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卡塔爾世界杯上的奪冠,讓阿根廷舉國上下進入了狂歡模式,時隔36年再度捧杯,昭示老牌足球強國依然靡堅不摧、后繼有人,梅西則坐實當今“球王”之位。
有趣的是,助推阿根廷登上巔峰的,不僅有源遠流長的足球文化,也不僅有梅西的領銜出征,立于首都布宜諾斯艾利斯向西望去,潘帕斯草原(Pampas Steppe)稱得上是阿根廷的力量之源。
難道他們在開闊的草原上開展足球訓練?并非如此,中國的草原面積顯然更廣闊,但國足……如果一定要從物質層面找優勢,大概得益于潘帕斯草原高品質的牛肉吧。
潘帕斯草原位于南美洲拉普拉塔平原南部,北邊是格連查科草原,南邊是巴塔哥尼亞高原,西邊是安第斯山脈,東邊直通大西洋,面積約76萬平方公里。
烏拉圭、巴西占有潘帕斯草原的一小部分,余下大部分均屬阿根廷,同樣,阿根廷大部分國土面積也都在潘帕斯草原范圍內,二者互為表里、相融相生。
作為國土中的最大單元,潘帕斯草原早已成為阿根廷人的精神圖騰,因此,阿根廷球隊被譽為“潘帕斯雄鷹”。
▲潘帕斯草原
不同于亞洲的溫帶草原、典型草原,以及非洲的熱帶草原、稀樹草原,南美洲的草原有自己的特色。
除了河流兩岸有像走廊一樣分布的林帶,潘帕斯草原幾乎沒有樹木,放眼望去,蒼茫一片。來自印第安克丘亞語的“潘帕斯”一名,意思就是沒有樹木的大草原。
潘帕斯草原大多屬于亞熱帶季風性濕潤氣候,因為在大陸東岸、毗鄰海洋、緯度恰當,這里會受到季風影響,但大西洋與太平洋的條件并不相同,季風作用與萬里之外的亞洲東岸相比,顯然不在一個檔次上。
季風更迭著四季冷暖,地形和海洋則負責調和冷暖之間的矛盾,夏季最熱月平均氣溫26~28℃,冬季最冷月平均氣溫在0℃以上,既不太冷,也不太熱。加之海洋水汽豐盈,草原東部常年濕潤,由東向西逐漸干旱,氣候總體上比較溫和。
事實上,這樣的氣候完全適宜樹木生長,但奇怪的是,潘帕斯草原幾乎是一片無林草原。關于這個問題,有多種解釋,比如早年頻發火災、人為濫砍濫伐等。
最有可能的原因是,構成潘帕斯草原的草類多為高草,如針茅屬、三芒草屬、臭草屬等硬葉禾本科植物,它們在此處占據了絕對優勢地位,喬木的種子很難躋身其間,更難于在茂密的、高達1米有余的草叢中獲取足夠的陽光與養分。
這種獨特的現象及其所代表的植被類型被稱為潘帕斯群落。
▲針茅
溫潤的氣候條件和平坦的地形地勢,讓潘帕斯草原成為天然的優質草場,成為阿根廷農牧業主要產區。大量肥美牧草能夠源源不斷供給肉牛食用,每年產出上千萬頭牛,牛肉出口量高居世界第一。
潘帕斯草原的大牧場放牧業尤為典型,除卻牧草繁茂,這里地廣人稀、土地租金低,而距離海港又很近,占盡天時地利。
借此優勢,潘帕斯草原的大牧場普遍規模大,商品化、專業化、地域化程度高,畜牧業科技水平也在不斷提升。如今,大多數牛肉都遠銷海外,中國是繼歐洲之后的第二大客戶。
據說,潘帕斯草原上的每一頭肉牛,都有足球場那么大的活動范圍,原生態自然放牧,牛肉品質更高,膽固醇和油脂含量更低,肉質豐腴多汁,口感軟嫩鮮香,且符合健康飲食的需要。
盡管仍是發展中國家,牛肉又看似昂貴,阿根廷人卻近水樓臺,能夠以相對低廉的價格享受豐富的牛肉供應,這可能是他們身強體壯的原因之一。
▲潘帕斯牛肉
說到繁榮的大牧場放牧業,不能不提高喬人(Gauchos)的貢獻。高喬人屬混血人種,由印第安人和西班牙人長期結合而成,保留了較多的印第安文化傳統。
16世紀,歐洲殖民者紛紛踏上美洲大地,西班牙人率先占據潘帕斯草原一帶。他們十分中意這里的自然條件,并成功引進了牛、馬、羊等牲畜,特別是牛。
問題在于,有些西班牙人根本沒有土地,有些則由于某些原因失去了土地,只得四處流浪,期間與印第安土著密切往來,最后誕下后代,他們便是高喬人的先祖。
高喬人多在潘帕斯草原居住,因而習慣馬上生活,也正是他們,充分發掘了潘帕斯草原放牧的潛能,將阿根廷肉牛養殖發揚光大,時至今日,他們仍是草原上大部分農莊牧場的經營者。
據記載,高喬人驍勇善戰,曾在拉丁美洲獨立戰爭中發揮了重要作用。另外,他們熱情好客,現今許多莊園正在探索旅游業,提供了優良的休閑度假場所。
豐饒的潘帕斯草原,給了阿根廷人以物質層面的強大保障,也賦予他們以精神層面的勇敢無畏,或許,這些正是斬獲大力神杯的底氣。
(文內圖片來自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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