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澤緣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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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艷(筆名:億木),文學小說家,大地英豪影視出版集團重點IP作家,二十一世紀出版公司重點簽約作家,漢語言文學碩士,華夏精短文學學會副會長,澳大利亞、新西蘭、奧地利等多國國家旅游局認證的旅行大使、旅游專家;出版及發表過《香水橋影》、《大國重器》、《超級工程》、《漫畫圖解交際藝術》、《水澤緣如意》、《乙木馨苑》等著作,多篇中短篇小說及旅游軟文發表在多家報刊雜志及互聯網媒體;曾在華夏詩詞歌賦文學大賽、二十一世紀文學大賽等賽事中多次獲獎;是人間“心”觀察者,以女性獨特敏銳的內在感知力及豐富的想象力,在素描真實生活與彩繪虛幻世界的相互轉換間,感獲人間值得的可愛與可憐之處,探尋著那被糖衣包裹下的鮮活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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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千八百多年前,胭脂湖并非被喚作“胭脂”一名,而是被世人稱為“翠湖”。那時的湖水,碧瑩見底,色澤青翠欲滴,惹人憐愛。
在一年春末夏初之時,以翠湖為中心,方圓幾萬里的人們,始料不及地遭遇了一場瘟疫的厄劫,死尸遍野。當時,民間沒有任何方法,可以有效地抑制這場瘟疫。處在極度恐慌之中的人們,只能把所有的希望,全都寄托于祈求神靈保佑的法事之上了。
那時,離翠湖不遠之處,有個香火鼎盛的寺廟,名為“福澤寺”,活著的人們,虔誠地不約而至。而福澤寺的當任主持,便是這紅墓所要紀念的海寂大師。
海寂大師身世坎坷,他一出生,便與佛法結了厚緣。他出生時,正好是個暴雨連連、洪水泛濫的季節。
那一天,翠湖之水決了堤,洪水肆意踐踏了周遭的大片土地,使得附近的百姓,流離失所、家破人亡。海寂大師卻趕巧,在這種形勢之下,出生了。當脫離母體時,他這個嬰孩,也就永久地與生母別離了——生母因難產,失血過多而亡。其生父,也因災境失聯,沒了蹤影。不知是哪位善心人,在危急之時,將這剛出生、還血肉模糊的嬰孩,放入一救命的木盆中央。好在當時的暴雨小憩,木盆則順著洪水之勢,歷經艱辛,跌跌撞撞地,漂到了福澤寺的山腳下。
同天,福澤寺的原老主持——空靈大師功德圓滿,圓寂了。寺廟里,沉哀厚重的鐘聲,穿透了整片天空。
那個時空,所謂是:“紅塵內外皆悲憫,鐘聲遠近齊哀鳴!”
木盆中的嬰孩,一路漂流至此,在鐘聲的感召之下,開響了他人生之中的第一聲啼哭,他的這一哭,便是七天七夜。好在中途,哭聲喚來了幾個廟里的和尚,發現了他。敞著哭聲的他,終于被解救出來。直到幾天后雨過天晴、洪水奇跡般地沒了蹤影之時,這嬰孩才終究停止了哭聲,轉為歡笑。
代理主持見這嬰孩,生得闊額肉耳,佛緣匪淺,便決定將其收養、留至寺院,名喚“哭娃”,等成人受戒后,便有了法號,稱為“海寂”。
隨著時光的飛逝,天資聰穎的海寂,日益長成,他勤奮好學,常常胸懷大悲大憫之心;靈性、悟性,皆遠超于常人,深得人心。故而,二十載春秋之后,海寂成了福澤寺的新一任主持,被世人尊稱為“海寂大師”。
世間萬物,因果早已落地生根。人生浮塵,生死總有定理常倫。
在海寂大師四十不惑之時,太平世間再次遭遇了那場瘟疫厄劫。在福澤寺的一場祈福法事中,眾人虔誠跪拜,香火旺行,僧人們更是不間斷地念誦著經文。
也許是上天有好生之德,就在福澤寺頭頂那一片蒼白的天空中,突然間,明晃晃地顯現出了六個篆體鎏金大字:“終南山”、“緣如意”。
眾人見了皆瘋狂歡呼:“佛主顯靈了,終于有救了,有希望了!”
