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子假離婚，帶著孩子賴進我家。
婆婆駕到，聯手女兒把我當保姆使喚，還把我當提款機。
我那愚孝的老公，只會讓我一忍再忍。
當他們算計我的房子和存款，甚至背后藏著高利貸的驚天秘密時，我終于不再忍了。
一場精心策劃的鴻門宴，我要讓這家人身敗名裂！

1
門鈴響得像是在催命。
我剛拖完地，累得腰都快斷了。
打開門，我愣住了。
小姑子周莉莉，拉著一個大行李箱，身邊還站著她六歲的兒子，東東。
她眼睛紅紅的，一看見我就像是找到了救星。
“嫂子，我離婚了，沒地方去了。”
我腦子嗡的一聲。
還沒等我說話，她就擠了進來。
“以后就麻煩你了。”
她兒子東東，像一匹脫韁的野馬，瞬間沖進了客廳。
他穿著臟兮兮的鞋，在我剛拖干凈的地板上踩出了一串小黑腳印。
我心里的火“噌”地一下就上來了。
“莉莉，你這……是不是先跟你哥說一聲？”
周莉莉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好像這才是她家。
“我哥肯定會同意的，我們是親兄妹。”
“嫂子，我渴了，給我倒杯水。”
我還沒動，她兒子就跑進了我的臥室。
我跟著沖進去，魂都快嚇飛了。
我梳妝臺上那瓶剛買的神仙水，蓋子被打開了。
東東正拿著它往墻上亂噴。
“你干什么！”
我一把搶了過來。
瓶子已經空了一大半。
這可是我省吃儉用一個月才買回來的。
東東見我搶他東西，“哇”地一聲就哭了出來。
哭聲震天響。
周莉莉沖了進來，看都沒看我那瓶神仙水，一把抱住她兒子。
“你一個大人，跟小孩子計較什么？”
“他把你東西弄壞了，你再買一個不就行了？”
“我兒子要是嚇到了，你負得起這個責嗎？”
我氣得渾身發抖，指著那瓶神仙水。
“你知道這東西多貴嗎？”
“錢錢錢，你就知道錢！”
“我剛離婚，你就這么對我？你有沒有良心？”
她的話像刀子一樣扎在我心上。
這時候，我老公周強下班回來了。
他一進門，看見這陣仗也懵了。
周莉莉看見他，哭得更兇了。
添油加醋地把事情說了一遍。
當然，是把我描繪成了一個惡毒的嫂子。
周強聽完，皺著眉頭看我。
“不就是一瓶化妝品嗎？”
“莉莉剛離婚，心情不好，你就不能讓著她點？”
“她是我親妹妹，現在有困難，我們必須得幫。”
“你趕緊去做飯吧，莉莉跟東東肯定都餓了。”
我看著眼前這三個人。
一個是我老公。
一個是他的親妹妹。
一個是他的親外甥。
他們才是一家人。
我好像一個外人。
我什么話也沒說。
默默走進廚房，眼淚卻不爭氣地掉了下來。
我知道，我的苦日子，才剛剛開始。
2
第二天一大早，我還在睡覺，就被客廳的吵鬧聲弄醒了。
我頂著一頭亂發出門，婆婆竟然來了。
她正坐在沙發上，摟著周莉莉，兩個人一起抹眼淚。
看見我，婆婆的臉立刻拉了下來。
“你怎么當人家嫂子的？”
“莉莉受了這么大的委屈，你不安慰她，還給她臉色看？”
“我們周家怎么娶了你這么個不懂事的媳婦？”
我張了張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周強站在一邊，低著頭，大氣不敢出。
這個家里，婆婆就是天。
“媽，我去做早飯。”我只能這么說。
“做什么做？你會做什么？”
“莉莉愛吃城南那家的油條，你去買。”
“東東要喝鮮牛奶，記得買進口的。”
婆婆理直氣壯地指揮著我。
我換了衣服，拿著錢包出了門。
心里堵得像塞了一塊大石頭。
等我大老遠把這些東西買回來，他們三個人已經坐在餐桌上了。
桌上擺著我昨天晚上做的剩飯剩菜。
婆婆一邊吃，一邊挑剔。
“這菜怎么這么咸？”
“這米飯也太硬了，莉莉的胃不好，吃不了這個。”
她把筷子一摔。
“你連個飯都做不好，還能干什么？”
周莉莉在旁邊幫腔。
“就是啊媽，我哥也真是的，娶了這么個笨媳婦。”
周強一句話都不敢說，只顧著埋頭吃飯。
我把買來的油條和牛奶放在桌上。
東東一把搶過去，自己吃了起來。
周莉莉和婆婆看都沒看我一眼。
好像我只是個出去跑腿的下人。
吃完早飯，婆婆宣布了一個讓我崩潰的決定。
“我決定了，這幾天我也住在這里。”
“我要好好照顧莉莉和東東。”
“你，”她指著我的鼻子，“把主臥室讓出來，給我和莉莉睡。”
“你和你哥，就去睡那個小書房。”
我簡直不敢相信我的耳朵。
這是我的家。
憑什么？
我看向周強，希望他能說句公道話。
