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出國的白月光。
在我消失的這段時間,顧言澈找了個和我三分相似的替身。
又在我回國后,將替身金屋藏嬌,和我結婚。
可愛是無法隱藏的,我還是發(fā)現(xiàn)了顧言澈養(yǎng)在外面的女人。
我哭過鬧過,甚至不惜自殘。
可顧言澈只是失望地看著我:
“蘇若簡,別鬧,她和你不一樣,心里沒有這些小情小愛。”
“只要你乖乖地,顧夫人永遠都是你。”
可我的自尊不允許我婚姻里有一粒沙子。
我找到替身,給她五百萬離開。
當晚,我被顧言澈送上手術臺,被硬生生刨開小腹,取出我還沒成型的孩兒。
“蘇若簡,我有沒有警告過你,不許對季晚怡出手?”
我也因為大出血身亡。
再睜眼,我重生到和顧言澈結婚這天。
這次,我沒有催他結婚,而是聯(lián)系國外的導師:
“之前您說的繼續(xù)讀博,我愿意。”
“十天后,我回來。”
……
“若簡,我這邊出了車禍,不能按時到教堂。”
再次接到顧言澈的電話時,我意識到自己重生了。
上輩子,我聽到顧言澈車禍的消息很著急,恨不得立刻沖到他身邊。
可這次我只是淡淡說自己知道了,就掛了電話。
看著鏡子里潔白的婚紗,嬌俏的容顏,我立刻拿出給國外的導師打電話說我十天后回去。
十天,足夠我打掉孩子,收拾好一切離開顧言澈。
在去往醫(yī)院的路上,我竟然意外看到顧言澈。
他的車撞在樹上,一個穿著潔白裙子的少女癱坐在地上,小腿受傷。
他竟然真的發(fā)生車禍了。
鬼使神差,我停下車。
女孩頭發(fā)微微有些凌亂,手里拿著一沓照片:
“顧言澈,我不去醫(yī)院,我只是想為這些可憐的孩子籌集一些錢,讓他們能多活一天。”
“你不見我,我沒有辦法,只能在這里圍堵你。”
顧言澈站在一旁,蹙眉不悅:
“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是我結……”
“無論什么日子都沒有戰(zhàn)亂地區(qū)的孩子重要!”
女人突然情緒激動起來,眼淚一下子就落了下來:
“你晚一分鐘給錢,就會有更多的孩子被餓死。”
見女人落淚,顧言澈終于沒有高高在上的樣子,小心翼翼地抱起女人:
“小祖宗,敗給你了。”
“你先去醫(yī)院包扎,我就立刻給你捐款,可以了吧?”
原來顧言澈也有這么溫柔的一面。
我心口木木地疼,仿佛有千萬只螞蟻在撕咬。
想到這,我給顧言澈發(fā)短信:
“我婚紗壞了,今天沒辦法辦婚禮了。”
“你不用來教堂了。”
不遠處,顧言澈看了一眼手機,整個人都放松下來,把女人塞進車里。
上輩子,顧言澈在最后時刻趕到婚禮現(xiàn)場,和我完成儀式。
那時,我還不明白他的兄弟們?yōu)槭裁纯聪蛭业臅r候,眼底都是同情。
現(xiàn)在想來,所有人都知道,只有我被蒙在鼓里。
既然如此,這一世,我成全他們。
醫(yī)院,我一眼就看到顧言澈把季晚怡半摟在懷里,修長的手指擦拭著季晚怡的眼淚。
“別哭了,我都答應你捐五千萬了,這夠多少小孩吃飯了。”
季晚怡這才破涕為笑。
可我卻渾身止不住地顫抖。
也是這修長的手指,當初硬生生刨開我的小腹。
“現(xiàn)在乖乖上藥,我還能再捐款五千萬。”
說完,顧言澈半蹲在地上,替季晚怡脫下鞋。
他一臉虔誠的模樣,讓我一陣恍惚。
上輩子,我孕后期,肚子大到?jīng)]有辦法彎腰,想要顧言澈幫我把鞋子從鞋柜里拿出來,他都一臉嫌棄。
眼角劃過一滴淚。
好在,這輩子我對他已經(jīng)完全沒有期待。
我轉(zhuǎn)身走進醫(yī)生辦公室:
“醫(yī)生,我要打掉孩子。”再次醒來,我小腹空空的。
心中一片悲涼。
我從小是個孤兒,重生回來,不是沒有想過留下這個孩子。
可既然決定要離開,就要斷得徹底。
麻藥過后,護士催促我去繳費。
我一個人狼狽的扶著墻,一點點挪動。
不遠處幾個護士圍在一起同情的看著我:
“這個患者真可憐,竟然一個人來打孩子。”
“女人還是要找個疼愛自己的男人,你們看那個女人就好幸福,老公帥氣,又事事親力親為。”
“他好眼熟,好像是顧氏集團的總裁!”
