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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你家電費怎么又是五百塊？"電話里兒子的聲音帶著不解。

王秀蘭握著電費單，手微微顫抖。

這個月的電費單讓她徹夜難眠。

"劉嬸，你說墻里會不會有什么東西？"

"秀蘭，要不咱們砸開看看？"

廚房的墻面?zhèn)鱽砦⑷醯奈宋寺暋?/strong>

那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又像就在耳邊。

王秀蘭舉起鐵錘，心跳加速。

瓷磚一塊塊脫落，露出了讓她震驚的真相。

王秀蘭渾身發(fā)冷，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01

王秀蘭從郵箱里取出電費單的時候，手指還沾著晨露。六月的早晨，陽光透過梧桐葉子灑在她花白的頭發(fā)上，她瞇起眼睛看著那個數(shù)字——500.32元。

這個數(shù)字在她眼前晃動，像是會發(fā)光的怪物。她重新看了一遍，還是500.32元。王秀蘭的心跳忽然加快，她想這一定是搞錯了。

她住在這個老舊小區(qū)已經(jīng)三十年了。自從丈夫趙德華三年前去世后，她一個人住在這套兩居室里，每天的生活簡單到可以用一只手數(shù)清楚。

早上六點起床，洗臉?biāo)⒀?，煮一碗稀飯配咸菜。上午去菜市場買菜，下午看電視。晚上七點吃飯，八點洗澡，九點半睡覺。

她舍不得開空調(diào)，即使是去年夏天最熱的那幾天，她也只是用蒲扇扇風(fēng)。冬天的時候，她把電暖氣開到最小檔，還要定時開關(guān)。

這樣的生活，電費從來沒有超過一百五十塊。

王秀蘭走回家，把電費單放在茶幾上，反復(fù)看著那個數(shù)字。她想起去年的這個時候，電費只有八十多塊。

她撥通了物業(yè)的電話。

"喂，物業(yè)嗎？我是六棟502的王秀蘭。我家這個月電費有問題，你們能不能派人來看看？"

"王阿姨，您別著急，我馬上讓電工陳師傅去您家看看。"

陳師傅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皮膚黝黑，手上滿是老繭。他和王秀蘭的丈夫趙德華生前關(guān)系不錯，兩人都是搞電器維修的。

"秀蘭姐，我來看看電表。"陳師傅拿著工具箱走進門。

王秀蘭給他倒了一杯茶，坐在一旁看著他檢查。

陳師傅用萬用表測試了電表，又檢查了配電箱。"電表沒問題，運轉(zhuǎn)正常。"

"那為什么電費這么高？"王秀蘭的聲音有些顫抖。

"我測試一下你家的電器。"陳師傅拿出功率表，挨個測試了冰箱、電視、洗衣機。

每個電器的功率都在正常范圍內(nèi)。

"奇怪了。"陳師傅皺起眉頭。"按理說，這些電器的總功率不應(yīng)該讓電費這么高。"

王秀蘭想起最近幾個月的電費單，都比往常高一些，只是這次漲得特別厲害。

"會不會是哪里漏電了？"

"我再仔細檢查一遍。"陳師傅重新測試了所有的電路。

半小時后，陳師傅搖搖頭。"沒有漏電的地方。但是確實有異常耗電，功率大概在800瓦左右。"

"800瓦？"王秀蘭不明白這個數(shù)字的意思。

"相當(dāng)于開著一個電暖氣，24小時不停。"

王秀蘭的臉色更加蒼白。她家里沒有這樣的電器。

陳師傅收拾工具箱，臨走時說："秀蘭姐，你再仔細想想，家里有沒有什么電器忘記關(guān)了。"

陳師傅走后，王秀蘭開始在家里"大搜查"。她把每個房間都檢查了一遍，每個插座都拔了又插。

冰箱的嗡嗡聲，洗衣機的滴答聲，電視的微弱電流聲，她都能分辨出來。

她坐在沙發(fā)上，靜靜地聽著家里的每一個聲音。

忽然，她聽到了一個微弱的嗡嗡聲。那聲音很輕，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又像就在耳邊。

