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祉岸找了一個封建的女人做老婆。
桑苓嘉比他大八歲,沒有任何不良嗜好,不喜歡穿裙子,衣服大多都是高領的,對時間的把控精準到秒。
更離譜的是,她連房事這方面都過分嚴謹,每月只有月中能做一次。
像極了一個尼姑。
可今天是他們結婚三周年的紀念日!
宋祉岸看著坐在床頭看書的桑苓嘉,鼓起勇氣走過去。
他抬手摟上女人的肩膀,緩緩摘下她鼻梁上的眼鏡,曖昧暗示。
“苓嘉,今晚……”
桑苓嘉放下手里的書,嗓音平淡:“今天不是月中。”
宋祉岸眼里閃過苦澀,匆匆道:“就今晚破例一次好不好?我想和你生一個孩子……”
桑苓嘉卻像沒聽見,拉著他躺到床上,就要起身離開。
“桑苓嘉!”宋祉岸一把抓住她手臂。
下一秒,掌心一空。
桑苓嘉緩慢堅定的將手抽回,一副為他著想的樣子:“養(yǎng)孩子很辛苦,你也怕累。”
“我說過,你不需要為我們的婚姻付出任何,也不要委屈自己。”
宋祉岸聽著,心中一片荒蕪。
以前他不覺得這話有什么問題,可過著過著就發(fā)現(xiàn),愛情本來就是要雙方付出,退讓。
宋祉岸看著神情冷漠的女人,不死心的再開口:“我不怕累,也不委屈,苓嘉,我們……”
話沒說完,桑苓嘉的手機響了。
她垂眸看了眼,眉心微蹙后,收起了手機。
“我出去一下。”
便往外走。
這么晚了,她要去哪?
宋祉岸張嘴想將人叫住,可桑苓嘉已經(jīng)走了出去,關上了門。
屋內(nèi)安靜下來,他不自覺想起了領證那天,桑苓嘉說:“婚后我會盡量滿足你的需求,老公。”
盡管這話也沒什么感情,但就因為這聲“老公”,宋祉岸心里比蜜還甜。
他也一直覺得他們能日久生情。
只可惜三年了,她好像依舊不愛他。
想到這里,難以言說的心梗讓他鼻尖發(fā)酸。
靜謐的夜色里,逐漸遠去的引擎聲格外清晰。
宋祉岸聽著,鬼使神差的也出了門,跟了上去。
黑夜里,桑苓嘉的車一路往郊外駛去,越來越偏。
宋祉岸跟在后面,腦袋里各種各樣的想法一個接一個的往外冒著。
他甚至在想,桑苓嘉會不會在郊外添置了房子,養(yǎng)了別的男人?
最后,她的車停在了南山寺外。
看著那朝廟里走去的窈窕身影,宋祉岸突然覺得自己就像個笑話。
他的妻子寧愿來寺廟待著,也不愿留在家里和自己履行夫妻義務!
冷空氣鉆進心里。
宋祉岸盯著那座寺廟很久,才踩下油門,驅車回家。
一來一回,天都亮了。
宋祉岸停好車,失魂落魄的往家走。
就瞧見守在門口的一大一小兩道身影。
大人是施維峰,桑苓嘉大學時期的男朋友,只是后來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消失了。
宋祉岸看著牽著施維峰手指的小男孩兒,心里升起抹不好的預感。
果然,下一秒就聽施維峰說:“祉岸,這是小寶,苓嘉的兒子。”
宋祉岸呆滯的看著施維峰牽著的那個小男孩兒,臉上的血色瞬間退了下來。
他甚至不記得自己是怎么把他們父子請進了家里。
坐在沙發(fā)上,宋祉岸一直心不在焉。
這時,門開了。
“你們來了?”
桑苓嘉走過來,很自然地摸了摸小寶的腦袋。
宋祉岸看在眼里渾身發(fā)冷,聲音都在發(fā)抖。
“桑苓嘉,你沒什么要和我說的嗎?”
