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尾男眉頭狠狠一跳,不知能讓這個高傲到與卡爾頓家族撕破臉都不屑于下車的瘋子屈尊走出車的理由是什么。
馬尾男都做好最壞的準備了,卻不想,那男人連余光都沒賞給他,只向一處,頎長骨感的指從巖石縫隙間取了一朵幽藍色的花。
赫爾花,美麗的花,死神都忍不住收藏的珍寶。
這里是唯一能夠孕育出它的山巔。
馬尾男目光緊盯著燁燁,看到他又回到車上,十分難以置信。
他就是下車摘朵花?
馬尾男錯愕地目送黑車消失,脫力地靠在賽車上,他知道燁燁要把花拿給誰。
他以為隨手把懷孕的未婚妻賭出去,是種令人心寒膽怯的瘋狂,足以震懾到其他人,讓他們知道他的不擇手段。
可舍棄珍寶需要的只是一瞬間的冷殘忍。
守護珍寶才要用一輩子,甚至更多來換。
尤其像他們這樣,會被無數(shù)人盯著的權力者,他們的珍寶會引來多少明槍暗箭?
他還奇怪,燁燁怎么會把女朋友帶到他們如此險惡的領地上,他還以為燁燁是不在意她,才把她帶進腥風雨,但現(xiàn)在想想,他們家族爭權不是一天兩天,東方的生意場對他們相當重要,為了各自目的,他們派了無數(shù)人,制造了無數(shù)險惡。
燁燁是危險的源頭,可比起將珍寶留在千里之外,他選擇在自己的身邊撐起一片安全的島嶼。
燁燁的風輕云淡之下,是用鮮,用骨肉為珍寶筑墻。
以自己的性命為賭注,以她的安全為戰(zhàn)利品,生死博弈后,為她拾一朵花。
馬尾男想到了赫爾花的話語——來自深淵的吻,陰冷的愛意,溫柔的瘋狂,藏在茫茫的黑暗中,在不見光的地下洶涌肆虐。
嬌嬌在觀賽館看到又有好幾輛卡爾頓家族的車子往車頂開,心又被絞緊,想讓燁燁的人也上去支援他,而那些人卻對
毫無危險的她寸步不離。
不過,馬尾男似乎身心都被燁燁震懾住了,沒敢讓人攔著燁燁,這讓嬌嬌稍微放心了些,看不下去轉播的畫面,走出觀賽館,想親眼看到他回來。
這地帶白天很短,轉眼天色已深,嬌嬌望著更黑更深的山,心臟重重地跳,幾分鐘像是幾年,終于看到車燈刺入山腳下的幽暗,燁燁的車子停在她面前,他站在地面,一如上車前,矜貴冷雅。
風吹起了地面的雪,顆顆粒粒地打在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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