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泰國最終以253票通過決定,撤回《綜合娛樂場所法》修訂草案,不過為時已晚,佩通坦還是沒聽進中國的勸告。那么,這一事件有何意義?草案的撤回又能否挽回中國游客的信心?
當地時間7月9日,泰國國會下議院進行了一場決定性的表決。318名出席議員中,253人投下贊成票,65人反對,正式撤回《綜合娛樂場所法》修訂版草案。綜合信息來看,這一草案原本是佩通坦政府上任后的重點政策,意圖將地下賭博轉向合法產業化,以收取稅收,并以賭場綜合體帶動酒店、餐飲和娛樂業的整體繁榮。
前兩天,泰國內政部長阿努廷爆出了一個猛料——原來佩通坦今年年初偷偷訪華時,中方高層已經明確表示反對泰國的賭場合法化計劃。
"如果硬要推這個法案,中方就要采取反制措施。"阿努廷說,"但佩通坦根本沒把這警告當回事!"
結果——中國赴泰游客數量暴跌,泰國旅游業遭受重創。
更要命的是,就在阿努廷爆料的前一天,泰國下議院投票通過了撤回這個法案的決議!
曾經佩通坦信誓旦旦地宣稱這個法案能帶來大量投資,促進旅游業,還能打擊地下賭博。現在這個"政績工程"徹底夭折,她想重回總理寶座的希望,是不是也跟著泡湯了?
要知道,中國游客對泰國旅游業的重要性不言而喻。疫情前,中國游客可是泰國旅游業的絕對主力軍!如果中國游客數量銳減,那對泰國經濟的沖擊可就大了。
佩通坦當然不甘心,她出來反擊說,中方并沒有明確表態要采取措施,而且中國游客減少跟賭場法案沒關系,真正的原因是泰國治安問題。
曾被當成救命仙丹
當時泰國經濟的日子確實不好過。旅游業遲遲緩不過勁兒,游客量連疫情前的七成都不到。政府口袋空空,財政赤字一路狂飆,GDP增長也蔫了吧唧。
內外交困之下,時任總理佩通坦盯上了一招險棋——賭場合法化。
政府的算盤打得噼啪響:學新加坡,搞幾個高大上的綜合娛樂城,把那些藏在陰溝里的地下賭博全端上臺面,光明正大地收稅。
一年2000億泰銖的稅收,想想都讓人激動。這筆錢,可以拿去補貼全民醫保,還能修橋鋪路。順帶著,酒店、餐飲、購物全都能跟著沾光,再創造一萬多個就業崗位。
這套玩法被包裝成“高端旅游”戰略,明面上是提振經濟,暗地里也是為了撈取政治資本,一舉兩得。
佛祖不同意,鄰居也搖頭
但除此之外,泰國這個國家有個特殊情況——90%的人都是佛教徒!
可這畢竟是在泰國,一個幾乎全民信佛的國度。在老百姓眼里,賭博就是通往墮落的直通車,除了偶爾買張彩票,別的想都別想。
現在政府要明目張膽地開賭場,無異于在挑戰整個社會的道德底線。
法案剛一露頭,反對聲浪就從四面八方涌來。佛教團體痛心疾首,怒斥此舉違背千年戒律。近百名學者聯名上書,痛陳利害。婦女組織更是直接走上街頭,舉著標語抗議。
屋子里的火還沒撲滅,鄰居家的警鈴也響了。
對泰國賭場計劃最警惕的,莫過于中國。今年2月佩通坦訪華,中方在會談中三次明確表達了不支持。這不是干涉內政,而是把丑話說在前頭。
中國的邏輯很直接:跨境賭博這趟渾水,背后必然牽著洗錢、電信詐騙、人口販賣一整條黑色產業鏈。你泰國一旦開了法律的口子,就等于給這些犯罪集團披上了“合法”的外衣,到時候只會更猖獗,更難管。
更要命的是,這會直接砸了泰國旅游的“金字招牌”。中國游客曾是泰國最大的客源,他們是來享受陽光沙灘的,不是來提心吊膽的。誰愿意去一個被貼上“賭城”和“危險”標簽的地方?