王秀蘭站起身，循著聲音尋找。聲音好像來自廚房。

她走進廚房，聲音更清楚了。她把耳朵貼在墻上，聲音就在墻里。

這面墻把廚房和客廳分開，是承重墻。墻面貼著淡黃色的瓷磚，那是丈夫生前親手貼的。

王秀蘭想起丈夫生前在這面墻上忙碌過很久，當(dāng)時她以為他在修補裂縫。

他總是很細心，家里的每一個角落都要打理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那段時間他經(jīng)常在廚房里敲敲打打，說是在處理一些小問題。

第二天，王秀蘭找來鄰居劉嬸幫忙。

"劉嬸，你聽聽這面墻，是不是有聲音？"

劉嬸是個熱心腸的老太太，今年六十五歲，在這個小區(qū)住了二十多年。她把耳朵貼在墻上，仔細聽了聽。

"還真有聲音呢。像是什么機器在轉(zhuǎn)。"

"我也覺得是機器聲。"王秀蘭心里更加不安。

"要不咱們找個聽診器來？"劉嬸建議道。

劉嬸從家里拿來一個聽診器，兩人輪流用它聽墻。

"聲音就在這面墻里，很清楚。"劉嬸肯定地說。

王秀蘭想起丈夫生前在這面墻上做過什么。她記得他曾經(jīng)神秘兮兮地在墻上鉆洞，還說是為了改電路。

"德華以前在這面墻上鉆過洞，說是要走電線。"

"那肯定是墻里有什么電器在運行。"劉嬸分析道。

王秀蘭決定再次找陳師傅來檢查。她心里有種說不出的不安，總覺得這面墻里藏著什么重要的東西。

這些天，她經(jīng)常站在廚房里，靜靜地聽著墻里的聲音。那個微弱的嗡嗡聲從來沒有停過，像是某種機器在不停地運轉(zhuǎn)。

她想起丈夫生前的一些奇怪行為。那段時間他經(jīng)常半夜起來，悄悄地在廚房里忙碌。她問他在做什么，他總是說睡不著出來走走。

有時候她會在半夜聽到輕微的敲擊聲，像是有人在墻上輕輕敲打。她以為是樓上鄰居在裝修，現(xiàn)在想來，可能是丈夫在做什么。

還有一次，她發(fā)現(xiàn)丈夫在廚房里對著墻說話，聲音很輕，她聽不清楚在說什么。當(dāng)時她以為他在自言自語，也沒有在意。

這次陳師傅帶來了更專業(yè)的設(shè)備。他用探測儀在墻面上移動，儀器發(fā)出嗶嗶的聲音。

"這面墻后面確實有電器在運行，功率大概800瓦。"

"800瓦？"王秀蘭重復(fù)著這個數(shù)字。

"對，就是這個功率在耗電。"陳師傅收起探測儀。"但是我不知道墻里到底是什么東西。"