于是,見者都瘋狂地頂禮膜拜了起來,僧人的木魚敲得更響,經文的念誦,也更加有氣勢。
那天之后,海寂大師便順應天意,離開了福澤寺,只身一人,歷盡艱辛去向終南山,決意尋找神靈明示中的“緣如意”。
然而,終南山并非凡人所能輕易去得之處,正所謂:
悠悠終南山,
蘊道近天都。
秀面掩仙紗,
萬物皆靈性。
“緣如意”本是終南山上,已經吸取了九百多年天地日月精華的一株乙木,而今已經浴滿仙氣,有了靈性,修成了一株仙植,擁有著可以令俗世間的血肉身軀,起死回生的能量。若能整株食得之,凡人也能靜心明道、長生不老、位列仙班。
多年來,人間早有關于緣如意的部分傳說,但未曾有人見識過,對于緣如意的外貌習性,一直是個惑天下之大謎。
當海寂大師風塵仆仆奔波了十幾日后,終于來到秀峰插于云海的終南山。
正值他在萬千朦朧山頭迷茫之時,他遇見了一只正盤旋于空中,丹紅頂、細長腿的仙鶴。那只仙鶴的身軀與人一般大小,然而,身姿颯颯,飛行威風,毫不輸于大鵬老鷹。怎料,這終南山上的仙鶴,也非凡物,吸取天地精華,通了靈性,能與人流暢言語,更是深諳人心,有達者上智。
仙鶴與海寂大師對話,句句說中海寂大師的心事。海寂大師也以誠對鶴,將前來終南山尋緣如意一事的原委,一五一十統統告知其鶴。
仙鶴見海寂大師有悲天憫人之胸懷,且毅力也異于常人,故而感動之余,便將緣如意所在的具體位置,告訴了海寂大師。
仙鶴展翅,欲將飛離之時,在空中繞畫了一個圈后,折返回來,又將緣如意的習性及其獲取的難點,一一細數,告知了海寂大師。
就這樣,在仙鶴的明示之下,海寂大師手腳并用,攀爬上了終南山那最接近天都的中峰。
巍峨的中峰,似天地間無縫連接的階梯,海寂大師每向上攀出一步,就感覺自己的身體,越發輕飄了一些。當他謹慎地爬上最高的一階時,他恍惚進入到了另一個緯度之中,感覺呼吸聲與心跳聲,離自己甚遠。
層層的青藹,被他輕盈地踩至腳底,宛如腳下輕棉。他的肉體,也顯得沒有那么的累贅,變得越來越輕。一切比夢境真實,但又比真實更加地夢幻。
他止步站立后,閉目定了定神。等他再睜眼時,在他的右前方不遠處,正燦如金光,大放異彩。
他揉揉雙目,眼前中鋒的陡崖邊際,立馬出現了一幅巨大無比、粉色基調的水墨畫,正是這一幅畫,彩霞怡美、絢爛耀眼,咋看是一平面,再半睜眼,端詳之,實為立體。
海寂大師伸手一探,畫中玄空。他鼓起勇氣,準備抬腳再探,卻被一堵無形之門,給硬生生反彈回來。
海寂大師突然想起仙鶴的一句明示之語:“以慈悲之心,表誠意;以慈悲之身,力行之!”他立馬虔誠地立定原位,雙手合十,心身合一,念了三遍“阿彌陀佛”。
語音剛落,畫中奇光立馬暗淡下來,不再刺眼。他又接著作揖三下,畫中突然顯現出了一條用各色花瓣鋪呈開來的彩色小路,一直延伸至他的面前。海寂大師并未生疑,也未半分憂慮,輕撣身上塵埃,整理了一下衣襟后,便誠心誠意地隨著彩色小路的指引,前往了。
路徑芳菲至天涯。海寂大師沿途仿佛歷經了四季,世間各色乙木花草,皆在此,爭榮斗艷,艷羨千里,香飄萬里。
然而,海寂大師并無心駐足觀景,視滿眼的奇絢華麗皆為空。他依然目光堅定,步履沉穩而行。
當他與嚴寒臘梅擦肩而過時,眼前畫風一轉,全景皆沐浴于瑩瑩的藍光之中。他繼續前行幾步后,才發現,原來自己身處藍海中。他雙腳臨于海面之上,輕盈而不濕。但當他回頭望時,卻已尋不著剛才來時的那條小路了。
天意引他至此,必有用意。海寂大師仍舊沒有多想,并無慌亂,他直腰站定,雙手合十,又誠心念了三遍“阿彌陀佛”。
霎那間,藍海波光之正中,由下往上,飛升出了一位綠薄輕紗的妙齡少女。綠紗美人在藍海之上,翩翩起舞,曳地留仙裙,褶出了千萬柔情;香魂云廣袖,散出了萬千嫵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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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寂大師視其美人亦為空,雙目仍然堅定向前。此時,廣袤無垠的海面上,騰躍出了一座冰種玉石般的“山川”,其上有著鎏金小篆字體:“太上感應,第一善書”這八個大字。
海寂大師看后,終于有了反應,雙手交握,自言揣測道:“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這佛道雖為二家,然,二者精妙之處,皆為人與自然之和諧。今有玉川,向吾警示之,寓意深刻,不免暗含佛道雙修之玄妙,才可使世人在安危面前,具備剛柔并濟之能力?!?/p>
海寂大師曾云游時,結識過一位得道高人,后來與其,高山流水成為知音,因此道家的經典著作——《太上感應篇》,他自然是熟悉的。
于是,海寂大師正面對著玉川,凝神靜氣片刻,將《太上感應篇》朗朗背誦道:“吉人語善、視善、行善,一日有三善,三年天必降之福;惡人語惡、視惡、行惡,一日有三惡,三年天必降之禍。”三遍后,冰種玉川仿佛被撕裂般,裂碎成了兩半。那位綠紗美人立刻飄舞著留仙裙,飛進了玉川的裂口之中。
眨眼功夫,玉川的裂口處,耀出了粉色基調的霞光,與海寂大師入畫前,所視之奇光,如出一轍。
待到霞光收斂完畢后,海寂大師終于驚喜地微笑了起來,一棵晶瑩剔透的仙株,現身了出來。
海寂大師細細端詳,仙株呈現出以三月粉透桃面為云首、裊娜少女身姿為柄身、翡翠曳地褶裙為云尾的如意形態。云首桃面處,仍瑩瑩泛著金光,顯出了一個篆體的“緣”字。
海寂大師走向前,雙手合十,嘴里念著佛經,向此仙株緣如意,行了三次跪拜大禮,便在玉川裂口之處,將緣如意摘折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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