他躲開我的眼神。
“媽說的對，就這么辦吧。”
“莉莉心情不好，我們得照顧她的情緒。”
我的心，在那一刻，涼透了。
下午，我開始給他們收拾主臥。
把我和周強的東西，一件一件地搬出去。
婆婆在旁邊監工。
“這個柜子清空，莉莉的衣服多。”
“你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扔了，看著就煩。”
“動作快點！磨磨蹭蹭的！”
我像個陀螺一樣，被她指揮得團團轉。
汗水濕透了我的后背。
晚上，我和周強擠在書房那張小小的折疊床上。
他很快就睡著了，還打起了呼嚕。
我卻睜著眼睛，一夜無眠。
我聽著主臥室里，婆婆和周莉莉的笑聲。
我覺得自己像個笑話。
在這個家里，我到底算什么？
3
日子就這么過下去，我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
家里完全成了她們母女的天下。
婆婆每天不是嫌我地沒拖干凈，就是嫌我菜市場買的菜不新鮮。
周莉莉則心安理得地當起了大小姐。
每天睡到自然醒，起床就窩在沙發上看電視，吃零食。
垃圾丟得到處都是。
換下來的衣服也隨手扔在衛生間，等著我給她洗。
東東更是這個家里的混世魔王。
他用我的口紅在墻上畫畫。
把我種的蘭花葉子全揪了下來。
還偷偷拿周強的剃須刀，把我新買的羊毛大衣劃了好幾道口子。
我每次想發火，婆婆就護在前面。
“他還是個孩子，你跟他計較什么？”
“小孩子淘氣是聰明，你懂什么？”
我跟周強抱怨。
他總是那幾句話。
“我媽年紀大了，你就讓著她點。”
“我妹剛離婚，你多體諒她。”
“不就是點小事嗎？忍一忍就過去了。”
我忍。
我只能忍。
直到那天，我發現事情沒那么簡單了。
我媽給我的生日禮物，一條金手鏈，不見了。
那是我最珍貴的首飾。
我把整個家都翻遍了，就是找不到。
我第一個就想到了周莉莉。
她最近總是盯著我的首飾盒看。
眼神里全是貪婪。
我趁著婆婆出去買菜，把周莉莉堵在了房間里。
“你看到我的手鏈了嗎？”
她眼神躲閃。
“我怎么知道？你的東西自己收好啊。”
“是不是你拿了？”我逼近一步。
她突然就激動了起來。
“你什么意思？你懷疑我偷你東西？”
“我是那種人嗎？我是你小姑子！”
她的聲音很大，把東東都引了過來。
東東看到媽媽被“欺負”，上來就對我又打又踢。
“壞女人！不許你欺負我媽媽！”
我被這個小東西搞得心煩意亂。
正在這時，婆婆回來了。
周莉莉一看到她，眼淚“刷”地就下來了。
“媽，嫂子她冤枉我！”
“她說我偷了她的金手鏈！”
“我不想活了！我怎么這么命苦啊！”
婆婆一聽，火冒三丈。
她沖過來，想都沒想，就給了我一巴掌。
“啪”的一聲，清脆響亮。
我被打懵了。
臉上火辣辣地疼。
“你這個喪門星！攪家精！”
“我們家怎么這么倒霉娶了你！”
“莉莉是什么人我不知道嗎？她會偷你那點破玩意兒？”
“我看就是你自己弄丟了，想賴在我們莉莉頭上！”
“你安的什么心啊！”
我捂著臉，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委屈，憤怒，像潮水一樣淹沒了我。
晚上，周強回來了。
婆婆和周莉莉又在他面前演了一出大戲。
周強聽完，一臉疲憊地對我說。
“差不多行了啊。”
“一條手鏈而已，至于嗎？”
“你趕緊給我媽和我妹道個歉，這事就算過去了。”
道歉？
我沒聽錯吧？
我被打了，我的東西丟了，我還要去道歉？
我看著他，突然覺得這個男人好陌生。
“周強，如果我說，我真的覺得是她拿了呢？”
他嘆了口氣。
“那你有證據嗎？”
證據。
對啊，我沒有證據。
我只有一肚子的委屈。
那天晚上，我徹底失眠了。
我躺在冰冷的小床上，下定了一個決心。
我必須找到證據。
4
我不能再這么坐以待斃。
第二天，我請了一天假。
我跟周強說我身體不舒服，要去醫院。
其實，我去了電子城。
我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買了一個最小的針孔攝像頭。
花了我半個月的工資。
但我一點也不心疼。
我覺得這是最值得的一筆投資。
回到家，我趁著她們午睡，偷偷把攝像頭裝在了主臥室的空調出風口。
那個位置很隱蔽，正對著我的梳妝臺和衣柜。
做完這一切，我心跳得飛快。
既緊張，又有一種報復的快感。
接下來的幾天，我表面上和以前一樣。
該做飯做飯，該洗衣洗衣。
