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劇《掌中萬物》
“這么合適……老板怎么那么清楚我們的身材?”蘇恩曦系上腰帶,“這家伙真沒有偷窺過我倆么?”
“如果是那樣的話倒還好,比起老板是個好色之徒,更可怕的是老板是個變態(tài)吧?”酒德麻衣說。“變態(tài)已經(jīng)是毫無疑問的啦,要是變態(tài)色魔豈不更加可怕?”
她們互相為對方梳頭,在長發(fā)上插好貼金箔的桃紅木梳,打扮起來就像那些江戶時代的女孩,然后一路木屐踢踏踢踏,沿著落櫻小路走向了大屋。
短劇《掌中萬物》蘇恩曦拉開門,一眼望不到大屋的盡頭。
黑石官邸的客廳就是這么大,這是以前將軍議事的地方,一眼看過去數(shù)不清的朱紅色立柱,烏木地板因為擦洗了太多遍而光明如鏡。窗戶的木格柵中透進一根根光柱,灰塵在光柱中飛舞。
光柱間坐著魁偉的身影,那是一位威嚴的君主,身穿黑漆金花的南蠻胴具足,頭戴三日月立兜,一名小廝正為他整裝。窗外陽光燦爛,一棵巨大的櫻樹恰好蓋在大屋頂,碎花偶爾飄落,灑在遼闊的相模灣上。
短劇《掌中萬物》“今日的佩刀是崛川國廣,”小廝把太刀插入君主腰間,“助殿下的武威。”
他站起身來,伸手撫摸君主的頭頂。這是莫大的僭越,但君主只是靜靜地端坐著,因為他早已死了,只剩一具蒼紅色骨骸,披掛著甲胄。巨大的翼骨屏風(fēng)般收攏在背后,骨骼的質(zhì)感像是被烈火反復(fù)煅燒過的紅銅,即便只剩枯骨他仍舊是那么莊嚴,可以想見他活著的時候是何等君臨天下。
“真悲哀啊諾頓,”小廝凝視著骷髏,“看看你現(xiàn)在這樣,原來無論曾是神或皇帝,死了就跟一件玩具沒區(qū)別。”
青銅與火之王諾頓,生前這位龍王能用名為“燭龍”的究極言靈把世界化為赤炎地獄,死后遺骸卻淪為供人取樂的道具。
短劇《掌中萬物》窗外一陣風(fēng)吹過,天迅速地陰了,細雨落了下來,落花在雨中盤旋。老板的眉眼中透著隱隱的哀傷,讓人想到川端康成那篇《伊豆的舞女》中,踩著高齒木屐的學(xué)生君在細雨的山谷中獨行,和年輕的流浪舞女相遇,她只有十四歲,卻梳著古老的頭髻畫著古艷的妝。男孩女孩的眉目間傳遞著隱約的情愫和悲傷,因為從相遇的剎那開始,離別也已經(jīng)開始。
“姑娘們來啦,很久不見。”老板轉(zhuǎn)過身來,“你們還是像以前那么漂亮。”
就是這么一轉(zhuǎn)身的工夫,他心情又靚麗起來,臉上帶著攝氏三十度的笑容。
短劇《掌中萬物》“麻衣你找到我要的寶貝了么?”
“在極淵底部找到了列寧號的殘骸,胚胎就在船艙里,但是已經(jīng)畸變了。我挖出了它的核,但不確定能否形成新的胚胎。”酒德麻衣把黑色提箱遞了過去。打開提箱,白色的低溫蒸汽涌了出來。提箱里是一枚圓柱形的不銹鋼筒,被泡在零下200度的液氮里,表面結(jié)著厚厚的白霜。老板徒手拿起不銹鋼筒,一般人如果直接用手拿取低溫物體,手會瞬間被凍得黏在上面,但老板全然沒事。他抹去白霜,鋼筒表面上赫然是蛛網(wǎng)般的血管。
酒德麻衣吃了一驚:“剛封進去的時候還不是這樣的!”
“要想殺死一位王可沒那么簡單。”老板輕輕撫摸著鋼筒,“那么快就恢復(fù)了活力開始侵蝕周圍的東西了,在初代種中也是佼佼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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