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了試溫度:“哪里不舒服嗎?”
舒舒眼睫低垂半攏著,腦袋還有點發(fā)懵。
怎么會做這么奇怪的夢呢?
她蹙眉,緩緩?fù)铝丝跉猓硕ㄉ瘢瑐?cè)眸看向江江,搖搖頭:“沒事。”
“做噩夢了?”
“嗯。”
“夢見什么了?臉色這么差。”
舒舒調(diào)整了一下睡姿,聲音喑啞,隨口道:“我爸。”
江江看她神情懨懨,沒再多問她具體夢見什么了,只是輕輕將她攬入懷里,像是哄小孩兒似的,手掌撫了撫她的后背:“夢而已,菀菀別當真。”
舒舒埋進他的胸膛,眼眶莫名其妙的有些發(fā)澀。
她從前不是沒做過噩夢,但以往夜半時分驚醒,江江只要抱抱她,她就能在他的安撫下漸漸緩過神來。
可今天心里始終都是空落落的,腦袋里總是想著那張照片,那個女孩兒。
就這樣輕輕抱著江江,過了半晌,舒舒掀起眼皮。
“江江。”她輕聲喊他,聲音有些發(fā)澀也發(fā)悶,像是濕漉漉的潮雨,滴滴墜落。
“嗯?”
“你有妹妹嗎?或者是姐姐?”舒舒長睫輕顫,試探地問。
“沒有。”
江江沒有姊妹。
舒舒暗暗喃喃,心里突然發(fā)緊。
她也不知道自己今天這是怎么了。
明明沒和江江在一起之前,她聽到旁人的流言蜚語,說她是江江的情人,她都可以直白坦蕩地去問江江是不是想包養(yǎng)她?
想著但凡他沒有她想象里的真誠,她就快刀斬亂麻,絕不同他糾葛。
可現(xiàn)在只是看到一張照片,她就輾轉(zhuǎn)難眠,揣測的心思百轉(zhuǎn)千轉(zhuǎn),到頭來只能問出一句:“你有沒有妹妹?或者是姐姐?”
她很不喜歡這樣的自己。
不坦率、不果決。
舒舒沉了口氣,頓了又頓,眼眸低垂著,再次開了口:“那你以前有帶過別人來法國嗎?”
帶別人來?
江江攬著她的手微微松開幾分,他垂眸看她,認真道:“菀菀,除了你,我還能帶誰來呢?”
除了你,我還能帶誰來?
江江口吻溫柔,回答時沒有半點的猶豫。
這樣的話,明明是最好的答案,也是舒舒最想聽到的答案。
可在他說出口之后,她卻又在想,你說沒帶人回來過,那女孩兒為何會住在這里?那她是誰呢?你們是什么關(guān)系呢?
舒舒扯住江江的衣角,腦袋往被子里埋了埋。
從前她覺得,只要她足夠清醒理智,哪怕再怎么為江江這個人心動,她也不會為愛苦惱半分。可今天卻發(fā)現(xiàn),她原來有這樣敏感不安又糾結(jié)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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