對婆婆和周莉莉也是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
她們看我“學乖了”，對我的態度也好了那么一點點。
但我每天晚上，都會等所有人都睡著了，偷偷打開電腦，查看攝像頭錄下的視頻。
第一天，沒什么發現。
周莉莉只是在我的梳妝臺前，試了試我的口紅和香水。
第二天，還是沒什么特別的。
她只是拿了我的幾片面膜敷在臉上。
我開始有點懷疑，是不是我真的冤枉她了？
直到第三天。
我看到了讓我怒火中燒的一幕。
視頻里，周莉莉鬼鬼祟祟地打開了我的衣柜。
她翻出了我最貴的那件羊絨大衣。
就是被東東劃壞的那件。
她把大衣鋪在床上，拿出手機對著那幾道劃痕拍了很久。
然后，她打了個電話。
攝像頭能錄到聲音。
她的聲音不大，但我聽得清清楚楚。
“喂，是張姐嗎？”
“對，我是莉莉。”
“我跟你說，我嫂子這個人，特別虛偽。”
“你看她買的這件大衣，假冒偽劣產品，穿了幾天就壞成這樣了。”
“對對對，質量特別差。”
“你幫我在朋友圈里罵罵她，就說她為了面子，專門買假貨。”
“讓她在朋友面前丟死人！”
掛了電話，她又露出了得意的冷笑。
然后，她又打開了我的首飾盒。
我看到了。
我的那條金手elen，赫然就躺在里面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
原來她那天只是把它藏了起來，并沒有真的拿走。
目的就是為了冤枉我，讓我在這個家里徹底抬不起頭。
緊接著，更讓我震驚的事情發生了。
她又拿起了電話，這次是打給她那個所謂的“前夫”。
“老公，你放心。”
“我哥這邊已經被我拿下了，我嫂子就是個軟柿子，隨便捏。”
“我媽也在這里幫我，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從我哥這里弄到一筆錢。”
“到時候我們就說是給東東的教育基金。”
“等錢到手，我們就復婚！”
“什么離婚？我們那不是假的嗎？為了騙我哥的錢啊！”
我的腦袋嗡的一聲，像是被炸開了一樣。
假離婚！
她們一家人，竟然合起伙來，給我和周強設了這么大一個局！
我死死地攥著拳頭，指甲陷進了肉里。
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瞬間傳遍了全身。
周家這群人，簡直就是一群吸血的魔鬼！
5
我把視頻反反復復看了十幾遍。
每一次，心里的恨意就加深一分。
我把最關鍵的幾段視頻，全都剪輯下來，存進了一個U盤。
然后，我刪掉了電腦里所有的痕跡。
做完這一切，天已經快亮了。
我一夜沒睡，但精神卻異常亢奮。
我不再是那個只會哭泣和忍讓的女人了。
我現在手里有王牌。
我開始計劃我的反擊。
我不能直接把視頻甩在他們臉上。
那樣太便宜他們了。
我要讓他們身敗名裂，讓他們付出最慘痛的代價。
我沒有立刻找周強攤牌。
我知道，以他的性格，就算看到視頻，也只會和稀泥。
他會讓我顧全大局，不要把事情鬧大。
他會說，“她畢竟是我妹妹。”
我對他，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
我要靠我自己。
從那天起，我像變了一個人。
我對婆婆和周莉莉的態度，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我不再抱怨，不再有任何不滿。
我每天笑臉相迎。
婆婆讓我去買菜，我不僅買了，還特意挑她最愛吃的。
周莉莉的衣服，我給她洗得干干凈凈，還熨燙得整整齊齊。
東東弄壞了我的東西，我也不生氣了。
我笑著說：“沒關系，小孩子嘛，淘氣一點才可愛。”
我的轉變，讓他們所有人都很驚訝。
婆婆私下里跟周莉莉說：“看來是被我們治服帖了。”
周莉莉得意地說：“她就是個軟骨頭，不給她點顏色看看，她就不知道自己是誰。”
周強更是對我贊不絕口。
“老婆，你最近真的懂事多了。”
“這才對嘛，一家人，就該和和氣氣的。”
他以為我真的想通了。
他不知道，我心里的火山，正在積蓄著能量，隨時準備爆發。
我開始“不經意”地向周莉莉示好。
“莉莉，這件衣服你穿著真好看，送給你了。”
那是我的一件名牌連衣裙，我一次都沒穿過。
周莉莉半信半疑，但還是收下了。
“莉莉，我看你手機舊了，我這個月的獎金發了，給你買個新的吧。”
我給她買了一部最新款的蘋果手機。
