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游最嚴限令”下，我們要為后浪們筑起怎樣的堤壩？

作者/慧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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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朗”不該等同于刪減下的匱乏。

（一）

“最嚴網游防沉迷新規之后，下一個緊箍咒會不會發給短視頻？”

未來一段時間，這或許會成為很多人腦中揮之不去的一個問號。

近日，國家新聞出版署下發了被業界稱為“最嚴網游防沉迷”的新規定：

要求所有網絡游戲企業僅可在周五、周六、周日和法定節假日每日20時至21時向未成年人提供1小時服務，其他時間均不得以任何形式向未成年人提供網絡游戲服務。

自網絡興起后，社會在看待和處理未成年人與網絡的關系上，一直陷于某種動態的觀念撕裂和激烈爭論當中。

從“電子海洛因”的污名化稱謂，到“電擊治網癮”的楊永信，再到各地以體罰、囚禁、虐待之實，行“戒網癮”之名的各類培訓學校，這背后，是社會對網絡的模糊認知，監管措施的滯后性，青少年缺乏自控力的心智水平，合力形成了家長心中對于網絡的巨大恐慌。

（楊永信的電擊療法）

隨著移動互聯的浪潮洶涌而來，當社會的最大公約數開始“觸網”，尤其當伴隨網絡興起的一代人，也有了自己的孩子之后，輿論對“網癮”一詞的認識，逐漸趨于理性、冷靜，對網絡對青年少造成的所謂“毀滅式誘導”，有了更深，也更為客觀的思考。

網絡游戲具有一定的成癮性。這使得其在野蠻生長的時代，的確曾造就眾多的“網癮少年”，尤其是那些遠離父母監護的“留守兒童”，因其凋敝乏味的生存環境，使得其更容易沉迷于網游之中。

網游最嚴限令出臺后，很多家長拍手叫好。這背后反應的，是一些家長仍視網絡為洪水猛獸的固有認知。

在他們的意識里，如果沒有網絡的精神污染和“毒品誘導”，那么自己家的乖乖寶貝，一定是聽話、懂事，沉迷于學習不能自拔的好孩子，考名校如探囊取物般輕松，說起來：

“唉，一切都是網絡害的啊……”

當家長不就孩子的教育做深入的、系統性的思考時，面對孩子成長過程中所必然表現出的迷惘、叛逆和懶惰，家長卸掉內心愧疚感最簡單的方式，就是把所有這些問題統統拋給互聯網。

但網絡游戲僅僅只是網絡的一部分，甚至是一小部分。

輿論話語下的“沉溺網絡”，還可以延展到直播、短視頻、網文、綜藝乃至社交媒體。針砭雖爽，封禁雖快，但這似乎無益于問題的根本解決。

（二）

Z世代對世界的認知，是從一塊塊屏幕開始的。

我們應該認識到，在移動互聯的時代下，在各種新興傳播媒介和信息呈現方式日新月異的趨勢下，試圖將青少年和網絡完全“絕緣”的觀念是不現實，也是不可取的。

網絡只是一個技術工具，它天然帶有“雙刃劍”的屬性。

一方面，移動互聯網的發展，真正實現了信息層面的“讓世界觸手可及”。

無論你身處青藏高原還是偏僻山坳，都能夠通過一部手機，聆聽這個世界最前沿、最睿智的思想，觀看一場場無法親至的演出、藝術展，學習即便在一線城市里也僅有少數孩子能享受到的名校名師課程。

網絡不僅為眾多青少年學習知識、開拓視野提供了最大化便利，也一定程度上平衡了優質教育資源分配不公的現實。

（這些在雪山林地間上網課的照片，曾感動了無數人）

當然在另一方面，流量思維下，互聯網空間的確又呈現泥沙俱下的混沌，充斥各類低俗、軟色情、暴力血腥和迷信賭博等不良內容。

而極化的輿論氛圍，也確實很容易扭曲青少年對真實世界的客觀認知。泛娛樂化的內容傾向，亦容易造成未成年人沉迷于其中，造成各種“飯圈”亂象。

限制青少年游戲時間，在機制和認證流程上，早已趨于成熟，但針對青少年的觸媒時間和內容管理，卻是一個更龐大、更難監管、更難分辨的系統性工程。

早在2019年，國家網信辦就要求，國內主要網絡直播和視頻平臺都必須上線“青少年模式”。

青少年模式的初衷，是為三觀尚待形成，心智還未健全的青少年豎立一道“內容防火墻”。

國家的政策是及時的，并且持續鼓勵各家企業研發有吸引力的未成年人模式。但在推出兩年后，這道防火墻的表現，并不如人意。

一份新華社客戶端的調查結果顯示，超過七成受訪者認為青少年模式用處不大，“漏洞太多”，一些平臺只要在網上花幾塊錢就可以用工具破解，或隨便填一個身份證就可以躲開防沉迷認證。

