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字藏品在國內“忽如一夜春風來”。從2021年4月開始,中國「數字藏品」發售平臺逐漸出現,并在下半年呈現了井噴式增長。
目前,在企查查上,有近233家與「數字藏品」相關的企業,為了搶奪風口、抓住商機,平臺之間也掀起來一場爭奪用戶、不斷拉新的“搶人大戰”。
不少品牌也抓住了數字藏品的風口,參與發行,相關的營銷活動也是屢試不爽。
影視行業中,電影上映會推出主題IP數字藏品,來幫助電影宣發。
今年618,電商平臺將戰火首次引向元宇宙。數字藏品成為特殊應用,除了為品牌營銷,增加曝光度之外,還成為最新的“引流”手段。
圍繞著數字藏品,天貓、京東均設立了專有入口,多款數字藏品與相關店鋪相關聯,以“實體產品+限量贈送”的形式給到消費者。此外,Burberry、Max Mara、Coach、Versace等奢侈品品牌均發行了數字藏品,發行量超2000個,綁定618主推商品近400件。甚至有品牌通過數字藏品銷量翻倍。
數字藏品是一類文化現象,背后有大量的藝術、美學和文化創意體現,是一種基于新技術的文創產品。某種程度上和傳統的集郵類似,同樣具有稀缺性、唯一性和真實性。然而在國內,數字藏品與海外NFT在本質上有差異。
國內數字交易平臺在合規方面趨向于進一步削弱海外NFT自帶的“虛擬貨幣”屬性,弱化投資交易屬性,將其性質從數字代幣向數字商品方向塑造,即為“數字藏品”。
在國內,數字藏品大多是以一種營銷的伴生品出現,甚至是一種“禮品”進行贈送,在生態方面,更偏向于文化創意產業,多出現于營銷層面的藝術創造領域。互聯網公司、文創機構及各個企業如果不跟進,似乎意味著營銷方面的不足。
目前國內數字藏品的發行量與國內相對單薄的用戶數量會形成一個對比。國內現有數字藏品交易用戶總量約300萬人。行業規模擴大后,多個頭部平臺的藏品價格持續陰跌,甚至出現滯銷情況。即使如此,卻依舊抵擋不住“數字藏品”淘金盛行。
不僅互聯網大廠在自己的軟件中紛紛開設專屬的「數字藏品」入口,字節旗下的抖音入局數字時尚產業,擬推出名為“沸寂”的業務,像是優酷、嗶哩嗶哩這樣的內容平臺也盯上了這塊蛋糕。
越來越多的「數字藏品」玩家在各平臺間輾轉沉浮,每一天都有“夜入十萬”的新聞在各個群聊、評論中出現。
根據區塊鏈/數字藏品媒體發布的4月排行榜中,排名第一的平臺(阿里巴巴旗下)單月銷量達到了3000w,排名第二騰訊旗下的幻核也達到了單月1900w的銷量。
近幾年來,IP運營正進入高速發展期。年輕人對于IP、數字藏品具有更高的接納度,也擁有購買周邊、衍生品的習慣,對于他們來說,購買數字藏品和“集卡”一樣,具有社交屬性,也能帶來粉絲身份的認同感和歸屬感。
而對于IP行業來說,數字藏品的出現也為其提供了更多的變現可能性。IP運營和數字藏品的強強聯手,必然是未來的趨勢。
與數字藏品的相遇讓老IP被挖掘出了新價值。《教父》三部曲是最早發售數字藏品的IP之一,甚至帶動了IP數藏熱。《低俗小說》是2020年與《教父》同批推出數字藏品的知名電影,以導演昆汀手寫腳本場景為原型,附帶了導演本人音頻的數字藏品,最終以110萬美元天價售出。
不僅是好萊塢名作,國產頭部IP也表現了強大的吸金能力。王家衛將1999年《花樣年華》首日拍攝的片段制成了《花樣年華 - 一剎那》數字藏品,這段從未播出過的91秒數藏片段,在2021年蘇富比秋季拍賣會上以428萬港元成交。
事實上,目前數字藏品的主要素材來源實際上是線下,應用場景集中在收藏品、藝術品、音樂等具備IP資源的領域,處于比較早期的階段,還有很大的空間亟待拓展。從技術上來看,可信度、智能化和開放度等方面有待提升。
國內數字藏品弱化二次交易屬性,大部分數字藏品項目還是為品牌營銷,想要找到與數字經濟生態形成強力結合的切入點還需要一段路程。想要在數字藏品熱潮下成為頭部淘金者,優質IP才是那把金鏟子。數字藏品提供了一個IP商業化的路徑,通過商業化的路徑推動了這個IP的成長,這是一種全新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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