周莉莉徹底放下了戒心。
她開始在婆婆面前夸我。
“嫂子現在真是對我太好了。”
“看來她也是真心接納我們了。”
婆婆也放松了警惕。
她們以為，已經把我徹底變成了她們的提款機和免費保姆。
她們在我面前，也越來越肆無忌憚。
周莉莉開始公然向我要錢。
“嫂子，我想做個美容，沒錢了。”
“嫂子，東東的補習班該交費了。”
我每次都很大方地給她轉賬。
每一次轉賬，我都截了圖。
我還“無意中”和周莉莉聊起了她的“前夫”。
“莉莉啊，你看你一個人帶著孩子也挺辛苦的。”
“要不，你還是跟你前夫復婚吧？”
她愣了一下，然后開始訴苦。
“嫂子，你不知道，那個男人太不是東西了，我不想再見到他。”
她在我面前演戲。
我也陪著她演。
“哎，真是苦了你了。”
我一邊安慰她，一邊偷偷打開了手機的錄音功能。
6
我的耐心，就像一張慢慢拉開的弓。
我等的就是一個最佳時機。
周強對我的“懂事”非常滿意。
他覺得家里的氣氛前所未有地好。
他對我的愧疚感，也達到了頂峰。
“老婆，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為了補償你，我把工資卡給你，以后家里的錢都歸你管。”
他把工資卡遞到我面前。
我心里冷笑。
現在才想起來補償我？晚了。
但我表面上，還是一副感動得要哭的樣子。
“老公，你對我太好了。”
我接過了那張卡。
我當然要接。
這本來就應該是我的。
我拿到工資卡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銀行查了流水。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在周莉莉和婆婆住進來的這兩個月里。
周強背著我，偷偷給周莉莉轉了好幾筆錢。
加起來足足有五萬塊。
理由都是“莉莉生活困難”。
我看著那一條條轉賬記錄，心如死灰。
這個男人，從來就沒有跟我站在一起過。
他的心，永遠都偏向他的家人。
我把這些流水全部打印了出來。
這是又一個重磅炸彈。
我手里的證據越來越多了。
視頻，錄音，轉賬記錄。
足夠讓周家母女身敗名裂。
我把這些證據，分門別類地整理好，存放在一個最安全的地方。
然后，我找到了周強。
我沒有直接拿出證據。
我決定先試探一下他的底線。
“老公，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你說。”
“莉莉和媽在我們家也住了兩個月了。”
“你看，我們書房也小，總這么住著也不是個辦法。”
“要不，我們出點錢，在外面給她們租個房子？”
我話說得很委婉。
我以為，他至少會考慮一下。
沒想到，他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這怎么行？”
“讓她們出去住，別人會怎么看我？”
“會說我不孝順，說我把親媽親妹妹趕出家門。”
“我丟不起這個人。”
又是面子。
又是他那該死的面子。
“可是她們在這里，我真的覺得很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
“我看你最近跟我妹相處得不是挺好的嗎？”
“你不是還給她買手機買衣服嗎？”
“怎么？那些都是裝出來的？”
他竟然開始懷疑我。
我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里的怒火。
“我沒有裝，我是真心對她好。”
“但我也是這個家的女主人，我需要有自己的空間。”
“周強，你能不能，為我考慮一次？”
我幾乎是在哀求他。
他沉默了。
過了很久，他才嘆了口氣。
“再等等吧。”
“等莉莉找到工作，攢點錢，她自己會走的。”
“你再忍耐一下，好不好？”
又是忍耐。
我的人生，好像除了忍耐，就沒別的詞了。
看著他那張充滿疲憊和懇求的臉。
我心里最后一點希望，也破滅了。
我明白了。
指望他，是指望不上了。
這場仗，必須我自己來打。
我站起身，走出了書房。
他不知道，他的每一次妥協，每一次所謂的“顧全大局”，都在把我推得更遠。
他在親手埋葬我們的婚姻。
7
從那天起，我不再對周強抱有任何幻想。
我開始為我自己鋪路。
我偷偷咨詢了律師。
我把我手里的所有證據都給律師看了。
律師告訴我，這些證據非常有力。
在離婚財產分割的時候，我能占到絕對的優勢。