桑苓嘉表情平靜:“維峰剛回國,他一個單親爸爸帶著孩子不方便上班。所以我將小寶抱養(yǎng)了,祉岸,小寶今后就是我和你的孩子。”
抱養(yǎng)?
又不是不能生,為什么要給別人養(yǎng)孩子?
這個人還是施維峰!
宋祉岸忍了一晚上的火氣此時終于爆發(fā):“我不同意!”
桑苓嘉語氣不容反駁:“這件事我已經(jīng)決定了!”
“維峰會留下來,幫你照顧孩子。”
宋祉岸像被扔進了冷水里,從里到外透心的涼。
他怔怔望著深愛的女人,聲音沙啞:“如果我非要拒絕呢?”
“你一向懂事,再說,我也是為你著想。”
聽見桑苓嘉的話,一瞬間澀苦在心底蔓延開來。
對于桑苓嘉,除了退讓,他從來毫無辦法。
宋祉岸咽下苦澀,逼著自己同意:“我可以收養(yǎng)這個孩子,但是施維峰不可以留下。”
“桑苓嘉,這是我妥協(xié)的底線。”
對視間,桑苓嘉沉默了一會,吐出一個音節(jié):“好。”
……
施維峰走了,而小寶留在了他們家里。
“咯咯咯……”
小寶的笑聲縈繞著客廳。
宋祉岸看著正在逗弄小寶的桑苓嘉。
她眼里的歡喜騙不了別人,明明那么喜歡孩子,卻一次又一次拒絕自己。
她只是不想和自己要孩子吧?
宋祉岸垂下眼眸,內(nèi)心的酸楚讓他打了個冷顫。
這時,電話響了。
宋祉岸又看了桑苓嘉,轉身去了陽臺接起電話。
“阿岸,你什么時候抽空和苓嘉回來一趟啊?”
宋母的聲音有些期待。
宋祉岸也想回去,可不知道該怎么安置小寶,只能找借口。
“苓嘉最近工作有些忙,等過陣子吧。”
“那也行。”宋母說著,話鋒一轉,“不過你們都結婚這么久了,苓嘉的肚子一點動靜也沒有……”
宋祉岸握著手機的手一緊。
想到桑苓嘉和小寶剛剛在客廳其樂融融的模樣,他的口鼻像被人捂住,呼吸不得。
最后思來想去,竟只能用桑苓嘉的話來堵母親的口。
“苓嘉說養(yǎng)孩子太辛苦了,她工作忙,怕我一個人帶孩子辛苦……”
宋母聽到這眉開眼笑:“苓嘉會疼人!”
宋祉岸忍著酸澀,陪著母親又聊了幾句后,結束了通話。
出來時,客廳早就沒有了小寶的身影。
只有桑苓嘉坐在沙發(fā)上,闔目養(yǎng)神。
宋祉岸張張口,有話想講,但不知道怎么開口。
他一個人回到了主臥,等著桑苓嘉回來。
可很久很久,臥室的門都沒有被打開。
他似有預感,來到小寶的房間,輕輕推開門。
就見床上,桑苓嘉小心翼翼的摟著小寶,睡得安穩(wěn)。
溫馨的畫面映進眼里,宋祉岸只覺得刺眼至極。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離開的。
第二天,第三天……
桑苓嘉再沒有進過主臥,宋祉岸一個人獨守空房。
直到這晚,眼看著桑苓嘉又想去小寶的房間,他開口叫住了桑苓嘉。
“苓嘉,我有話跟你說。”
桑苓嘉伺機坐在他對面的沙發(fā)上:“我也有事跟你說。”
女人的面容那么沉靜,平和。
宋祉岸心里的不安卻如潮水襲來。
他甚至快忘了自己想說的話:“什么事?”
桑苓嘉語氣涼淡:“三天后小寶生日,我決定辦個宴會,向外宣布他將是我們的唯一繼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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