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現在大家面前的這張老照片,是以九龍湖為背景拍攝的。右邊是我的生母,一位婦產科醫生,和藹可親;左邊是我的養母,一位農村捏骨匠,慈祥親切;后邊站著的是時年22歲的我;前面的小男孩是我的大外甥衛衛。
一九八一年陽春三月,華清池內,游人如織,暖意融融;碧波蕩漾,垂柳依依。這是我參加工作后迎來的第一個春天。辦的第一件事,就是攜兩位母親來臨潼,逛逛華清池,洗個溫泉澡。一是報答兩位母親對我的育養之恩,二是讓老人看看解放三十多年來華清池的變遷。
這一天,兩位母親游得特別開心,上五間廳,登荷花閣,一點不感到累;嘴里還不停的念叨:“這棵貴妃手植榴又長粗了”;“那個池子溫泉水還是那么熱”……安排老人洗完澡后,大外甥衛衛喊著要照相,我們便來到了九龍湖西南側,在一塊大石頭旁的臺階上坐了下來,于是留下了這張珍貴的照片。離開時,母親指著旁邊那塊石頭說:“隆,你自小喜歡石頭刻字,如能在這上邊刻出花兒來、景兒的多好啊!”
“一脈溫湯流日夜,歷盡周秦和漢唐”。華清池不僅是我國開發利用溫泉資源文化的源泉,同時也是藝術創作的源泉。我從小喜愛書畫,擅長篆刻。這張照片20多年來,一直鑲嵌在我的書房的主要位置;母親石上刻字那句話,也一直銘記在我心里。每年春暖花開,我都要來這里采一次風,與老外對話,和內賓暢敘,漸漸地自己也置身于其中。上世紀九十年代曾有幸兩度“下海”體驗生活,我義無反顧地選擇了華清池,在九龍湖岸邊度過了700多個令人難忘的日日夜夜,終于實現了母親當年的夙愿。
記得寫得最好的一幅字,是“華清春曉”;刻得最佳的一方印是“九天龍氣”;作的最美的一首詩是“溫柔湯泉”。其后,便有了《華清池篆刻選》60枚印屏獲獎,有了《華清池印譜》120枚原拓本問世。這正是:
慈母一語啟稚頑,鐵筆青石綻心田。
九龍朱砂透紙背,暉映華清不夜天。
(2003年4月20日刊登于《西安晚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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