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解放軍將領,能讓國民黨王牌兵團司令發出“要是在我們這邊早當軍長”的感慨,這種人,不多。
徐其孝,是其中一個,打仗不多說話,真拼命,他不出名,但出手就震撼。
“戰神”不是吹出來的,是打出來的
1954年,南京軍事法庭審判黃維,審判長念到“南坪集阻擊戰”時,黃維面無表情,但聽到“徐其孝”三個字時,他的眼神變了。
“這個人打仗太狠了,太準了,要是在我們這邊,他能干到兵團司令。”黃維坐在被告席上,一字一句地說。
他在說什么?說的是1948年淮海戰役。
解放軍11旅,裝備破舊、缺彈少糧,卻擋住了他第12兵團幾萬人、幾十門重炮、十幾輛坦克,不是一天,是整整三天。
徐其孝當時是11旅旅長。他沒躲在后方指揮部。他人,就在陣地前沿。
“示弱誘敵”不是紙上談兵,是用命賭
南坪集,是一條狹長村落,東西高,中間低,易守難攻,也易被圍,黃維想穿過去,直插解放軍后腰,他算準了解放軍沒重炮。
徐其孝怎么接?他沒有死守正面,反而故意撤掉一側陣地,裝作潰退。
黃維中計了,他讓三個團一口氣沖了進去,結果,掉進了徐其孝布好的包圍圈。
徐其孝不等命令,直接下達反包圍命令,三面合圍、夜間反突襲。
他親自跑到中線高地指揮反擊,被迫擊炮彈片掀掉半邊頭盔,沒退,照樣調動預備隊側擊。
第三天拂曉,第12兵團的前鋒幾乎全滅,黃維痛失突圍機會。
淮海戰役這一仗,南線封口封得死,跟徐其孝拼命有直接關系。
傷疤是軍功章?是他活下來的證明
他不講勛章,全身三十多處槍傷,背上和大腿的槍眼,像是硬生生釘進去又拔出來的。
1944年洛陽戰役,他帶28團夜襲西門。
敵軍有機槍陣地,他沒下命令撤退,而是跳進護城壕溝,帶著突擊隊從城門底下摸進去,貼身肉搏。
“洛陽英雄連”的稱號,是這么打下來的,不是靠標語,是靠尸體堆出來的。
從紅小鬼變硬骨頭,不靠運氣
他出身不高,麻城人,家里窮到吃草根,14歲參軍,16歲就打仗帶兵。
沒人教他兵法,他的教科書就是戰場。
1934年紅軍長征,過草地那段,很多人餓死、凍死。
徐其孝腿部潰爛,走不動,他綁上破布,用刺刀撐著繼續走,陳賡說過:“他是打出來的老革命。”
最早的“實戰派”
百團大戰,他是386旅決一團的團長,打日本鬼子,是近距離拼刺刀,他不信“遠程火力”,他信近身肉搏。
一次突襲日軍小隊,他帶頭沖鋒,日軍機槍火力點架在橋上,他爬過去扔手榴彈。
手沒放穩,炸藥擦著他耳邊炸了,他昏過去三分鐘,再醒來第一句話是:“打沒打下來?”
打仗不是演習,他信一個原則:敵人不給機會,就創造機會。
陳賡怎么看他?“像牛,不叫,但沖得猛”
陳賡一直帶他,從太岳到華東,從山西到廣西,為什么?因為他打仗穩。
兩廣戰役,敵人是桂系老油條第七軍,前線打不過,陳賡要找個硬骨頭牽制主力,選誰?不是干部里資格最老的,是徐其孝。
他帶旅正面纏住第七軍四天,明知不能全勝,卻死死釘住對方,不讓其增援側翼。
沒幾個人知道,他那時候高燒39度,打完仗人直接昏倒,醒了第一句是:“敵人動了嗎?”
這不是忠誠,這是職業。
別人搞指揮員講評,他搞全員復盤,炸彈扔歪了?拉出來重練,沖鋒慢了?帶上背包夜跑,他一句話讓人服氣:
“戰爭不是排練,誰慢半拍,誰死。”
這個人又狠又“怪”,兵怕他,兵也服他
你可以不喜歡徐其孝,但你不能不服他。
他的兵有個說法:“他身上的傷,不是勛章,是軍規。”
1945年太岳戰役,一場夜襲打到一半,前排哨兵被冷槍擊倒,突擊隊有些慌,后排有人喊:“旅長上沒上?”
