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東
別把愛寫成病歷
你以為把骨頭熬成湯，全家就能永遠保溫？
你以為把腰椎彎成弓，孩子就能一路順風？
不，廚房的燈光不會記得你幾點睡，
藥瓶里的刻度卻替你數著心跳——
它們在暗處冷笑：又一片肝，又一點肺。
凌晨三點的鬧鐘響得像鐵鍬鏟冰，
你披著夜色往外沖，
把早餐錢塞進孩子手心，
把降壓藥塞進自己嘴里，
同一秒鐘，溫暖與苦澀各自落袋，
沒人看見那粒白色藥片在喉嚨里翻了個跟斗。
你以為存折上的零會像士兵列隊，
等你老了，替你站崗。
可病痛一聲口哨，
零就潰散成沙，
握得越緊，指縫越疼。
你倒下那天，
手機通訊錄像秋天的樹葉，
嘩啦啦掉了一地，
真正接住的，只有醫院的白墻和消毒水味。
孩子們隔著ICU的玻璃喊“爸”，
聲音被口罩切成碎片，
你忽然想起——
上一次認真抱抱他們，是多久以前？
別再騙自己了。
房貸不會因為你咳血而減免，
學費不會因為你失眠而打折。
你拿命換來的掌聲，
在病歷面前，全是啞劇。
把腳步放慢半拍，
把鬧鐘往后調一格，
把青菜炒得翠綠，
把散步走得悠閑，
把夜晚的月亮請進窗來，
讓它替你守一會兒家。
健康不是自私，
是你對家庭最長情的保單，
是你晚年最硬的鎧甲。
別等身體報警才想起剎車，
別等孤獨來敲門才想起擁抱。
今天起，把愛寫成體檢報告，
把溫柔寫進一日三餐，
把自己寫進家人的未來——
不是以犧牲的名義，
而是以完整、挺拔、笑著的模樣。
記住：
能陪你到終點的，
不是銀行卡，
不是功勞簿，
是你自己的呼吸，
是你還能舉杯說——
“我在，家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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