警告當耳旁風,游客用腳投票
面對鄰居的苦口婆心,佩通坦當時顯然沒聽進去。她覺得,中方只是“提建議”,算不上“強烈反對”。她還辯解說,賭場面積只占娛樂城的10%,影響不大。
她甚至把中國游客減少的鍋,甩給了時任內政部長阿努廷,指責他治安管得不好,綁架、詐騙、搶劫頻發,才嚇跑了游客。
這種輕視和甩鍋,為她日后的政治潰敗埋下了最致命的引信。
市場的反應比政治更誠實。中方的預警很快變成了現實。今年上半年,赴泰的中國游客數量暴跌超過三成,從第一大客源國掉到了第二。旅游總收入不增反降,連機場集團的股價都跟著跳水,年內跌幅超過54%。
歐美的游客是多了點,但根本填不上中國游客留下的巨大窟窿。
雪上加霜的是,緬甸妙瓦底詐騙園區的新聞鬧得沸沸揚揚,更是讓中國游客對泰國的安全感降到冰點。盡管佩通坦緊急下令切斷邊境供電、派軍隊鎮守,但為時已晚。
中國游客已經用腳投了票,對泰國避之不及。
賭場還沒開張,自己先亂了陣腳
這場豪賭,錢沒撈著,反而惹了一身騷。
最諷刺的是,賭場合法化的風聲,非但沒打擊地下賭博,反而像打了催化劑。各地中小型黑賭場如雨后春筍般冒出來,形成了“大場等批文,小場已泛濫”的畸形局面。
資本的嗅覺最靈敏。外資瘋狂涌入賭場項目,綜合娛樂體像個巨大的吸金黑洞,吸走了超過四成的外國投資。相比之下,泰國賴以為生的制造業,投資增長僅有12%。
大量勞動力從工廠跑向賭場,盼著能掙快錢。泰國的制造業根基,就這么被一點點動搖了。
真正致命一擊來自政壇內部。今年6月,一段“電話錄音門”引爆輿論。錄音里,佩通坦私下痛罵軍方“干政”,言語中還對柬埔寨首相表現得低聲下氣,這一下捅了保守派的馬蜂窩。
她的支持率從35%斷崖式下跌到9.2%。執政聯盟里,被她甩鍋的阿努廷領導的自豪泰黨,抓住機會宣布“退群”,反戈一擊。
阿努廷更是公開補刀,直言“忽視中方的警告是重大誤判”,并回敬說,他當內政部長時治安好得很。
最終,佩通探在錄音門丑聞中被迫辭去總理職務,被調任無足輕重的文化部長。7月9日,泰國國會以壓倒性票數,正式撤回了《綜合娛樂場所法》草案。
夢醒時分,誰來收拾一地雞毛?
一場鬧劇,終于落幕。
事后,阿努廷罕見地坦白,說中方當初那三次勸阻,真是句句在理,可惜泰國當時沒當回事。他感慨,2019年,光是中國游客就給泰國帶來了30萬個工作崗位,而一個賭場政策,卻讓泰國的安全口碑賠了個精光。
事實證明,泰國想復制新加坡模式,卻忘了最關鍵的一點:新加坡用嚴苛的法律和高達1000新元(約5300人民幣)的本國公民入場費,把賭博牢牢關在籠子里。
而泰國設計的門檻僅5000泰銖(約1000人民幣),形同虛設。結果只能是,低收入群體被誘惑著涌向更便宜的黑市,家庭債務和犯罪率一起飆升。
到頭來,真正穩賺不賠的,只有那些等著進場的外國賭場財團。法案被撤回的消息一出,拉斯維加斯的資本連夜就撤了。
這場風波,給泰國政壇上了一堂無比深刻的課:任何經濟政策,一旦脫離了社會民情和地緣現實,哪怕初心再好,也只會南轅北轍。
夢醒之后,游客還會回來嗎?信任的重建,從來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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