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房思琪,學會保護自己
你想做“燭光里的媽媽”,還是“燈牌里的媽媽”?
乍看這個問題很多人會覺得莫名其妙。
這個選擇來自《奇葩說》的一個辯題:媽媽瘋狂追星不著家,我該不該管?
其中一個辯手小鹿的說法直戳要害:“爸爸不著家,理所當然;孩子不著家,情有可原,媽媽不著家,就成了眾矢之的。”
男人可以出走半世,歸來依然是少年,但是女人一旦當了媽媽,她們就不再是自己,而永遠是“媽媽”,應該把孩子放在第一位、把家庭放在第一位,有沒有自己的工作和愛好,變得微不足道,追星這樣的事,更是離經叛道。
于是辯手小鹿說:“有燭光里的媽媽,為什么不能有燈牌里的媽媽?憑什么男人至死是少年,女人就不能至死是少女?”
《我本不該成為母親》一書中有一個概念叫“母職綁架”,意思是說,社會通常會以一種刻板的印象去綁架成為媽媽的女性,告訴她們應該如何,不能如何。
在長期的“母職綁架”下,媽媽們由單獨的個體,變成了一個群體,用統一的價值觀和行為模式,壓榨著個體的自由與榮耀。
多少女人為別人辛苦奉獻了大半輩子,人過中年才恍然發現,從來沒有這樣努力地對自己好過。
跟隨米拉,學會掌控自己
米拉是一個喜愛讀書的小鎮女孩,從小就獨立聰明。
她十四歲讀尼采,開學第一天就學完了全部課本,學校只得讓她跳級。
可惜的是,她生在二十世紀三十年代的美國,女性最常見的職業是“打字員”,人生最重要的主題是“家庭”。
在父母長期的傳統思想管教下,她和鎮上其他女孩一樣,草草結婚、學做飯、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條,生下兩個孩子,努力讓自己做一位“賢妻良母”。丈夫有體面的工作,她也住上了許多人夢寐以求的大房子。
她舉止優雅,總是面帶微笑。而只有她自己知道,在生活的平靜表象之下,她正在默不作聲地崩潰。
米拉說:“大多數情況下,女人就應該微笑、傾聽、做飯。他只花十二分鐘就可以將你一下午的努力塞進嘴里,你還會愛慕地看著他狼吞虎咽。”
夜深人靜時,她坐下來喝白蘭地,突然意識到,這一生,她認識自我都是靠別人,比如屠夫看見她時的微笑和恭維,或是給地板打蠟的工人對她傾慕的目光,或者大學校園里男人的一次回頭——都是對她外表的贊美。這令她毛骨悚然。
她想:一個人怎能用如此荒唐的東西來保持自我?怎樣才能擺脫這種狀態?
《醒來的女性》是一本小說,但它描述的生活太過真實,以至于你會覺得這就是自己真實的生活。
米拉的經歷反映了整整一代美國女性的生存境遇,讓無數普通女性心生共鳴、潸然淚下。
幸好,她雖然放棄了第一次選擇婚姻的權力,但沒有放棄獨立思考的能力。
她知道生活不應該是別人告訴你應該有的樣子,也沒有人會為她創造好想要的生活,婚姻從不是解決問題的最佳答案,自己才是。
她逐漸在婚姻里醒來,開始尋找真正的自己,開啟自己能夠掌控的人生。
這是一本讓人不忍心讀第二遍的書。
2017年,26歲的臺灣女作家林奕含在家中上吊自殺,就在她自殺的前兩個月,她的作品《房思琪的初戀樂園》剛剛完成第五次印刷。
這本書是林奕含生命的最后一年根據親身經歷寫的,記錄的是房思琪從13歲起,被家庭教師李國華以補習為由誘騙,對她進行長達五年身心控制和虐待的經歷。
在13歲的房思琪看來,50歲的李國華充滿了成熟男性的魅力:英俊幽默、才華橫溢。在被老師誘騙性侵后,她一次次被對方洗腦:這是因為愛。
李國華告訴她,直到遇上了她,他才明白什么是愛。
她假裝若無其事地試探母親,說:“我們家什么都要有,就是沒有性教育。”
母親笑她:“性教育是給那些需要性的人,所謂教育不就是這樣嗎?”
