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陳述內(nèi)容皆有可靠信源,已贅述文章結(jié)尾
那年冬天,北京宮里起了一場爭論。
不是為了選官,也不是為了政務,而是因為西北邊陲的一場“大亂”。
準噶爾部出事了。
這個曾經(jīng)連俄國人都忌憚幾分的強悍部族,突然陷入內(nèi)亂。
原首領(lǐng)達瓦齊被趕下臺,新上位的阿睦爾撒納又不穩(wěn),整個伊犁河谷風聲鶴唳。
消息傳到京城,朝中大臣的第一反應不是興奮,而是恐懼。
“不能打。”這是大多數(shù)人的態(tài)度。
理由很簡單——這仗不好打,也打不起。
誰都記得雍正年間那場西北用兵,死傷慘重,幾乎掏空了國庫。
那時候北京八旗家家掛白,連百姓都在私下議論:“皇上打的哪是仗啊,是命。”
可乾隆不這么看。
他坐在御案后,聽完軍機大臣報告,沒說話。
只是拿起筆,在奏章邊上寫了一句:
“此事不可緩。”
這一筆,后來改寫了西北的地圖。
那么,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那時候乾隆剛登基不久,年紀不大,精力卻出奇旺盛。
他不是那種坐等問題上門的皇帝,反而更像個主動出擊的主帥。
準噶爾亂了,他看得比別人更遠:這不是危機,這是機會。
當時的背景挺復雜的。
清朝雖然國力強盛,但邊疆問題一直沒解決徹底。
特別是西北,準噶爾汗國夾在清朝和俄國之間,誰都想把它收入囊中。
俄國女皇伊麗莎白那會兒正瞄著中亞,清廷再不下手,晚一步可能就被人搶了先。
乾隆決定親自調(diào)度。
他提拔了兆惠、阿桂這樣的實干將,調(diào)兵出征。
不是小打小鬧,是動真格的。
這仗打得比誰都清楚。
清軍一路挺進,不光收復了伊犁,還一鼓作氣平定了南疆的大小和卓叛亂。
前線甚至有部隊追擊叛軍,跨過帕米爾高原——那是唐代高仙芝之后,中原軍隊第二次踏上這片高原。
兆惠親自寫信回朝,說那邊“山高雪深,軍士凍死者不計其數(shù)”,可仍然咬牙前行。
乾隆收到后,只回了一句:“軍心可嘉,朕甚慰。”
前方拼命,后方調(diào)度也沒停。
乾隆在北京設(shè)立健銳營,專門訓練攻碉術(shù)。
他要求將士“日夜演練,務求精熟”,哪怕是在皇宮腳下,也能聽見士兵操練的喊聲。
差不多同一時間,西南也不太平。
金川,又鬧起來了。
這地方一般人沒聽過,但地圖上一看就明白:四川通往西藏的要道,就卡在金川那幾座山里。
當?shù)赝了鹃L期把持地盤,不聽調(diào)遣,清廷早就頭疼。
第一次討伐失敗,乾隆窩了一肚子火,下令“十年之內(nèi),必定再戰(zhàn)。”
果然,幾年后第二次金川戰(zhàn)爭爆發(fā)。
這次他沒再客氣,直接把健銳營、火器營、索倫兵、蒙古騎兵全派出去。
火炮從四川一路拉到前線,道路上騾馬成群,綿延幾十里。
成都到都江堰的官道上,百姓說:“這不是打仗,這是要搬山。”
還有個細節(jié)很少人知道——乾隆讓工部在前線就地煉炮,只要能打下碉樓,怎么都行。
前線將領(lǐng)阿桂上書說:“前敵炮手缺人。”乾隆批復:“派八旗子弟親赴前線,朕自選之。”選的都是京師最好的子弟兵,親自點名,親自發(fā)令。
結(jié)果很快出來了。
大小金川被一一攻破,大金川酋首一家被梟首示眾,頭骨做成法器送往北京。
這事兒聽著冷血,但在當時的政治語境下,是一種徹底的震懾。
乾隆后來說:“金川若不平,藏中不安;藏中若動,蒙古亦搖。”這話不假。
西藏當時已是清朝的屬地,但宗教勢力極強。
乾隆早就警覺,特別設(shè)立“金瓶掣簽”制度,控制活佛轉(zhuǎn)世的流程。
他說得清楚:“活佛者,政教合一之代表。
若不歸中央,其后果不堪設(shè)想。”
為此他還寫了一篇《喇嘛說》,詳細說明自己對藏傳佛教的看法和政策。
字句嚴謹,邏輯清晰,看得出他不是一時興起,而是早有準備。
這一系列動作下來,清朝在西北、西南、西藏的統(tǒng)治都完成了從“羈縻”到“直轄”的轉(zhuǎn)變。
可代價也不小。
銀子花了上億兩,兵員傷亡成千上萬。
大臣們心里明白,這種打法不是常態(tài),撐得起一次,撐不起兩次。
而乾隆呢,打完仗后沒急著慶功。
他回頭看奏折,看的是誰在戰(zhàn)場上立了功,誰在朝堂上拖了后腿。
該賞的賞,該罰的罰。
連自己小舅子傅恒、侄子福康安,他都不手軟。
有次阿桂上書請辭,說“年老體衰,恐誤軍機”,乾隆回得很冷靜:“卿之才,尚可再用。”然后繼續(xù)讓他帶兵。
這不是什么“仁君”形象,但他確實是個能扛事兒的皇帝。
再后來,清朝沒再打過這么大規(guī)模的邊疆戰(zhàn)役。
等到鴉片戰(zhàn)爭爆發(fā),面對英艦逼近,朝堂上卻沒人像乾隆當年那樣,敢一拍桌子說:“出兵。”
乾隆不是完人。
他管人太嚴,搞文字獄,也不怎么體恤百姓。
但他在位那幾十年,該做的事做了,該擔的擔子也沒推給后人。
從那以后,準噶爾這個名字,徹底從歷史上消失了。
方詩銘,《清代西北邊疆的軍事與政治》,中華書局,2014年。
吳鳳鳴,《乾隆帝傳》,生活·讀書·新知三聯(lián)書店,2006年。
王家范,《中國通史講稿》,復旦大學出版社,2009年。
趙爾巽等,《清史稿》,中華書局,1977年。
陳垣,《喇嘛說研究述評》,北京圖書館出版社,199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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