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記本事件
開國中將吳法憲在其晚年撰寫的回憶錄中,記錄了一件令人格外注意的事情,這件事就是彭德懷怒批劉亞樓和羅瑞卿的“筆記本事件”。
故事發生于1955年,當時的彭德懷是軍委第一副主席兼國防部部長,實際上全面主持軍委的工作,指揮整個解放軍,所以,當時的空軍司令員劉亞樓也是在彭德懷的領導下進行工作的。
這一年的某日,空軍后勤部的一個助理員不小心丟失了一個工作筆記本,這個筆記本里記錄了空軍后勤部的一部分“五年計劃”,其中有不少涉及軍事機密的內容。該筆記本丟失后,空軍的相關同志專門開會討論了這件事,并向軍委和總參做出了匯報。
彭總得知這件事后也十分重視,他批示說:丟了五年計劃,相當于泄露了國家機密,一定要追查到底。
彭總的指示一出,相關部門對這件事又多了幾分重視,最后這件事就一直查到了空軍司令劉亞樓和公安部部長羅瑞卿那里。
不久后,在去檢查東北空軍的路上,彭總在火車車廂里對吳法憲(50年任空軍副政委兼政治部主任,57年任空軍政委)發了很大的火,他批評吳法憲說:你們空軍丟了那么重要的本子,卻根本不在乎,直到現在都沒找到,你們怎么不感到痛心?
彭總越罵越激烈,最后點了劉亞樓的名字,說要撤了他的空軍司令,讓劉善本(開國大校、原第一航空學校校長、航空兵師長)來當。
當然,無論彭總說要換劉亞樓這話,多半也只是氣話,因為撤換空軍司令這么大的事情并不是他一個人能決定的。
但是,這番話傳到劉亞樓那里后,還是引起了劉亞樓的一些反彈,劉亞樓因此變得“情緒非常不好”,當時因為劉亞樓的身體狀況也不太好,他便提出告病休養,前后休了1年左右才重新回來。
吳法憲對彭總的評價
空軍丟了筆記本,作為空軍司令員的劉亞樓確實是有相關責任的。在后來的一次軍委會議上,彭總又嚴厲地批評了羅瑞卿,因為他是當時的公安部部長,他有追查之責,彭總說如果羅瑞卿破不了這個案子,就要拿他是問。
從吳法憲的回憶看得出來,彭總對這個筆記本的重視程度是要超過劉亞樓、羅瑞卿和吳法憲的,因此吳法憲心里有些怨氣,他覺得彭總有“小題大做”之嫌。
挨了兩次嚴厲的批評后,吳法憲就跑到了自己的老上司、時任總政治部主任的羅榮桓那里去訴苦,羅榮桓聽了他的話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叫他不要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劉亞樓告病休養,吳法憲就暫時替代了劉亞樓的職位,他因此也有了更多向彭德懷當面匯報工作的機會,通過更長時間的接觸,吳法憲對彭總的看法慢慢產生了一些改變,他說:
“彭德懷秉性剛直,炮筒子脾氣,好訓人罵人,有話就說,憋不住。但是真正辦起事來,對部下還是很關心的。”吳法憲說,自己對彭德懷也“一向都是相當敬重的”。
紅軍時期的一件往事
據吳法憲的回憶,彭、羅、劉之間的齟齬其實最早可以追溯到紅軍期間的一件往事。
那是1935年,中央離開四方面軍,率領部單獨北上,這支部隊部隊改稱為“陜甘支隊”。陜甘支隊下轄3個縱隊,第一縱隊就是原來的紅1軍團,第二縱隊是紅3軍團,第三縱隊由中央機關、保衛局、干部團、總政治部等編成。
羅瑞卿原本是紅一軍團的人,但他被中央調到了第二縱隊去兼政治部主任;劉亞樓也是紅一軍團的人,他被調到第二縱隊去當了副司令員。
紅一軍團和紅三軍團雖然同為中央紅軍的主力部隊,但是長期以來,他們在訓練、紀律等方面都有一些差別,羅瑞卿和劉亞樓調到紅三軍團(第二縱隊)后,使用了一些紅一軍團的辦法來管理第二縱隊,在第二縱隊內引起一些干部、戰士的不滿,也犯了一些錯誤,惹得彭總非常不高興,彭總還因此向中央告了一狀。
據吳法憲的說法,彭總因為這件對羅和劉“長期不滿”,這件事顯然為后來的筆記本事件埋下了隱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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