她告訴母親學校有個同學和老師在一起了。
母親說:“小小年紀就這么騷。”
一句話徹底關上了她對外求助的大門。
看了林奕含用生命寫下的故事,我們才知道,原來性教育不是給那些需要性的人,“你嫌孩子太小,壞人不會”;原來很多人以愛為名對你進行傷害,那不是愛;原來受害者受到的傷害不只來自直接傷害她的一方,還有周圍人“蒼蠅不叮無縫的蛋”的閑言碎語、有色眼鏡……
房思琪故事的最后,有這樣一句話:“能看到書的人是多么幸運,他們不用接觸,就可以看到世界的背面。”
如果你有女兒,希望你比她更早看過《房思琪的初戀樂園》,比她更早學會保護自己。
和金智英一樣,學會成就自己
金智英出生那天,漫天的櫻花飛舞,像下雪。媽媽看著窗戶感慨,感謝上蒼賜給我如此美麗的女兒。
《82年的金智英》中,媽媽多次跟金智英描繪的場景,可惜金智英的人生卻并不如此美好。
金智英有一個姐姐、一個弟弟,這似乎是父母最喜歡的組合,姐姐可以讓著弟弟、照顧弟弟。她也是如此。金智英想要一支筆,但是爸爸沒有買給她,而是買給了弟弟。
結婚后,為了照顧孩子,金智英做了全職媽媽, 每天在孩子的哭鬧和家務中周旋,身心疲憊,偶爾出去溜達,就會聽到不遠處的竊竊私語:“命好啊,我也想用老公賺來的錢買咖啡喝,到處轉悠……”
每次去婆婆家,就有干不完的家務,丈夫稍微幫點忙,婆婆就在一邊說:“哎呀,智英是真好命。”
金智英生病了,丈夫很著急,他心疼地說:“你就再休息一下吧,等孩子長大點就好了。”
結果這一句話刺痛了金智英:“看孩子是休息嗎?洗衣服、打掃衛生、一樣樣收拾孩子的玩具、給孩子洗澡、做一家人的飯.....這是休息嗎?”
沒有得到支持和理解的金智英選擇了做心理咨詢,咨詢師告訴她:“這不是你的錯。”
她慢慢知道,對于女人來說,最可怕的是只會哀怨和抱怨,不會用行動改變。
故事的最后,金智英拿起筆,開始創作。
她的文章被發表在雜志上,有很多人喜歡,她不再糾結于婆婆媽媽和是是非非,重新找回了生活的步調。
女兒、妻子、媽媽、作家,都是她的標簽,最重要的,是成就更好的自己。
讀過松子,學會愛自己
松子從小就練就了一項技能——討好。
她失去母親后,妹妹也臥病在床,父親喜歡妹妹更多一些,松子常常不被關注。
一次,父親帶她去看戲,她無意中做了的一個“鬼臉”,長期郁郁寡歡的父親居然笑了。
從此以后,松子就學會了用“鬼臉”來討好父親,也學會跟多討好其他人的方式。
可惜討好并沒有給她更好的人際關系、更幸福的人生,反倒讓她失去了像樣的工作,一步步走向生活的黑暗深淵。
她不斷愛上那些處于社會底層、性格有明顯缺陷的男人,有的家暴、有的自毀、有的出軌、有的要靠她養……
每一段愛情,她都忘乎所以,飛蛾撲火。因為這些人讓她感覺到自己被需要。
等到所有的人都離開她,她自暴自棄、暴飲暴食,就這樣,松子從一個風華正茂的女孩,變成一個肥胖臟臭的老嫗。
有人說,幸福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不幸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
松子正是如此,她沒有得到過真正的愛,于是她拼命愛別人,去換取一點點別人對她的認可。
她愛爸爸、愛妹妹、愛一個個渣男,唯獨沒有愛過自己,最終只落得一句:“生而為人,我很抱歉。”
王爾德說:“愛自己,是終身浪漫的開始。”
愛自己,也是終身修煉的功課。
只有接納真實的自己,才能走向更好的自己。
這四個女人身上,有無數現實中的女人和媽媽樣子。
她們不斷付出、用愛照顧別人,卻始終沉默。只要稍微吐槽一下生活的疲憊和不易,就會被貼上“怨婦”的標簽。
波伏娃曾說:“女人不是生下來就是女人,而是后來才變成女人。”
她們的責任,從來不是相夫教子,而是活出自己。她們的生活,不只是柴米油鹽,同樣有詩和遠方。
女人和男人一樣,最需要做的,是在任何時候都能不局限于自己的角色,不斷充實自己、提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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