周強作為過錯方，甚至可能要凈身出戶。
聽到這個消息，我心里踏實多了。
但這還不夠。
我不僅要離婚，我還要讓那一家人，嘗嘗我受過的苦。
我開始執行我的第二步計劃。
我變得比以前更加“大方”。
周莉莉說她想報個瑜伽班，提升一下自己。
我二話不說，給她報了最貴的一對一私教課。
一萬塊。
婆婆說她最近腰不好，想買個按摩椅。
我眼都不眨，直接在網上下單了最新款的，兩萬多。
我用的，是周強的工資卡。
他看到賬單的時候，臉都綠了。
“老婆，你怎么花錢這么大手大腳？”
“我們家沒這個條件啊！”
我一臉無辜地看著他。
“老公，這不是你說的嗎？”
“要對你媽和你妹好一點，要補償她們。”
“媽腰不好，買個按摩椅孝敬她，不是應該的嗎？”
“莉莉剛離婚，心情壓抑，練練瑜伽散散心，也有利于她身心健康啊。”
“錢花了可以再掙，家人的健康和心情最重要，對不對？”
我把他說過的話，原封不動地還給了他。
他被我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只能憋著一肚子火，自己認了。
周莉莉和婆婆，則是樂開了花。
她們覺得我已經被徹底洗腦了。
成了她們家最忠實的提款機。
她們在我面前，也越來越不設防。
有一次，我故意在她們聊天的時候，提到了一個話題。
“哎，我聽說最近市里在嚴查騙婚騙貸的。”
“說是有些夫妻假離婚，就是為了從銀行或者親戚那里弄錢。”
“被抓到可是要坐牢的。”
我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盯著周莉莉和婆婆。
她們倆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雖然很快就掩飾了過去，但那零點一秒的慌亂，還是被我捕捉到了。
我知道，我猜對了。
她們的“假離婚”，可能不僅僅是為了騙我家的錢那么簡單。
背后一定還有更大的陰謀。
我決定，要把它挖出來。
我開始留意她們的電話和快遞。
機會很快就來了。
那天，婆婆接到了一個電話。
她躲進了房間里，關上了門。
但我家房門隔音不好。
我隱隱約約聽到幾個詞。
“高利貸”、“還錢”、“最后期限”。
我的心猛地一沉。
原來是這樣。
不是什么騙婚。
是婆婆在外面借了高利貸！
她們躲到我家里來，不是為了騙錢。
是為了躲債！
這個發現，讓我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
這家人，從根上就已經爛透了。
他們把我這里當成了避難所。
用我和周強的錢，去填他們自己捅下的窟窿。
我突然覺得很可笑。
周強還口口聲聲說要孝順。
他知不知道，他的“孝順”，正在把他自己和我的小家，拖進一個無底的深淵。
8
我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偵探，一步步接近了真相。
但這個真相，實在是太骯臟，太惡心了。
我知道，婆婆借高利貸的事情，周強肯定不知道。
周莉莉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
但不管怎樣，他們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我需要更直接的證據。
光是偷聽到幾個詞，說明不了什么問題。
我開始想辦法進入婆婆和周莉莉的房間。
也就是我的主臥室。
她們現在防我防得很緊，出門都會把門反鎖。
但我有辦法。
我偷偷配了一把主臥室的鑰匙。
我等了一個下午。
終于，等到婆婆和周莉莉一起帶著東東去公園玩了。
家里只剩下我一個人。
我用新配的鑰匙，打開了主臥室的門。
心跳得像打鼓一樣。
我沖進去，開始瘋狂地翻找。
衣柜，床頭柜，甚至是床底下。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我急得滿頭大汗。
就在我快要放棄的時候，我在婆婆的枕頭底下，發現了一個信封。
信封沒有封口。
我打開一看，里面是一張借條。
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
借款人：張桂芬（我婆婆的名字）。
借款金額：三十萬。
利息：月息五分。
下面還有婆婆的簽名和紅手印。
三十萬！
還是高利貸！
