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公元79年意大利維蘇威火山爆發,火山灰將那不勒斯附近的一座神奇的城市——“龐貝”瞬間掩埋了。此后,這座被“凝凍”繁華的龐貝古城一直無人知道,直到1700年后才被意大利農民無意中發現。
龐貝古城神奇又詭異,似乎能穿越多個時空,比如龐貝壁畫上有中國宋朝才有的白耳黃雞,還有光影分布、透視原理、大小比例以及空間立體感堪比19世紀的油畫,以及燒制溫度需要達到1300°以上的精致地磚,乃至超過17世紀歐洲的整體生活水平等等,讓人費解又疑惑。
其中,龐貝古城壁畫上還有一個場景與本文相關,就是壁畫上的讀書場景,比如上圖,還有小孩讀書圖等。根據這一古羅馬壁畫,以及其他資料,法國巴黎第十大學文學博士卡特琳娜·薩雷絲,撰寫的《古羅馬人的閱讀》一書,講述了一個超級愛學習、愛讀書的古羅馬民族。
問題在于:如果不看中國歷史,單單只讀西方敘事,那么“古羅馬人的閱讀”與亞歷山大圖書館、與古羅馬圖書館等互相結合,似乎古羅馬人真的已經形成了龐大的讀書需求、作家寫作、出版銷售、讀者買書的閉環,但中國歷史卻推翻西方敘事,這就讓人不由的懷疑西方歷史含金量。
古羅馬的讀書產業
按照以前印象,古羅馬人彪悍,戰斗力強,四處擴張侵略,但其實還有一種形象,就是非常熱愛讀書,最典型的是“圖書館敘事”。
古羅馬擁有很多圖書館,比如“整個帝國時代,圖書館成為私人和帝國富裕的標志”。早在公元前1世紀,羅馬富有人家建有私人圖書館已經成為社會風尚之一,比如當時學者瓦羅就有私人圖書館。總之,按照西方對古羅馬的描述,古羅馬幾乎沒有文盲,到處都是書籍。
問題在于:相當于中國漢朝時的古羅馬,能否有如此之高的識字率,能否有如此之多的圖書,能否如此文武雙全,這個問題暫且不談,但既然書籍唾手可得,圖書館林立,那么就涉及到很多問題,比如圖書來源問題,那么古羅馬圖書從何而來呢?對此,上述《古羅馬人的閱讀》一書給出了回答。
書中寫道:“說起羅馬的圖書業要上溯到公元前1世紀。書商與發行商一起承擔圖書的印刷與銷售工作。書商雇傭數量不等的奴隸負責翻印圖書。發行商把當時受歡迎的作家的作品擺在書店里”。
據說,公元1世紀羅馬帝國諷刺詩人馬提亞爾說:愷撒廣場的正對面有一家書店,店門上寫著這兒所有的詩人的作品。
與之類似的還有,古羅馬歷史作家蘇維托尼烏斯創作的《羅馬十二帝王傳》中:多處可見“校對”、“出版”,還有“他的書一出版,就開始受到人們的稱贊,并迅速一搶而光。”
也就是說,古羅馬已經形成了:古羅馬人全民熱愛讀書的市場——各種類型的作家瘋狂寫作——書商大規模出版印刷銷售——古羅馬人日常買書消費的產業鏈。如此,一個既有野蠻武力、又有文明思想的古羅馬人形象就躍然紙上。
這樣的古羅馬,別說碾壓中國漢朝了,甚至可以碾壓中國的明清民國。但可不可信呢?
中國歷史擊穿謊言
按照《古羅馬人的閱讀》來看,古羅馬擁有無數圖書館,擁有龐大的圖書產業鏈,原因在于一個不起眼的地方,就是印刷!
如果不能大規模印刷,那么只能手抄,這就支撐不起無數圖書館,和龐大的圖書產業鏈,也不可能形成龐大的圖書消費市場。
但問題是:古羅馬人掌握印刷術了嗎?當然不可能,世界上最早的印刷術出現在中國,即中國漢靈帝時才出現印刷術,當時還拓印,直接的技術思路應該源于印章。之后,從拓印演化出唐朝雕版印刷,再演化出宋朝活字印刷,由低級到高級的演化鏈非常清晰。
有人會說,拓印沒什么神奇的,古羅馬人未必不可能掌握拓印。其實,這是不懂拓印,真正的拓印需要幾個條件:
首先,為何中國在東漢晚期才出現拓印?原因很簡單,蔡倫改進了造紙術,他活躍于公元61年/63年-121年間,漢靈帝是公元156年—189年間,蔡倫造紙術的工藝需要普及,東漢晚期紙張變多后才有拓印出現。沒有紙張,如何拓印?羊皮紙能拓印,還是干而脆的莎草席(不應稱之為莎草紙,本應為莎草席)能拓印?
其次,印刷術第二個必要的配套技術,就是油墨。油墨與印刷術兩者不匹配,印跡就不清,墨膜會脫落,影響印刷質量。中國夏商周時已有松煙墨,當然真正大發展的是在漢朝和宋朝。因此,漢靈帝時出現拓印不是偶然,這是具備了紙張與油墨基礎。但古羅馬用的天然墨水,不利印刷。
第三,漢靈帝時因為讀書人要復制石碑上的文字(正寫的文字)而出現拓印,即將一張紙微微打濕,蓋在石碑上,然后用棒槌輕打,使紙陷入碑面文字凹下處,待紙干后再用布包上棉花,蘸上墨汁,在紙上輕輕拍打,紙面上就會留下黑地白字跟石碑一模一樣的字跡。古羅馬用莎草紙怎么拓印,技術演化鏈何在——就是從漢靈帝時的這種拓印轉變為高效拓印的證據?
其實,即便掌握拓印,也無法支撐古羅馬圖書敘事神話,因為拓印本身就很慢,除非古羅馬掌握真正的雕版印刷等,但可能嗎?證據呢?
因此,綜合中國印刷的技術基礎和演化情況來看,所謂古羅馬印刷圖書的敘事,純屬西方編造的歷史,不值一談。既然沒有印刷,不能快速復制,光靠手抄,那么古羅馬圖書市場的敘事,還有可信度嗎?記載古羅馬印刷圖書的相關書籍,還有多少可信度,需不需質疑與辨偽?當然,在中國之外的非西國家,會不會相信“古羅馬的圖書敘事”,會不會形成所謂“國際共識”呢?
最后,其實問題不在于西方怎么說,畢竟西方文明的基礎是宗教,而宗教不是靠講故事吸引信徒的嗎,因此西方人擅長編故事不稀奇,問題在于我們怎么看,對這種可信度極低的書籍怎么看、怎么選擇?
可惜的是,不少中國專家教授不僅自己相信,還推薦給了中國人。比如,對上述的《古羅馬人的閱讀》一書,中國專家一本正經的推薦:公元1世紀羅馬的閱讀文化,分析作家的社會地位、書籍傳播途徑及公共圖書館對閱讀活動的推動作用,填補了羅馬閱讀史研究的空白,“著作系統地分析了古羅馬作家、書籍和讀者之間的關系、著作發行的方式以及讀者群的知識結構”與“羅馬城里存在著許多與讀書相關的機構,書籍作為消遣品在古羅馬社會中有著重要的地位。”
參考資料:《龔鵬程:古羅馬人愛讀書》、《古羅馬人的閱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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