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夢里詩書
暗黑色彩的反襯下,《狗神》實質上是一場屬于成人的童話。呂克·貝松在這部電影里用一個極端的人狗故事,讓人直面于這世事的苦難,而痛苦無疑是常人最為能與之共情的情緒,在歷經磨難后,電影用生猛與溫潤并存的鏡頭語言,成功塑造了一個,個性鮮明,缺愛同時也向往愛的“狗神”,構建起了哀而不傷,打動人心的內核。
在電影伊始,我們看到了一個早年命運多舛的男主道格,他的人生被籠罩在一片灰暗的陰影之中。他的成長過程充滿了痛苦與折磨,只因他的父親與哥哥殘忍的行為,將他禁錮在狗籠中,與狗為伍。他的身體與心靈遭受了嚴重的創傷,使得他的人生道路從他被關如狗籠的那一刻開始,便注定了一個本性善良、積極的人,至此一生都再難回歸常人的軌道。
作為導演,呂克·貝松通過倒序手法,在第一時間塑造了一個看似古怪顛覆常人認知的主人公,而隨著電影以對話形式所展開的劇情,他對多線敘事游刃有余的駕馭力,精準細膩的展現出了道格在不同人生階段所發生的自我蛻變。與此同時在他營造的這個充滿暴力和黑暗的世界中,將人與狗之間的情感鏈接賦予了一種完全與眾不同的視角,它不再是一種簡單的人寵關系,而變成了一種彼此心靈相通,又相互救贖,跨越物種的守望。
由此電影借人與狗的關系,將人性與狗的淳樸形成了鮮明的比照,從道格的人生視角,我們看到了人性的殘暴、自私與虛偽,而電影所展現的每一個點,又是那么的讓人無法辯駁,它就是如此真實的發生在我們現實的世界里,與之相對的是狗狗世界的簡單與純粹,它們善良,并且相信人與它們一樣善良,正如同電影中最為觸動我的一句話““狗只有一個缺點,就是太相信人類了”。
道格這一形象,是一個既與《小丑》中的小丑亞瑟·弗蘭克有著異曲同工之妙,但又有著呂克·貝松對人性的復雜以解讀的存在,在電影里我們看到的他是一個行走在社會邊緣的復仇者,但同時他也成為了懲惡揚善的正義化身,一個原本善良的人卻要以惡見人,他的孤獨在電影中被賦予了別樣的浪漫主義色彩。
電影讓我印象最為深刻的一個點是,道格在歌廳找到變裝表演的工作,站在舞臺上對于一個常人來說,這只是一種工作或愛好,但對于道格來說只有裝扮演繹別人時的他,才能暫時的擺脫現實的困擾,才能暫時的進入一個正常的世界,雖然這一些都是虛假的,但這個人物卻在舞臺上讓人產生了強烈的情感共振,呂克·貝松將人世間最為誘人共情的痛苦,給與了提煉與升華,又在最后再一次用他唏噓的結局,直戳人心。
泰戈爾曾經在《飛鳥集》中寫道:“世界已痛吻我,要我報之以歌”。而《狗神》則讓我們看到,當世界以痛吻我,縱然這個世界有它黑暗殘酷的一面,但也有著足以治愈創傷的希望,愿每一個人縱然身處人生的至暗時刻,仍舊能對心中所愛,充滿熱愛。
個人評分: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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