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洗車仔零零漆甩了甩手上的水珠，眼神里閃著光，“哈爾科夫，那地方。烏克蘭第三獨立突擊旅，他們說，就憑無人機、自殺式地面平臺，居然逼得俄軍士兵投降了！歷史頭一遭。大概，這世界真要變天了。”

外賣仔阿銀推了推眼鏡，雨水順著鏡片滑落。“投降？大概。人向機器投降，這事聽著，總覺得少了點什么。是勇氣？還是別的什么？零零漆，你說的‘變天’，大概只是個開始。”

擦鞋仔小強嗤笑一聲，手里的刷子沒停。“開始？阿銀，你大概想多了。兵敗如山倒，管他對面是人是鬼。肚子餓了，命沒了，哲學有什么用？大概，就是活下去的本能。”

快遞仔華安靠著墻，眼神飄向遠方。“本能？小強，你大概只看到眼前。那些機器，它們沒有本能。它們只有指令。投降，也許不是本能，大概是一種計算。一種，無法抗拒的計算。”

養雞仔醬爆撓了撓頭，雨水打濕了他的發梢。“計算？華安，你大概把事情想復雜了。雞群里，頭雞弱了，別的雞自然就散了。兵打仗，大概也差不多。人，終究還是人。”

洗車仔零零漆笑了，笑得有些冷。“你們啊，大概都只看到冰山一角。阿銀，你談勇氣，小強，你講本能，華安，你提計算，醬爆，你比雞群。然而，這背后，大概有更深的東西。他們投降，不是因為怕死，或許，是怕了那種‘無形’。那種，看不見的對手。這大概才是最可怕的。”

“你們大概想不到，”零零漆聲音壓低，帶著一絲神秘，“那機器人部隊，它裝載炸藥，攻擊陣地，摧毀掩體。然后，它靠近那些坍塌的庇護所。俄軍呢？他們為了不被炸，主動投降了。”他頓了頓，眼神掃過眾人。“之后，那些幸存的俄軍，居然被多旋翼無人機‘押送’著，按規矩成了戰俘。”

他咧嘴一笑，雨水打濕了他的臉，仿佛淚水。“你們說，這算什么？戰爭形態新變化？我看啊，這大概是人類歷史上第一次，士兵們發現，原來投降給機器，比死在機器手里，體面得多。畢竟，跟機器講道理，大概比跟人講道理，要簡單得多。而且，你大概也想不到，那些無人機，據說還自帶了‘戰俘登記表格’，甚至有語音提示：‘請排隊，保持社交距離，您的戰俘編號大概是……’。這仗打到這份上，大概，連死神都得重新考慮，自己是不是該換個行當了。畢竟，如果連投降都變得如此‘智能化’，那‘英雄’這個詞，大概也該重新定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