而各方詬病最多的，則是眾多平臺開啟青少年模式之后，內容風格驟變。基本上除了動畫片之外，只有兩類內容不能看：

這也不能看，那也不能看。

如今，“青少年模式”被網友們親切地稱為“降智模式”、“寶寶模式”。

青少年模式下，少見優質內容，只有幼稚內容。背后反映的，是相關平臺簡單粗暴的“刪減思維”。

所謂的未成年人防沉迷機制，在一些平臺之上，已經淪為對監管層和輿論指責的“應付之舉”。

（當下，青少年模式幾乎等同于幼兒模式）

當一名中學生點亮手機，打開青少年模式時，面對滿屏的小豬佩奇和巴拉巴拉小魔仙，內心的風暴等級可想而知。

水至清無魚，“低智模式”下的青少年內容注定會淪為雞肋。

這反而會刺激青春期的孩子們主動轉向那些更低俗、更獵奇、更危險的“黃黑灰內容產業鏈”，而這些互聯網黑灰產業，往往做局者和服務器都架設在境外，監管方難以監管和觸及。

對于青少年而言，所謂安全、清朗、正向的網絡環境，絕不該是低幼的、無趣的、匱乏的。

顯然，這是一個信息過載的時代，每天都會有海量的，針對成年人的內容被生產出來，致使當下“短視頻成癮”的發病率，已顯著高于“網絡游戲成癮”。

但在另一面，針對青少年的優質內容，卻呈現為近乎貧瘠的程度。

面對這樣的用戶痛點，騰訊一直在持續發力。

近日，中國宋慶齡基金會與騰訊攜手為青少年定制“給孩子們的大師講堂”，用健康、優質內容賦能青少年全面發展。

“給孩子們的大師講堂”計劃邀請1000位來自科學、文化、藝術、教育、體育等領域的名人大咖、業內專家，以青少年感興趣的內容角度、呈現方式定制優質內容，如科學家的科普分享、人文學者的思想激蕩、藝術家的美學鑒賞、體育明星的勵志分享等等。

這些優質的內容，在微信、QQ、騰訊視頻、騰訊微視、QQ音樂等騰訊各產品“青少年模式”中，面向廣大青少年首發和推薦。

大師講堂第一期上線了10位科學家的專場演講，包括第十一屆全國政協副主席、中科院院士王志珍，中國月球探測工程首任首席科學家、“嫦娥之父”歐陽自遠，被《自然》期刊稱為“量子鬼才”的中國科學技術大學教授陸朝陽等。

今天，由中國宋慶齡基金會與新華網共同出品的“開學季”給孩子們的新學年寄語系列視頻，也在微信、QQ、騰訊視頻、騰訊微視、QQ音樂等平臺的“青少年模式”中面向未成年人重點推薦。

張伯禮、范迪安、蘇炳添、呂思清等名人名家，紛紛回憶自己的開學第一天，結合自己的親身經歷和成長感悟，寄語青少年未來成長之路。

青少年模式下，針對不良內容的“減法”固然必要，但更重要的，是要學會為青少年做優質內容的“加法”。

這需要互聯網企業拿出實實在在的財力、資源和精力，去長期、認真、負責地做一件帶來不了什么利潤的“苦活計”。

（三）

我還想表達的是：

即便有優質內容的加持，各方也應該意識到，做好青少年教育引導工作，不僅僅只是互聯網平臺的責任。某個維度上，它需要破除掉一種青少年成長教育的思維誤區。

如果說不良信息能夠侵害未成年人的心智，使其走向墮落的人生。

那么一個有趣的問題就出現了：

18周歲能看的短視頻、能玩的游戲，17周歲零11個月的未成年人，看了之后就會直接滑向人生萬劫不復的深淵了嗎？

這不是杠，而是希望各方都明白一個樸素的道理：

作為一個具有獨立思想和意識的獨立個體，無論是政府監管機構，還是網絡平臺，還是家長和學校，沒有人能夠為青少年的個人成長負起無限制的責任——

這是個不可能的任務，因為負起無限制責任的同時，也就等同于剝奪了孩子作為獨立個體自我成長的可能性。

須知限制是手段，而非目的。

青少年防沉迷的目的，是在未成年心智尚未成熟，缺乏自控力，且三觀極易受到蠱惑顛覆的成長階段，各方為其“保駕護航”，協力培養其正確人生觀、價值觀、世界觀。

我想，這也是騰訊攜手宋慶齡基金會打造“給孩子們的大師講堂”的現實意義：

信息洪流之下，意圖茁壯青少年正向的價值根基，僅僅是刪減限禁的減法思維，顯然是落伍、逆時代且注定要遭遇逆反抵抗的。

更要以健康、有趣、優質的內容，在潛移默化下引導和輔正青少年的身心素養，價值認知，激發未成年人在成長中自我保護、自我過濾、獨立思考的能力，讓青少年能夠走向正向價值驅動下的自我成長。

其實，“給孩子們的大師講堂”不是騰訊的新近發力，更像騰訊多年來關注和培養青少年科學教育、藝術教育，提升未成年人網絡素養的系列動作。

馬化騰曾多次在兩會提案，呼吁社會各方力量共同參與青少年科學教育和網絡素養培養。

早在2017年，騰訊便聯合荷風藝術基金會發起“藝術行動”，共同探索“互聯網+藝術教育”。

2018年，騰訊發布了“騰訊青少年科普計劃”，通過分成機制、流量支持和權威標簽認證等方式，鼓勵具備專業知識的相關人士參與創作科普內容，培養新一代年輕人熱愛科學、崇尚科學的理念。

正所謂“力量越大，責任越大”。

在很多平臺和產品都鉚足了勁提供用戶爽點，挖空心思讓用戶上癮的“利益之戰”下，騰訊能夠多想一步，立足長遠，不再只盯著時長增長和用戶規模，而是重新審視“用戶價值”這個互聯網公司的立足根本，這本身體現了其“科技向善”的價值理念。

作為國民級互聯網內容平臺，騰訊以高標準、正向價值和內容加法理念，為青少年模式帶來的示范效應，亦是行業內一個足夠積極的信號。

“有所為有所不為”的行事原則，當然也是另一種形式的積極和善意。

當然，僅僅只有騰訊的努力是遠遠不夠的，也呼吁更多互聯網平臺一同加入，一同協力，將青少年優質內容的加法，變成乘法。

在這代年輕人為我們塑造一個更美好的世界之前，我們有義務，也有能力為青少年提供更多美好的內容。

這里是思維補丁，謝謝你的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