我拿著那張借條，手都在抖。
這簡直就是一顆定時炸彈。
怪不得她們要搞出“假離婚”這種戲碼。
怪不得她們要賴在我家里不走。
原來她們是想讓周強，這個當兒子的，來還這筆錢！
我把借條用手機拍了下來。
然后原封不動地放了回去。
我不能讓他們發現我已經知道了。
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悄悄退出了房間，把一切都恢復了原樣。
沒過多久，她們就回來了。
看到我正在客廳里悠閑地看電視，她們也沒有懷疑。
晚上，周強回來了。
我看著他那張毫無察cai的臉，心里五味雜陳。
可憐，又可恨。
我突然不想再等了。
我不想再跟這群人演戲了。
我想立刻就結束這場鬧劇。
我做了一個決定。
一個瘋狂的決定。
我要辦一場鴻門宴。
我要把所有的事情，在所有親戚面前，一次性解決。
我要讓周強看清楚，他孝順的到底是一群什么樣的人。
我要讓周莉莉和婆婆，在所有人面前，都抬不起頭來。
我要把他們，徹底地，釘在恥辱柱上。
9
我跟周強說，我想通了。
為了彌補之前對婆婆和妹妹的“不敬”，我想在周末辦一場家宴。
把我們兩家的主要親戚都請過來，一起吃個飯，熱鬧熱鬧。
也算是我，正式地向婆婆和妹妹賠罪。
周強聽了我的提議，激動得差點跳起來。
“老婆，你真的想通了？太好了！”
“我就知道你是個通情達理的好媳婦！”
他立刻就打電話，開始邀請親戚。
他那邊的叔叔伯伯，姑姑舅舅。
我這邊的爸爸媽媽，還有我的哥哥嫂子。
他把這次家宴，定義為一次“家庭團結”的盛會。
他到處炫耀，說他娶了一個多么賢惠的老婆。
看著他那副得意洋洋的樣子，我只覺得惡心。
我表面上不動聲色，暗地里卻在為我的“鴻門宴”做著精心的準備。
我花大價錢，在最高檔的酒店訂了一桌菜。
我跟酒店說，家宴那天，把菜直接送到我家里來。
我不想把時間浪費在做飯上。
那天，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然后，我把我所有的證據，都整理成了一個視頻。
從周莉莉進門開始。
她是怎么毀了我的神仙水。
東東是怎么劃壞我的大衣。
她是怎么在背后罵我，又是怎么和我婆婆合伙冤枉我偷東西。
當然，還有最勁爆的。
她和她“前夫”的通話錄音，承認假離婚騙錢。
視頻的最后，是我拍下的那張三十萬的高利貸借條。
我把視頻做得像一部紀錄片。
充滿了戲劇沖突和反轉。
我還給視頻配上了悲傷的背景音樂。
我相信，任何人看了，都會對我產生無限的同情。
周六那天，親戚們陸陸續續都到了。
小小的客廳里，擠滿了人。
婆婆和周莉莉，成了今天的焦點。
她們穿著我給買的新衣服，滿面春風地接受著親戚們的“慰問”。
“莉莉啊，離婚了沒事，以后就跟著你哥和你嫂子，他們會照顧你的。”
“桂芬姐，你真是好福氣，有這么孝順的兒子和兒媳。”
婆婆笑得合不攏嘴。
“是啊，我們家這個媳婦，現在是越來越懂事了。”
周強也在一旁附和。
“我老婆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心眼好著呢。”
我爸媽和我哥嫂，看著這一幕，臉色有點復雜。
他們不知道我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我媽把我拉到一邊，小聲問我。
“你這是干什么？怎么突然對他們這么好？”
我對我媽笑了笑。
“媽，你看著就行了。”
“今天，我要把我們家的事情，徹底解決一下。”
我爸媽看我眼神堅定，也不再多問。
他們了解我，知道我不是一個會讓自己吃虧的人。
酒店的菜送來了。
滿滿一大桌。
所有人都上了桌，氣氛熱烈到了極點。
周強舉起酒杯。
“來，我們大家一起舉杯！”
“為了我們這個和睦的大家庭，干杯！”
所有人都站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
我按下了早就準備好的遙控器。
客廳里那臺巨大的液晶電視，突然亮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
我的復仇大戲，正式開演。
10
電視屏幕上，首先出現的是我家門口的監控畫面。
周莉莉拉著行李箱，紅著眼睛，楚楚可憐。
親戚們都以為這是我特意制作的溫馨回憶視頻。
“哎呀，你看這孩子，多可憐。”
“莉莉，沒事，都過去了。”
