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英媒7月21日報道,調查顯示,本世紀兩起致死人數最多的空難,系飛行員手動關閉發動機所致。三次按鈕操作,便導致420人喪生,由此引發了關于如何降低飛行員失誤或蓄意破壞風險的緊迫追問。
去年12月,濟州航空緊急降落時發生墜機事故,致179人遇難;今年6月,印度航空一架飛機起飛后不久墜毀,241人不幸罹難。
調查人員驚人地披露,有“確鑿證據”表明,濟州航空的飛行員在遭遇鳥擊后,誤關了錯誤的發動機。隨后,該飛機被迫于12月29日在務安國際機場緊急降落,結果撞上混凝土墻,瞬間燃成火球。
與此同時,印度航空墜機事件的主要推測理論是,飛行員手動將兩個受保護的燃油開關都撥到了“切斷”位置——航空專家稱,此舉只能是蓄意為之。印度飛機事故調查局(AAIB)的一份報告披露了一段錄音,錄音中驚慌失措的副駕駛詢問機長關閉了哪個發動機。
前航空公司飛行員特里·托澤告訴媒體,印度航空的飛行員有可能在另一名飛行員未察覺的情況下關閉發動機。駕駛艙內是機長蘇梅特·薩巴爾瓦爾和副駕駛克萊夫·昆德。
特里說:“我們知道,操縱飛機的飛行員是副駕駛,他肯定忙得不可開交。他雙手要操控操縱裝置,但監控飛行員(蘇梅特)則雙手空閑。起飛后不久就關閉發動機,這絕無操作程序可循,也毫無邏輯可言。這一點顯而易見,無需多言。所以,要么是意外發生,但我覺得很多人都覺得這難以置信,要么就是蓄意為之。”
特里說,這些開關是“鎖扣式”的,意味著移動前必須先將其抬起。盡管有安全機制,特里仍表示,一名飛行員“或許”能在監控飛行員未察覺的情況下關閉發動機,因為這些開關“位于其自然視線之后”。
這位經驗豐富的飛行員還呼吁調查人員公布一項關鍵證據,以查清印度發生的事情。他解釋說,駕駛艙語音記錄器上的區域麥克風本應捕捉到開關撥動的聲音。特里說:“所以,如果調查人員能說明,在他們認為開關可能被關閉的時間點附近,是否能檢測到類似開關的聲音,那將很有幫助。”
談及濟州航空墜機事件,特里說,飛行員顯然是“誤”關了錯誤的發動機,但透露稱他們當時在駕駛艙內肯定是一片混亂。他說:“當時駕駛艙內可能警報聲此起彼伏,各種跡象都表明兩臺發動機都出了問題。要分析是應該關閉一臺、不關還是兩臺都關,需要時間——但濟州航空的飛行員沒有這個時間。”
他還說,關于那些關鍵時刻的新情況是以“非常奇怪的方式”披露的。特里說:“我了解到,在向公眾公布之前,這些情況已私下向遇難者家屬公布。結果就引發了騷亂和混亂。”
不過,特里表示,無論兩個駕駛艙內發生了什么,有一個因素對乘客的命運起著決定性作用。他說,乘客安全中“最為重要的”是“航空公司文化”。
特里解釋說:“如果航空公司有著紀律嚴明、專業且注重安全的文化,并有良好的培訓體系,那將產生巨大影響。”
特里回憶起1989年凱格沃思空難,當時也是關錯了發動機,并表示那“絕對是培訓部門存在文化問題”。“這可能是濟州航空的一個因素。”他說。
這兩起悲劇發生后,許多航空界人士呼吁在駕駛艙安裝閉路電視。這將立即查清印度航空航班上兩臺發動機是如何被關閉的——但特里說飛行員會反對。
他說:“我能理解調查人員為何歡迎駕駛艙安裝閉路電視。我們應該盡一切努力減少空難。在負責任的環境中,在優秀的航空公司和監管環境下,這已經在發生了。顯然,如果有駕駛艙內的視頻證據,他們現在應該已經很清楚答案了。但我認為飛行員會反對,原因很簡單,他們已經受到嚴格審查、培訓、檢查、考核、監控和監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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