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1
明朝嶗山下的清宮里,有一株兩丈高的耐冬樹,樹桿粗壯得幾個人合抱才能圍過來;還有一株牡丹,一丈多高,絢麗奪目,宛如一團錦繡。
膠州黃生喜愛清靜,便借住一個房間當書齋。
一日,黃生正在書齋中看書,偶然抬頭望見窗外,遠遠看見一個白衣女子的身影在花叢中若隱若現(xiàn)。
黃生覺得好奇,便出書齋探個究竟。
待他走到花叢中時,早已沒了女子的蹤影。
黃生便回到書齋,突然一個白衣妙齡女子笑盈盈地走了過來。
黃生又驚又喜,連忙起身相迎。
白衣女子說:“我叫香玉,本是妓院中人,被道士幽閉在這山中,實在并非心甘情愿的。”
黃生說:“道士叫什么名字?我一定替您洗雪恥辱。”
香玉說:“不必了。他也沒敢逼我。我趁此機會跟您這位風流文士常來幽會,倒也不錯呢。”
當日,兩人交談甚歡,是夜,香玉便留宿在了黃生的書齋。
此后,兩人夜夜相會,儼然如一對甜蜜的小夫妻。
一天晚上,香玉突然面帶凄慘地對黃生說:“咱倆分別的日子到了。”
黃生大驚,忙問香玉是怎么回事?
香玉泣不成聲地說:“這都是天意,說不清的。”
無論黃生如何追問,香玉只是低頭哭泣,兩人一夜無眠。
第二天一早,香玉便走了。
當日,一個姓藍的人來到清宮,見到那牡丹十分歡喜,便把她挖走了。
黃生這才明白,香玉就是那株牡丹。
黃生打聽到姓藍的家里,卻發(fā)現(xiàn)那株牡丹已經(jīng)死了。
黃生一邊痛哭,一邊寫詩悼念香玉。
花神被黃生的癡情打動,讓香玉重生了。
黃生和香玉伉儷情深,還生下了一個兒子。
后來香玉去世了,黃生便長住在清宮,那株牡丹越長越茂盛。
十年后,黃生病危,他對兒子說:“將來牡丹花下有一個紅芽冒出來,一長五片嫩葉,那就是我。”
說罷,便撒手而去。
第二年,那牡丹花下果然冒出一株紅芽,上面果然著五片嫩葉。
這是蒲松齡寫的故事《花妖》,也是刀郎的新歌《花妖》的創(chuàng)作背景。
這首《花妖》同樣出自他的新專輯《山歌寥哉》。
這首歌之所以沒有像《羅剎海市》引起爭議,因為它講述的是一段凄美的愛情故事,且歌詞充滿了詩意感。
自古深情留不住,但人人都渴望深情。
Vol.2
民國時期,有個小學畢業(yè)的男子,靠自學成才成了大學教授。
當時,有個教授瞧不起只有小學學歷的男子,說只有陳寅恪才是真正的教授,該拿400元工資,自己該拿40元,小學畢業(yè)的只配拿4元。
男子非常氣憤,但又無可奈何,只有忍氣吞聲。
在一次日軍轟炸中,男子帶著學生逃命,在路上遇到了同校教授劉文典。
劉文典對著男子大罵道:“我跑是為了保國粹,為學生講《莊子》,學生跑為了保存文化火種,你跑什么跑?”
男子被罵得啞口無言,氣憤之余去找胡適評理。
胡適安慰他道:“他說你值4元,那你就努力讓自己值40元,甚至400元。”
后來,男子化悲憤為動力,創(chuàng)作了《邊城》《長河》等著名小說,成了我國著名作家,作品被翻譯到世界多個國家。
這個男子就是我們熟知的沈從文。
沈從文一向自稱“鄉(xiāng)下人”,和同時期的胡適、徐志摩、梁思成等文人相比,沈從文不僅小學畢業(yè),而且從未留過洋。
所以,初到北京文化圈子,“鄉(xiāng)下人”沈從文也遭到了排斥。
但這不妨礙沈從文寫出了大眾喜聞樂見的文學作品。
你看,刀郎的經(jīng)歷和沈從文是否很相似,一樣沒走過專業(yè)路線,初來乍到都不被主流圈子認同,但他們都受到了大眾的認可。
Vol.3
無論是文學還是音樂,既要有主流認可的價值觀,也要允許通俗的、老百姓喜歡的存在。
兩千多年前,儒家、墨家、法家、陰陽家百家爭鳴,互相論戰(zhàn),由此創(chuàng)造了我國學術(shù)上的鼎盛時期。
法國思想家博馬舍說過:“倘若批評不自由,則贊美亦無意義。”
藝術(shù)本身就是多元化的,觀點的碰撞推動藝術(shù)的發(fā)展,被質(zhì)疑、被批評未必是件壞事。
那英和刀郎的歌除了受眾群體不一樣外,本質(zhì)上都是一樣。
你可以質(zhì)疑一首歌好不好聽,可以批評一首歌的歌詞沒有韻味,但你不能上身到人身攻擊上。
網(wǎng)絡時代,要學會思辯,不要被人牽著鼻子走,別一不小心當了烏合之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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