話剛出口,身后傳來一聲悶響,是徐其孝,他從側翼壕溝里鉆出來,一腳把喊話的兵踹倒:“打仗靠嘴?沖!”
他拿走那名士兵的槍,自己頂著機槍點射線沖過去,頭盔被打掉,他沒回頭。
五分鐘后,敵人陣地啞火,那名士兵在戰后被提升為班長,說了一句:“他不是吼我,是救我。”
他不信“激將法”,也不信“兄弟情”,他只信紀律和判斷。
戰場上的冷血,是對部隊最大的溫柔
徐其孝不喜歡講“兄弟”“戰友情”,他說:“我是你們的旅長,不是你們的親戚。”
一次南線清剿戰,他下令一個班迂回插入敵后,中途接到無線電報告,前線已突擊成功,是否取消迂回?
他只回一句:“不取消,后方的活也必須有人干。”
兩個小時后,那支小隊遇伏,三人陣亡,戰后有人質疑這命令是否冷酷。
徐其孝沉默很久,說:“他們替主攻部隊斷了后援,這仗贏得干凈,他們是全連的命。”
不是沒人敢反駁,但沒人能反駁。
人狠,嘴還“賤”,但連長都搶著聽他說話
他戰前總愛講笑話,沒人知道他圖什么。
淮海戰役前,他站在地堡口,手里拿著地圖,說:“這地方叫南坪集,地形像只牛鼻子,我們現在要扯著這牛鼻子遛狗。”
全團都笑,但他收起笑臉時說的那句,沒人敢忘:“如果牛鼻子斷了,狗咬的就是我們自己。”
士兵調走他會罵,旅調走他會跑
1950年,部隊整編,有人提議調他去軍區搞戰訓工作,他人沒吭聲,等命令一到,他連夜從西北軍區跑回部隊。
“我不教別人怎么打仗,我自己會打。”
組織找他談話,他說:“我會聽命令,但你別拿我當文人,講課我不會。”
他就這樣把自己“調”回來了。
他的信仰,比他命還硬
不是誰都能堅持十幾年打仗,還能清楚記得家人長什么樣,徐其孝能。
1949年,渡江戰役前,他短暫回到湖北老家,全村死得只剩幾家人,他的母親,已失明,摸著他的臉,說了一句:
“你活著啊?”
他沒回話,只是把手按在母親的手上,她順著摸到他的后背,一處舊傷還沒結痂。
“你背上這道是子彈?”她問。
“是。”
“你爹也是背上挨的那一槍。”
那天,他只停了一個小時,臨走,母親站在門口說:
“你去吧,別回來,你要是回來了,國家就完了。”
他在路口站了一會兒,沒回頭。
他從不講家仇,他只講“這仗為什么要打”
麻城,1931年紅軍圍剿失敗,國民黨血洗老區,他父母、兩個哥哥全被殺,他沒報仇,沒回家。
他只做一件事,繼續打,他說:
“我記得他們怎么死的,不是為了我一個人活得爽。”
戰后,他一再婉拒安排家屬優待,他只要一句話:“給鄉親們留地,我的家人在我心里。”
打完仗不升官,他選擇繼續帶兵打仗
1955年,授銜儀式,他是全場最安靜的一個,別人找他慶祝,他笑著說了一句:
“我上面多一顆星,弟兄們少一個脾氣。”
他成了少將,但沒有住專房,他住舊營房,早上還和戰士一起跑操,他親自給新兵講怎么架掩體、如何識別炮聲。
1980年對越反擊戰,他雖不在一線,卻每天守著電臺,親自調兵圖上標線,他不信“退役”。
他說:“有的仗,可以不打;但有的仗,不能輸。”
晚年,有年輕人問他:“將軍,您怕過嗎?”
他想了很久,說了一句:
“怕。怕弟兄死得不值,別的,沒什么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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