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狂飆》很火,火的不僅是跌宕起伏的精彩劇情和影帝們精彩的演技,更是對小人物生活不易的感同身受,以及對其強勢逆襲后的一種心理同比。因此,作為大多數小人物一員的我們,實際上在心底深處都藏著一個“高啟強”。
那個似曾相識的“高啟強”
從小父母雙亡,以賣魚為生供養弟弟妹妹,天天省吃儉用,在地痞混混面前唯唯諾諾,卻依舊逃脫不了被地痞混混欺負,險些丟了供一家人糊口的魚檔。
摸去“舊廠街”和“高啟強”的影視印象,這其實是那些年很多普通人的共同遭遇。在農村資源匱乏的年代,很多人的生活可能還趕不上當時的高家兄妹,即使緊衣縮食、縫縫補補,生活依舊還停留在填飽肚子上面。即使天天對著村霸、村官笑臉相迎、唯唯諾諾,卻仍舊逃不脫田地被占,宅基地被搶。在城市的,下崗的、擺攤的、外出打工的,生活也不會比賣魚的高啟強好到哪兒去,收“衛生費”的地痞混混不僅市場里有,馬路牙子上也有,工廠車間里照樣有、、、、、、。
所以我們在《狂飆》的前半部分里,看到的哪里是高啟強?那分明就是自己慘不忍睹的過去,甚至是自己鮮活的當下,我們感同身受這個似曾相識的“高啟強”,但高啟強比我們幸運。
高啟強遇到了安欣,但我們大多數只能遇到李響
《狂飆》中的安欣是讓人“安心”和“暖心”的,當高啟強被唐家兄弟欺負,還被送進拘留所的時候,安欣對高啟強發自真心的關心,和對案件前因后果的細究,其溫暖程度超過了大年三十的任何一頓年夜飯,正如高啟強在離開拘留所時,對安欣發自肺腑的感謝,“如果沒有安警官的幫忙,要是被定為入室搶劫,可能被判個十年八年也出不來”。
正因為高啟強在最初的遭遇中遇到了安欣,才使其并沒有在一開始就黑化,才避免了發生在現實案例中的種種極端的復仇案件。
但現實中,我們大多數人只能遇到李響,一個同樣正直,但對日常小案的案件本身和當事人卻漠不關心,用李響與安欣在劇中的對話來說就是,“見得多了,也就麻木了!”。
李響在處理高啟強與唐家兄弟打架的案件中有錯嗎?沒有!他只是把它當做大年三十的一個常規案件,希望盡快結案移交給派出所而已。他不在乎整個事情的前因后果,也不在乎高啟強口中的弟弟妹妹,他在乎的是按程序盡快錄完口供,然后完成移交。這是現實生活中,大多數普通人會遇到的辦案人員。
這種辦案人員也是大多數,他們同樣沒有錯,因為他們有家有室,在他們的環境中他們也只是小人物,他們能夠左右的事務同樣有限。
正如安欣在劇中所說,他無家無室,身后沒有任何牽掛,只有他能奮不顧身的與罪惡斗爭到底。同樣的道理,也只有他這樣的人,才能義無反顧的去幫助案件中的當事人,不管是之前的高啟強也好,還是后來的瑤瑤和陳舒婷、、、、、、。
無論如何,高啟強的幸運在于他遇到了安欣,而現實的殘酷卻在于“李響”往往占得更多。
高啟強是我們埋藏在心底的影子,但我們都成不了高啟強
功成名就的高啟強在回到曾經工作過的魚檔之時,什么都變了,但那把他賣魚時用來午休的躺椅還在。賣魚的小伙對此時的高啟強說,這把椅子是當年高啟強賣魚時用過的,現在還留著它,就是希望自己有朝一日也能像高啟強一樣成為有權有勢的上層人。
實際上這不只是劇中賣魚小伙的夢想,也是許多正在追劇的人的夢想,因為在現實中,有太多努力生活卻依舊不如意的人們,高啟強是我們埋藏在心底的影子,但我們卻都成不了他。
從外部條件上來講,我們很難像高啟強一樣遇到一個永遠不會“麻木”的安欣。這意味著,當我們被欺負時,我們要么選擇一直忍氣吞聲,要么就會選擇走向另一個極端,無論前者還是后者,我們都沒有機會往后來的劇情發展。
從自身條件來講,我們都不具備高啟強一樣的能力。高啟強雖然沒有受過太多教育,但高啟強的情商和智商都遠高于受過高等教育的高啟盛,他在緊急情況下的應急處置能力和縝密的心思也遠超我們普通人。試問在劇中的每一個重要轉折點上,將高啟強換作是現實中的我們,又有幾人能夠沉著應對,估計在第一關面對徐江時就已經慫了。
所以我們遇不到安欣,也成不了高啟強。作為蕓蕓眾生的普通人,我們期望的不是努力成為高啟強,而是要期望那個關系民生的菜市場里沒有唐小龍、唐小虎們,即使偶爾出現了他們,也應該迅速清除。徐江、高啟強之類的大惡當然可恨,但往往是高不可及。唐小龍、唐小虎這樣的小惡,才是真正的不堪其煩。常態化的除了小惡,才能斷了大惡產生的土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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