中產向上的通道更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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