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一面往樓下走，心里過意不去說：“學校的事情麻煩你了……”雖然不知道他怎么了解到的。
擇擇：“不是難事，而且昨晚剛被某人說老東西，現在又被人說丑東西，心里挺難受的。”
清清臉：“我沒說！你不要冤枉我。”
“你也不丑，他們眼瞎！”

擇擇要是丑，世界上絕大數男人都是丑八怪了。
“你打算后續怎么辦？”擇擇不逗她，問正經事。
清清全都想好了：“我要找律師告他！”
“你，找律師？”擇擇覺得挺不可思議的。
“嗯。”清清說，“雖然我不知道聘請律師要花多少錢，但我賺了四萬塊，如果不夠，我再賺。”

擇擇頓住。
“你賺的錢全部用來打官司？”他問。
清清：“嗯！絕對不會姑息，他們可是罵了你！”
擇擇好笑打住情緒激昂的清清，他叫道：“寶寶。”
“啊？”清清出到宿舍門口，看到靠在車門的擇擇。
春天日頭正盛，擇擇穿著黑夾克，頭發細細碎碎散下，遮住一半的眉眼，站在榕樹下，翠綠幽深，校園里見到這樣的擇擇，還真的會以為他是哪個學院的學長，在樓下等她下來。
“如果不是知道你真實想法，我會以為，你是我的。”
清清停在原地。

不知為何擇擇會扯到不的話題，好像從他們結婚那一刻開始，他們做著夫妻間所有的親密事，他們談溫情，談信任，談責任，甚至會交心。
擇擇的語氣是她從未聽到過的。
但, 回答不上來。
她知道沉默是錯誤的，她還是沉默了。
她答不上來，因為腦子里閃過的念頭是——他想聽到什么答案, 她便說什么。
不真誠的行為，擇擇不可能聽不出來。
對視五分鐘，電話里能聽清對方的呼吸聲, 誰也沒說話，就在某種奇怪氛圍把他們之間的距離拉遠前，擇擇開口：“走吧, 我定了餐廳，你會喜歡的。”
清清掛掉電話, 略過剛才的話題, 走到擇擇身邊。他拉開車門, 和平常一樣，伸手護在她頭頂, 避免撞到車頂。
誰吵架黏糊糊抱在一起？
擇擇：“自己搬出被子睡，對我閃閃躲躲，還不是？”
自從上次，床上的第二床被子被收起來，今天她拿出來，很難不懷疑她心情不好。
清清否認：“不是。”
都是下意識行為，關她清清什么事。
“你可真夠混蛋的。”擇擇把她轉過來，捏著下巴狠狠親幾次，“小混蛋，非要和我盤算清楚？”
“放手。”清清亂動，頭發蹭得亂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