周莉莉也露出了感動的表情。
但很快，畫風就變了。
畫面切到了我的臥室。
東東拿著我的神仙水，往墻上亂噴。
我沖進去制止，然后是周莉莉沖進來，指著我的鼻子罵我。
客廳里瞬間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了。
周莉莉的臉，一下子就白了。
視頻還在繼續。
東東劃破我大衣的畫面。
婆婆不分青紅皂白打我耳光的畫面。
周莉莉偷偷藏起我的手鏈，然后和婆婆一起冤枉我的畫面。
一幕接著一幕。
每一個畫面，都像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周莉莉和婆婆的臉上。
親戚們的議論聲響了起來。
“天哪，怎么會這樣？”
“這……這也太過分了吧？”
“平時看莉莉挺老實個孩子啊。”
周強的臉，從紅到白，又從白到青。
他想去關電視，但遙控器在我手里。
他沖我低吼：“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沒理他。
我只是冷冷地看著屏幕。
高潮來了。
周莉莉和她“前夫”的通話錄音，被我用字幕的形式打了出來。
“老公，你放心。”
“我哥這邊已經被我拿下了，我嫂子就是個軟柿子。”
“等錢到手，我們就復婚！”
“什么離婚？我們那不是假的嗎？”
這段錄音一出來，全場嘩然。
“假離婚？”
“我的天，為了騙錢，竟然能干出這種事？”
“這不就是詐騙嗎！”
周莉莉“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指著我。
“你……你竟然監視我！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婆婆也慌了神，指著我破口大罵。
“你個不要臉的賤人！你把我們家的臉都丟盡了！”
我冷笑一聲。
“丟臉的，是我，還是你們？”
我按下了播放鍵。
視頻的最后，是那張三十萬的高利貸借條。
特寫鏡頭，上面的每一個字都清清楚楚。
這一次，連周強都傻眼了。
他呆呆地看著屏幕，又看看他媽。
“媽……這是怎么回事？”
“三十萬？高利貸？”
婆婆的臉，已經毫無血色。
她癱坐在椅子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所有的親戚，都用一種看垃圾的眼神看著她們。
我站了起來。
走到了客廳的中央。
我拿起了話筒，這是我早就準備好的。
“各位叔叔阿姨，各位親戚朋友。”
“今天請大家來，不是為了吃飯。”
“是為了給大家看一場戲。”
“一場關于，農夫與蛇的戲。”
我的聲音不大，但每一個字，都清晰地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里。
“我，就是那個愚蠢的農夫。”
“而他們，”我指著周莉莉和婆婆，“就是那兩條又冷又餓的毒蛇！”
11
“我好心收留她們，把她們當成親人。”
“可她們是怎么對我的？”
“她們住我的房子，花我的錢，毀我的東西，還把我當成傻子一樣算計！”
“她們把我當成免費的保姆，當成可以隨意欺負的外人！”
“她們聯合起來，給我設了一個又一個的圈套！”
“假離婚，高利貸！”
“她們是想把我們這個小家，徹底榨干，然后去填她們那個無底洞！”
我的聲音越來越大，情緒也越來越激動。
我把我這兩個月受的所有委屈，所有的憤怒，全都吼了出來。
客廳里鴉雀無聲。
只有我的聲音在回蕩。
我爸媽的眼睛紅了。
我哥氣得攥緊了拳頭。
周強的親戚們，也都低下了頭，臉上全是羞愧。
周莉莉和婆婆，被我罵得狗血淋頭，卻一句話也反駁不出來。
因為視頻里的證據，鐵證如山。
周強終于反應了過來。
他沖到他媽面前，聲音都在顫抖。
“媽！到底是不是真的？你真的借了高利貸？”
婆婆看著他，突然嚎啕大哭。
“兒啊！媽也是被逼的啊！”
“媽是被人騙了去賭博，才欠了這么多錢！”
“媽也不想的啊！”
她這一哭，算是承認了。
周強如遭雷擊，后退了兩步，差點摔倒。
他無法接受，自己一向敬愛的母親，竟然是這樣一個賭徒。
周莉莉也哭著跪了下來，抱著周強的大腿。
“哥，你幫幫我們吧！”
“那些人說，再不還錢，就要砍我們的手啊！”
“我們真的走投無路了！”
她們開始賣慘。
可惜，已經晚了。
在座的沒有一個人同情她們。
我冷眼看著這場鬧劇。
等她們哭夠了，我才再次開口。