王秀蘭想起丈夫的工具箱，也許里面有什么線索。

02

她從臥室的柜子里拿出一個紅色的工具箱。這個箱子她平時很少打開，里面裝著丈夫生前的各種工具。

每次看到這個箱子，她都會想起丈夫修理家電的樣子。他總是很耐心，無論多么復(fù)雜的問題，他都能找到解決辦法。

鄰居們家的電器壞了，也經(jīng)常找他幫忙。他從來不收錢，總是說鄰里之間要互相幫助。

王秀蘭記得，丈夫生前最后一次使用這個工具箱，就是在那面墻上工作的時候。那時候他顯得很專注，比平時修理家電時更加謹慎。

她翻找著箱子里的東西，有螺絲刀、鉗子、電筆，還有一些她叫不出名字的工具。

在箱子的底部，她發(fā)現(xiàn)了一把特制的鑰匙。這把鑰匙很特別，不像普通的門鑰匙或者柜子鑰匙。

她還發(fā)現(xiàn)了一本工作日記。日記的封面已經(jīng)有些發(fā)黃，里面記錄著丈夫的工作內(nèi)容。

王秀蘭翻開日記，看到了一些她看不懂的記錄，完全不知道丈夫在記錄什么。

她拿著日記找到劉嬸，兩人一起研究這些記錄。

"看起來德華在墻里做了什么工程。"劉嬸說。

"什么工程？"王秀蘭更加困惑了。

"從日記看，好像是什么重要的項目。"

"他為什么要瞞著我做這些？"王秀蘭心里有些不安。

她想起丈夫生前確實有段時間很神秘，經(jīng)常一個人在廚房里忙碌。每當(dāng)她問起，他總是說在處理一些小問題，讓她不要操心。

"要不你問問小趙？"劉嬸建議道。

小趙是王秀蘭的兒子，今年三十五歲，在外地工作。他一個月打一次電話，平時很少回家。

王秀蘭撥通了兒子的電話。

"媽，怎么了？"

"小趙，你爸生前在廚房墻里裝了什么東西？"

"墻里？我不知道啊。怎么了？"

王秀蘭把電費的事情告訴了兒子。

"媽，你直接砸開墻看看不就知道了。"

"砸開墻？"王秀蘭舍不得破壞丈夫親手貼的瓷磚。

"媽，如果不弄清楚，電費會越來越高的。"

掛了電話，王秀蘭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那面墻是丈夫生前花了三天時間貼的，每一塊瓷磚都貼得很仔細。

劉嬸看出了她的猶豫。

"秀蘭，小趙說得對。這樣下去電費受不了，而且也不知道墻里到底是什么，萬一有危險怎么辦？"

王秀蘭想了一夜。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她想起和丈夫一起生活的三十年，他從來沒有對她隱瞞過什么。他是個誠實的人，從不說謊。

但是這面墻后的秘密，他確實瞞了她很久。

她想知道丈夫為什么要這樣做。是因為不信任她嗎？還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這個念頭讓她心里很不舒服。她和丈夫的感情一直很好，從來沒有過大的爭吵。他為什么要在墻里做這些神秘的事情？

第二天早上，她下定決心。

無論墻里是什么，她都要弄清楚。這關(guān)系到她對丈夫的了解，也關(guān)系到她的內(nèi)心安寧。

她從鄰居家借來了鐵錘和鑿子，準(zhǔn)備砸開墻面。

看著這些工具，她的心情很復(fù)雜。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親手破壞丈夫留下的東西。

"劉嬸，你幫我一起。"

"好，我陪著你。"

王秀蘭舉起鐵錘，手有些顫抖。這是她第一次砸墻，也是第一次破壞丈夫留下的東西。

她看著面前的瓷磚，想起丈夫貼瓷磚時的認真樣子。他量了又量，確保每一塊瓷磚都貼得平整。

"德華，對不起了。"她在心里默默地說。

第一錘下去，瓷磚出現(xiàn)了裂縫。清脆的聲音在廚房里回響，讓她心里一震。

第二錘下去，瓷磚開始松動。她能感覺到錘子下面有空洞，證明墻后確實有空間。

第三錘下去，瓷磚掉了下來。一塊，兩塊，三塊...

隨著瓷磚的脫落，一個黑洞洞的空間逐漸顯現(xiàn)出來。

王秀蘭的心跳得很快，她不知道這個空間里會有什么。會是什么樣的秘密讓丈夫瞞了她這么多年？

劉嬸站在她身后，也很緊張。兩個老太太都屏住呼吸，等待著真相的揭曉。

瓷磚一塊塊脫落，露出了墻內(nèi)的空間。

王秀蘭看到墻內(nèi)的景象時，整個人都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