聽到“顧氏集團”,我猛地抬頭。
電梯口,顧言澈攔著季晚怡:
“我給你的錢不夠嗎?你就不能等身體好了再去拉新的捐款嗎?”
季晚怡滿臉倔強:
“顧言澈,你的錢是你的錢,我不能總是用你的錢。”
“而且捐款哪有嫌多的?”
看著顧言澈心疼季晚怡的樣子,我的心口就像是被利刃勾住一樣。
一陣陣鉆心的疼。
高中,顧言澈轉(zhuǎn)校來的第一天,對我一見鐘情,展開猛烈追求。
那時,他也是掏出黑卡塞到我手里:
“蘇若簡,我喜歡你,以后你一定會是我的妻子。”
“既然是我的妻子,那我的錢就是你的,這是我的生活費,都給你!”
突然,不遠處的顧言澈似乎感受到什么,猛地抬頭。
四目相對,他眼底有瞬間心虛。
“若簡,你怎么在這?”
我張了張嘴,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電梯到了,季晚怡一個箭步就沖了進去。
季晚怡朝顧言澈吐了吐舌頭:“抱歉啦~”
顧言澈攔電梯失敗,再也顧不上我,跑樓梯下去追季晚怡。
看著顧言澈焦急的背影,我突然就笑了。
只是這笑容中多了幾分苦澀的味道。
如今的顧言澈滿心滿眼都是季晚怡。
他根本沒有注意到我蒼白的臉,以及顯眼的病號服。
一連幾天,顧言澈都沒有聯(lián)系我。
我意外在社交平臺發(fā)現(xiàn)了季晚怡的賬號。
她是個用心做公益的女孩,哪怕自己受傷,可一旦到了拉捐款的時候,活力滿滿。
只是照片的角落,我總是能發(fā)現(xiàn)顧言澈的身影。
說好一輩子會永遠陪著我的人,現(xiàn)在卻時時刻刻守在另外一個女人身邊。
閉上眼,我仿佛還能看到月光下,少年真摯的臉,他說:
“若簡,我喜歡你,當我女朋友好不好?”
曾經(jīng),或許他對我是真心的,可真心瞬息萬變。
出院后,我拿著離婚協(xié)議到顧言澈公司。
可我沒有想到季晚怡也在,不出所料我又被秘書攔住。
秘書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跟我說顧言澈在開會。
可一門之隔,我已經(jīng)聽到他和季晚怡的笑聲。
我坐在接待室等了一上午,才等到顧言澈有空。
辦公室只有顧言澈一人。
他嘴角的吻痕卻深深刺痛了我。
我把離婚協(xié)議遞給顧言澈。
就在我思索怎么開口時,他看都沒看,就已經(jīng)刷刷刷簽好了,重新遞給我。
見我待愣站在原地,顧言澈揉揉我的頭發(fā):
“抱歉,上次是有個很重要的客戶,所以才沒有顧及到你。”
聽著一向聰明的顧言澈拙劣的謊言,我的心仿佛被撕了個大洞。
只有空洞的疼痛。
文章后序
(貢)
(仲)
(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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