“戲演完了嗎？”
“演完了，就請你們離開我的家。”
我從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甩在了桌子上。
“周強，這是離婚協議書。”
“我已經簽字了。”
“這套房子，是我婚前我爸媽給我買的，屬于我的個人財產。”
“你的工資卡，也早就被我花光了，用來給你的好媽媽好妹妹買東西了。”
“你婚后的財產，因為你有協助詐騙的重大過錯，你也分不到多少。”
“我勸你，最好痛快點簽字。”
“不然，我們就法庭上見。”
“到時候，你和你媽你妹的這些事，可就不僅僅是在親戚面前丟臉這么簡單了。”
我把公安局的電話都報了出來。
“詐騙罪，要判多少年，你們可以自己去查查。”
周強徹底傻了。
他沒想到，我會做得這么絕。
婆婆一聽要坐牢，嚇得直接從地上跳了起來。
她指著我，嘴唇哆嗦著。
“你……你這個毒婦！”
她想沖過來打我。
我哥一步就擋在了我面前。
“你想干什么！”
我哥一米八幾的個子，渾身都是肌肉。
婆婆嚇得后退了好幾步。
周莉莉也嚇得不敢出聲。
我看著周強，最后問了一句。
“字，你簽，還是不簽？”
他看著我，眼神里充滿了絕望和悔恨。
我知道，他后悔了。
但他現在后悔，又有什么用呢？
這個世界上，沒有后悔藥可以吃。
12
周強最終還是簽了字。
他不簽不行。
我手里握著能把他們全家都送進去的證據。
他不敢賭。
家宴不歡而散。
親戚們看我們家的眼神，都充滿了同情和鄙夷。
當然，同情是給我的。
鄙夷是給周強一家的。
我爸媽和我哥嫂留到了最后。
我媽抱著我，心疼得直掉眼淚。
“我苦命的女兒啊，受了這么多委屈。”
我爸拍著我的背。
“沒事了，都過去了。”
“離了就離了，爸養你一輩子！”
我哥也說：“以后誰敢欺負你，哥第一個不放過他！”
我靠在媽媽的懷里，終于忍不住，也哭了出來。
但這次的眼淚，不是委屈。
是釋放。
送走了我爸媽，我一個人回到了那個空蕩蕩的家。
周強和他那一家人，已經連夜搬走了。
走的時候，什么都沒帶。
好像生怕我再找他們麻煩一樣。
屋子里，還殘留著他們生活過的痕跡。
沙發上，有東東留下的零食碎屑。
衛生間里，有周莉莉用過的毛巾。
我沒有立刻收拾。
我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坐在陽臺上。
看著窗外的夜景。
這個城市，燈火輝煌。
可沒有一盞燈，是為我而亮的。
離婚，真的就解脫了嗎？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的心，也像這個房子一樣，變得空蕩蕩的。
我和周強，也曾經有過很美好的時光。
我們是大學同學，畢業就結了婚。
那時候，他對我很好。
會給我做飯，會給我洗腳，會在我生病的時候，整夜不睡地照顧我。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變的呢？
大概，就是從他家人一次又一次地介入我們的生活開始吧。
他的每一次“孝順”，每一次“忍讓”，每一次“顧全大局”。
都在消耗著我們之間的感情。
直到最后，消耗得一干二凈。
手機響了。
是周強發來的微信。
很長的一段話。
通篇都是“對不起”和“我后悔了”。
他說他知道錯了。
他說他會想辦法還掉那筆高利貸。
他求我再給他一次機會。
他說他不能沒有我。
我看著那些文字，沒有任何感覺。
心如止水。
哀莫大于心死，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我沒有回答。
我直接把他拉黑了。
然后，我站起身，走回客廳。
我從儲物間里，拿出了最大的垃圾袋。
我開始把這個家里，所有不屬于我的東西，一件一件地，扔了出去。
周莉莉的衣服。
婆婆的按摩椅。
東東的玩具。
還有，我和周強所有的合影。
我扔得那么用力，那么決絕。
好像是要把過去那段不堪的歲月，也一起扔進垃圾堆里。
我打掃了一整夜。
第二天早上，太陽升起的時候。
整個家，煥然一新。
陽光透過干凈的玻璃窗，灑在地板上。
溫暖，明亮。
我深吸了一口氣，聞到了陽光的味道。
我知道，我的人生，也該像這個房子一樣。
要除舊布新了。
雖然過程很痛苦，很狗血。
但結局，是好的。
我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